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陳抱朴看着面前昏倒的兩個倒黴蛋,警惕地看着端來昏睡紅茶的小販。
“哼,警惕性還蠻高嘛,不過,到此爲止了!”
小販抽腰間抽出軟劍,慢慢向陳抱朴逼近。
“等你也被割了,就可以加入我們,一起參驗無上劍道了!放棄抵抗吧,小金丹兒!”
陳抱朴飛起一腳踹到小販的胸口,啐了他一口:“就憑你,還想割我雞?”
雖說不知道這小販是哪裡得來的勞什子“無上劍道”,不過,欲練神功必先自宮這件事陳抱朴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小販掙扎着站起身來,喝罵道:“臭外地的,跑我們三官城兒打人兒來了。”
“姐妹兒們,給我砍他!”
陳抱朴擡起一巴掌打在小販臉上,將他的後槽牙打飛三顆:“捏麻麻的,褲襠裡的一刀割在舌頭根子上了?”
“不會好好說話兒?”
說話間,一羣黑衣人手持寶劍將陳抱朴團團圍住。
這羣人有老有少,氣息各不相同,但劍道路數的起手勢完全一致,都是以奇和巧爲主。
陳抱朴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你們難道都是......”
一句話還沒說完,黑衣人中便有好幾劍刺向了陳抱朴的面門。
不知是誰說了句:“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就乖乖躺好加入我們,無上劍道的大門隨時都會爲你打開!”
“放心,我的劍很快,不會痛的。”
此情此景,就很像劍雨裡江阿生磨劍的那一幕情節,武俠味兒非常之濃——雖說在座的各位都是修仙者。
陳抱朴脫口而出:“你又沒清醒地被割過,怎麼知道不疼?”
說話的黑衣人搶了個身位衝上前來扎向陳抱朴的下三路,一邊出劍一邊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找死,你有病吧?”
陳抱朴運起降龍十八掌的掌力,輕輕一推便將襲來的黑衣人打飛回去:“道友,我勸你不要衝動。”
“陳某出現在這裡不過是好奇辟邪劍譜從何而來罷了,你們若是配合還好。”
“若是不配合...陳某一個不高興,血洗了這裡也說不準。”
說着,陳抱朴心裡暗爽:好...好囂張,我要愛上自己了!
不行,我的道心出現了絲絲裂痕,一股無形的裝比之力正在影響我純粹的心智。
冷靜,一定要冷靜!
一旁,有個身形低矮的黑衣小廝持劍刺向陳抱朴,怒喝道:“你這賊子好大的口氣,看劍!”
陳抱朴反手“啪”地一耳光拍在小廝臉上:“要不是看你無雞可施,早就錘死你了。”
“說,你們是什麼人!”
說來也奇怪,修行界中,除了蜀山的劍男人以外,敢越境挑戰的修士寥寥無幾。
可這些被割了的散修,不光敢越境挑戰,甚至還敢躍兩境!
在他們眼裡,連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最大的執念就是把別的男修也變成小姐姐。
陳抱朴輕輕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怎麼去個勢還割出羣體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了呢?
有古怪!
他運起降龍掌力,虛空將剛剛被打飛出去的矮小黑衣人拽了回來,伸手搭在黑衣人的動脈上,感受靈氣運行軌跡。
“嘶......居然是割了之後由下往上反着聚氣嗎?”
修行界中公認的練氣方式都是由眉心靈臺匯聚靈氣,向下滋潤肉身。
而《辟邪劍譜》的運氣軌跡卻恰恰相反,從下丹田聚氣反衝靈臺。
在這般駁雜魯莽的陰鬱靈氣衝擊下,甚至有些不正常那簡直再合理不過。
這種時候,只要稍加引導,就可以將他們的甚至扭曲成想要的形狀。
陳抱朴咂咂嘴:“感覺像是什麼說不得的情節啊...操縱思想什麼的。”
被他抓在手裡的黑衣人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陳抱朴:“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等我們毀掉羅摩遺體,就建立起一個只有劍道的世界!”
“到時候,天下所有男修心中都不會再有其他慾望,所有人都會像我們一樣純粹地嚮往着劍道,沉浸在無邊的幸福和榮光之中!”
陳抱朴搖頭嘆息:“他孃的,路子錯了,越努力越反動。”
“有這份心願,跟隨我一起搞修仙工業革命解放全人類他不香嗎?”
“啐!你這種沉溺於美食美色的人,也配合我將高尚的理想?”黑衣小廝非常驕傲地啐了一口,“只有劍,只有劍道纔是最正確的,餘者,不過是異端而已!”
這時候,由於動靜鬧得太大,潛伏在這裡的大多數黑衣人已經離開了這座賭坊。
只剩下陳抱朴用膝蓋跪壓着黑衣小廝的脖子相互對峙。
“行吧行吧,你說一下你們組織的名稱,我記一下。”陳抱朴無奈地說道。
遇到仇家和可能成爲仇家的勢力,先記到小本本上準沒錯。
修仙之人大都命長,誰也不會料到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有個人因爲放的屁不夠響亮而記恨自己。
多點防備,總沒有錯。
黑衣小廝翻了個白眼,傲慢地說道:“我說出來,你可要記住了,免得靈魂到了冥府,連是誰殺的你都不知道。”
陳抱朴將膝蓋上的力氣再次加大,隔絕了黑衣小廝與靈氣的溝通。
只聽得黑衣小廝用最後一口氣擠出四個字:
“一...休...劍...盟......”
陳抱朴:???
一休哥?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阿姨洗呆驢?
咋回事兒啊?還有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