夜晚,鬼谷派來了一羣不速之客——血神宗。
血神宗人看着鬼谷派駐地眼睛直勾勾地發愣:
就這?就這?!這種破地方能飛昇個仙人出來?
大殿都年久失修,匾額都歪了喂!
血神宗主散智上人面容威嚴地說道:“靖兒,去,問一下路。”
“是,掌門師父。”
一個面容憨厚的青年男子領命,躡足潛蹤地走上前去敲了敲鬼谷派大殿的門: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燈光下,陳抱朴正在給大壯縫製遮羞的小馬甲,聽到有人叫門,下意識地應和道:
“誰啊?”
門外那個憨厚的聲音大喊道:“開門!血神宗來剿滅鬼谷派!這裡是鬼谷派嗎?”
陳抱朴聞言差點把針扎手上:血神宗?就是那個被自己一頭撞死的那個老頭兒所在的宗門?
交通肇事被受害人家屬找上門來了?!
沃日!怎麼辦!難道我老人家兩千多年的壽命今天就到頭了嗎?
嚅囁許久,陳抱朴強撐着膽量回答道:“不在!走錯了!”
門外的憨厚男生“哦”了一聲,退回隊伍裡。
不多時,陳抱朴渾身顫慄地抱着大壯,聽到門外憨厚男子大聲說道:“報告掌門!他說這裡不是鬼谷派!”
散智上人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哼...理應如此!靖兒,你有所不知,這種自詡正道的門派最爲可惡,極善於僞裝自己。”
“你看這破破爛爛的大殿,就是最好的僞裝,多少單純善良的魔道中人都被他們精妙的僞裝所欺騙,放棄了燒殺搶掠。”
“很可惜,今天遇到了我散智上人!想當年....哼!”
陳抱朴聽着外面的對話心下奇怪:這個智力水平......不太像是實力很高的樣子啊?
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靖兒,你去問一下,鬼谷派是不是搬去了後山。”散智上人胸有成竹地說道。
“若是爲師所料不錯,鬼谷派定是隱藏在了不爲人知的地方。”
郭靖領命再次前來敲門:“請問鬼谷派是不是搬去了後山?”
陳抱朴非常客氣地打開門,指着遠處後山說道:
“對,鬼谷派那幫奸詐小人在掌門飛昇之後就舉派前往後山,留我們一家四口散修在這裡駐守。”
“他們還說,如果我們擅自離開這裡,就將我們全家都煉成行屍,連我的鳥都不放過!”
聽到一家四口,葉晚晴險些把持不住,這裡就一男一女兩隻鳥和卡布達僞裝的紅色垃圾桶。
陳抱朴肯定是沒把紅色垃圾桶當人算在內的。
一家四口...宗主這人慣會佔小姑娘便宜!羞死了!
胡思亂想的葉晚晴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絲元嬰的威壓,引起血神宗人一陣警惕。
郭靖一拳砸在鬼谷派的大殿的門上,將原本就不太結實的牌匾砸得搖搖欲墜:
“連說幾句話都要被威壓恐嚇嗎?!”
“太過分了!這幫僞君子,我郭靖必與他們勢不兩立!”
爲了配合氣氛,陳抱朴擠下兩滴感動的淚水:“對,對!”
“道友!你一定要將鬼谷派剿滅,還我們散修一個公道啊!”
散智上人高聲說道:“原本我血神宗只是爲了復仇而來,沒想到鬼谷派竟如此不當人子!”
“如今,我血神宗正是佔了一個除魔衛道的名義,剿滅鬼谷派,褫奪鬼谷氣運,還修行界一個朗朗乾坤!”
陳抱朴心中暗道:原來這幫人是爲氣運而來!
門外,只見散智上人大手一揮:“兒郎們,跟我前往後山!”
對於血神宗人前往後山,陳抱朴是絲毫不擔心的。
鬼谷派的後山有很大一塊地都是陳抱朴用來種水稻的地方。
在這塊水稻田裡,除了米就是日常變成一棵艾草的小艾同學在晃悠,偶爾還會有成精的大蛤蟆蹦躂幾下。
血神宗人如果想吃米,陳抱朴不介意他們多帶一些回去,反正結的米產量太高了,根本吃不完。
縱橫交錯的水稻田中間,則是小艾同學的神廟逃亡施工現場。
稻田外面,一隻身披道袍的巨大蛤蟆正叼着菸斗,給小艾同學守門。
見血神宗衆人到來,他大聲喝止:“站住!鬼谷派施工重地,嚴禁進入!”
散智上人帶着一衆嘍囉,不屑地說道:“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身披道袍的巨大蛤蟆讓開一條路:“那就進去唄......我還攔得住你咋的。”
一衆嘍囉呼嘯着鄙夷:“算你這臭蛤蟆有自知之明!要是惹怒了我們宗主,把你吸成蛤蟆幹!”
巨大蛤蟆懶洋洋地,絲毫不理會嘍囉們的呼喊。
一生氣就吸人的物種是什麼牛馬?我們蛤蟆都沒這麼卑微!
血神宗衆人趾高氣揚地走進小艾同學正在施工的水稻田,然後就全員被魔化水稻抓住,全軍覆沒。
小皮鞭噼啪之聲不斷縈繞在道袍蛤蟆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