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盯着他,高大的身子欺近,遮住嬌小玲瓏的她,她本能後仰,在跌倒的瞬間,他及時抱住她的纖腰,與此同時他張開嘴巴,牙齒狠狠咬住她的脖頸。
疼!
用力推開他,捂着嘶嘶疼的脖頸,怒視他:“你屬狗的?!怎麼說咬人就咬人啊?!”
他不氣不惱,俊臉邪魅一笑,反而點頭:“對啊,你說我屬狗的我就屬狗,以後我見你一次咬你一次。”
她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一跺腳:“有病!”
轉身想走,卻被他叫住:“不想再被咬一次就馬上站住。”
她走出幾步,知道自己的輕功不是他的對手,跺跺腳,只好轉身,歪着小腦袋:“你還想幹什麼?”
他笑着指指後院:“我們的寢室在這邊。”
“我想出去。”
“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就是不想在這籠子裡憋着。”她擡頭望望四四方方的天,真的委屈起來,自回了大羲,她行動處處被制,別說查什麼身世和白家的事情,還沒有好好逛過一次呢。
“我跟你去。”
“不行!”
“爲什麼不行?難不成我第一次來大羲的王妃在大羲還有舊相識嗎?”他語帶雙關。
她星眸一轉,四兩撥千斤:“我怕認識我的人以爲我在遛狗。”
話音落地,使出踏雪尋梅,反正他已經懷疑自己了,索性由着他懷疑去。
他如影隨行,緊貼在她身後,一男一女,躥房越脊,她始終無法擺脫他,知道自己鬥不過他,索性停住,誰知他收勢不及,竟直直的撞了過來,她閃躲不及,兩個人倒在屋脊上。
趴在她身上,壞笑:“你是故意的嗎?是不是很喜歡我的懷抱?你真的好香。”
她羞紅了臉,自從那夜共浴之後,近距離面對他的時候心跳總會加速,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卻無法停止。
忘記了推開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會被他誤會,索性什麼也不說,扭轉頭看向一旁。
他坐起來,看着青白色的天際:“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
問出後才恍然明白,低下頭:“我沒有怪你。”
回頭,看着她白皙的脖頸上紅紅的齒印:“還疼嗎?”
她搖搖頭:“不過以後你不能再咬我了。”
“那你希望我真的咬你嗎?”
這一次她是真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了,疑惑地看着他。
南宮世修站起來:“今天晚上我們要一起出宮中赴宴,皇室中人都會在,南宮楚喬和白雲霓也在其中,你希望他們看出我和你不是真的夫妻嗎?”
站在他身後,好奇地問:“墨離那麼喜歡你,你爲什麼不喜歡墨離?”
他忽然轉身,黑眸閃亮,盯着她:“墨離喜歡我,那你呢,也會喜歡我嗎?”
星眸閃躲:“我就是墨離啊,只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沒有以前那麼喜歡你了吧。”
“我會讓你和以前一樣愛上我的。”他好肯定。
她偏想和他唱反調:“纔不會,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怎麼會再喜歡上你的。”
“我們打賭怎麼樣?一年的時間,我會讓你愛上我。”他昂首,棱角分明的俊臉篤定。
她不屑:“賭什麼?你一定會輸的。”
“我輸了我陪你睡,你輸了你陪我睡。”俊臉認真,她竟然沒有聽出有什麼不對之處。
不等她說話,拉着她的手:“走,我帶你去一個好玩兒的地方。”
跳下屋脊,牽着她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沒有半面妝,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錦衣華服,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子,亦如世界上所有的青年男女,她和他執手相握,來到一個大集市。
她完全沒有察覺,她已經開始喜歡上眼前這個大男孩了。
雖然已過午時,集市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她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這樣一個集市,欣喜地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她舉着一個整竹根做的香盒:“老闆,這個怎麼賣的?”
“姑娘好眼力,這可是僅此一個的,只要一兩銀子。”
她掏半天,荷包竟然丟在王府了,回頭,可憐兮兮地瞧着南宮世修:“你給我買了唄?”
南宮世修一笑:“老闆,五個銅板,你賣我就拿着,不賣就算了。”
老闆見她真心喜歡,有意擡高價錢:“這位公子,看您的衣着相貌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這香盒別緻新巧,一兩銀子已經是最低了,自己的姑娘喜歡,公子還在乎這一兩銀子嗎?”
一笑:“我還真在乎這一兩銀子。”
拉着她就走。
才走出幾步,小老闆追上來:“這位公子可真會討價還價,我見姑娘是真心喜歡,五個銅板就五個銅板吧。”
她欣喜若狂接過香盒。
他付了錢,看着她凝脂玉般的小臉泛着光芒,捏捏她的小臉:“就這麼個玩意兒把你喜歡成這樣了?改天我送給你一車。”
她忙收起來:“你知道什麼,這個香盒表面上只是古拙好看,等我加以潤色,它會變成另一個樣子的。”
她自幼和奶孃學習消息機關,最喜歡在別緻的小盒子裡裝機簧。
自然是不能告訴他的。
人擠人的時候,他總會不自覺抓緊她的小手,而她也總是無意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讓他擋住身邊的裹挾。
逛了一會兒,兩個人找了個乾淨的酒樓,找了個靠窗子的地方坐下,南宮世修看着菜單問她:“你想吃什麼?”
“王,公子,我什麼都行。”雖然出沒江湖,卻很少來這種集市,更鮮少來酒樓茶肆。
南宮世修很快點了幾樣小菜,她很好奇,堂堂的王爺怎麼對這樣的市井之地如此熟悉,會討價還價,還知道這裡什麼好吃。
看出她的疑惑,邊倒茶邊說:“少這樣盯着我看,不然你會太快愛上我,那樣就沒有意思了。”
她噗嗤輕笑:“王,王公子是哪兒來的這般自信呢?”
他看看周圍,低聲說:“你已經給我改了兩次姓了,如果實在不知道該叫我什麼,就叫夫君好了,來,叫一聲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