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寶寶，居然會說人話，能讓九王看重的東西，果然不同凡響。
想到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就要是自己的了，歡喜得魂都要飄了出去。
心裡哼哼，九王，你慢慢哭去吧。
笑得越加和藹可親，道：“我當然是女人。”
灰寶寶小眉頭擰得更緊，“我們的主人是男人，她應該不是我們的主人？”
白寶寶點頭表示認同，“恐怕不是。”
墨小然囧了，一定是九王禽獸對它們胎教，提前進行了思想灌輸，告訴它們，它們的主人是男人。
剛出生的小東西像一張白紙，你怎麼教，它怎麼學，她不信把它們掰不過來。
正想進行教育糾正，誰規定主人一定要是男人？
門被人推開。
容戩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仍然一身黑衣，比之前清瘦了許多，卻越加顯得清俊。
他的視線從墨小然臉上掠過，就看向書几上的蛋架，蛋架已空。
墨小然心臟狂跳，立刻把蛋藏到身後。
小東西從蛋殼裡鑽出來，順着墨小然的髮辮爬上肩膀，探出頭來，看見正緩步進屋的容戩。
白寶寶兩眼冒紅星，道：“哇，好帥啊，我好喜歡哦。”
灰寶寶道：“我以後也會這麼帥。”
白寶寶鄙視道：“你是蛟，只會長角，不會長頭髮，怎麼也長不成這模樣。”
灰寶寶不服地哼了一聲，“長角也帥，可是……這又是男人還是女人？”
墨小然真想把這兩個小白癡拍回蛋殼裡去。
容戩微微一笑，“男人。”伸手撫了撫白寶寶的小腦袋，又撫了撫灰寶寶，自行坐到書桌後，給自己斟茶。
這時候的書桌都很矮，不坐凳子，坐墊子。
他腿長，一坐下，自然屈起一條腿，一條手臂擱在膝蓋上。
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姿勢，卻硬是被他做得極爲瀟灑誘人。
白寶寶越加的一臉花癡相，“咦，是主人的味道，原來主人這麼帥的。”
灰寶寶也崇拜得五體投地，“我以後也要這麼帥。”
墨小然眼角抽了又抽，把它們的小腦袋轉了過來，“我花容月貌，你們就看不見嗎？”
白寶寶打量了她一下，表示認同，“是很漂亮，可是我還是覺得男人更好看。”
墨小然果斷認定這傢伙是母的，問灰寶寶道：“它喜歡男人，那你呢？”
灰寶寶回答的很乾脆，“它喜歡，我就喜歡。”
“沒出息的跟屁蟲。”墨小然腹誹鄙視了它一次。
“你的味道好熟悉，你是誰？”灰寶寶用還沒幹透的小翅膀，捲住墨小然耳邊的一縷碎髮聞了聞。
兩個小傢伙一灰一白，身體不到巴掌長，全身長着一層密密的短短絨毛，背上有一對軟趴趴的小翅膀，似龍非龍，尾巴絞在一起。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蛟龍？
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兩個小傢伙就不是尋常寵物，而是一對靈獸。
墨小然暗暗咬牙，牲口提前下了手，讓小傢伙認定他是主人，現在又有他在一邊盯着，想搶他的主人位置，恐怕不容易。
她這幾天，天天拿它們滾臉降溫，或許因爲這個，它們覺得她的氣味熟悉。
靈光一閃，心生一計。
把趴在肩膀上的小東西抓了下來，溫柔笑道：“我是你們的孃親。”
娘比主人親，是不？
容戩一口茶噴了出去。
這女人爲了給他添堵，真是什麼都敢說。
兩小一臉迷惑，咬耳朵道：“孃親和主人哪個親？”
墨小然立刻道：“當然是孃親親。”得意地衝容戩揚了揚下巴。
小蛟兒揉了揉肚子，苦着小臉道：“我們餓了，誰養我們？”
容戩不等墨小然開口，先道：“當然是孃親。”
自己的寵自己養，墨小然自然沒有意見。
但怎麼有一種被算計的不祥感覺？
偷偷向容戩看去。
容戩忽地笑了一下，心情難得的好，道：“蛟兒出世，半個時辰內要餵食母乳，否則極易夭折，你這個做孃親的，還不趕緊喂喂它們。對了，牛奶羊奶什麼的，不合蛟兒食用，只能母乳。”
墨小然直接吐了血，她又不是蛟，哪來的母乳？
正要發作，對上兩小可憐巴巴的眼神，把“我沒奶”三個字，嚥了回去。
把兩小先放到一邊桌上，一把拽住容戩混蛋的衣襟，把他拽了過來，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你故意整我，是吧？”
他一個大男人，哪來蛟兒的母乳餵它們。
如果不餵母乳就會夭折，他不可能把它們弄來這裡。
容戩輕飄飄地斜瞥了她一眼，轉頭過來。
她爲了不讓蛟兒聽見他們的談話，和他挨的很近，他這一回頭，脣飛快地擦過她的臉，最後停下。
兩個人的脣輕輕碰上。
墨小然懵了。
容戩也被這意外的接觸定住。
四目相對，兩個人竟都沒想到分開。
他不止一次地吻過她，但那些吻，都是爲了讓她額頭的鳳血花浮現，純粹的慾望挑逗，沒有半點情意。
但這一剎，卻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墨小然的心尖上淌過，心臟驀地狂跳，臉頰熱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眼裡慢慢浮上一抹帶着玩味的笑。
墨小然有一種被人抓到小辮子的感覺，惱羞成怒，突然張嘴向他的脣咬下，咬死你這個不讓人痛快的混球。
容戩在她咬到他的前一瞬，捏住她的下顎，讓她咬不下去，半眯了眼打趣，“你不該叫墨小然，該叫狗小然。”
墨小然怔住，怔怔地看着咫前的清俊面龐，眼眶慢慢地紅了，耳邊彷彿爆炸前容戩混蛋的聲音，“狗小然，鬆口。”
容戩看她泛紅的眼，心裡猛地一痛，莫名地有些煩躁，放開她的下顎，打破了沉默，“你不提前備好功課，就要做人家母親，還怨我故意整你？”
墨小然嗆住，咬牙使橫，“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躺在牀上欲生欲死，這人情，你得還。告訴我該怎麼做，這人情，我就當你還了。”
容戩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這次沒有爲難她，摔了本舊得泛紅的書籍到她臉上，“八十七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