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昭玉如此說,是因爲他們靠的太近,他沒有吃什麼早餐,聞到怪物的香味。
現在有點餓。
但還是不想傷害人,除非迫不得已。
正在昭玉掙脫兩人時候,背後的門又被打開了。
打開門的是萊納以及一個陌生的男人,陌生男人看起來十分強壯聯繫起房間裡的一切看就像是窯子裡的打手。
佐雨和花休看見陌生男人的時候抓着昭玉手的力氣小了許多,昭玉此刻有了掙脫的機會。
乘此機會昭玉掙脫二人,轉身迅速擡手用藏在袖子裡的刀抵住萊納的脖子。
屋內五人皆僵持住,昭玉緩緩開口威脅萊納到:“放我出去,不然拿你祭天。”
萊納身體僵硬變得微妙,卻沒有怎麼體現出來,他只是說:“勞德出去,讓他走。”
昭玉聽着眼前萊納的話,心中暗自覺得不那麼可信,真有那麼容易把騙到手的人放走?
名叫勞德的男人聽見萊納的命令之後便往外走,巷子裡房間裡格外安靜,佐雨和花休只是看着這一場景默不作聲。
巷子裡的寂靜,挾持萊納的昭玉卻是嗅到了不同,這裡不僅有人的□□香氣,還有一些令人不安的淡味。
這裡到底藏了些什麼…
不安感擴散開,昭玉想要快點離開,他已經也遇到了許許多多令人難受的事情,無論是丟手鐲還是這次被拐賣…
佐雨和花休又是怎麼想這一切的呢?
沒時間考慮,昭玉拿着刀挾持着萊納往巷子外走去,此刻從巷子外走近了一個陌生男子。
這位陌生男人身體壯碩和勞德有幾分相似,然而萊納看見男人卻發生了變化。
昭玉看見了萊納的表情是驚恐的,身體有些顫抖,兩人似乎相似給人感覺。
昭玉不禁問到,“他是誰?”
萊納愣住,與往常截然不同的感覺,說了句:“你…小心…”
昭玉一時無法理解萊納爲什麼會對一個挾持他的人說小心這種話。
可在下一秒,男人便往昭玉這邊衝了過來似乎不顧萊納死活,勞德急促的腳步聲也在這個巷子裡響起來。
要死了。
昭玉這般想到不知該前進還是後退,再然後他用力一推將萊納推向身後的勞德,一個側身閃避了前面衝來的陌生男子的攻擊。
閃過了男人的攻擊,昭玉身上卻多了許多擦傷,用力太大摩擦到了巷子裡堅硬的牆壁。
男人繼續出手攻擊昭玉,昭玉試圖用刀來阻止男人的攻擊,然而沒有用。
他的刀刺入男人的右手,男人出了左拳打在昭玉的肚子上,一瞬間昭玉吐了一口血。
鮮血低落在地面上,好疼。
但是得要跑,不然會死。
如此想到,昭玉強忍疼痛往旁邊跑去,一旁強壯的男人憐憫又嘲諷的看着逃亡的昭玉。
此時希望似乎出現了,在巷子的光芒口,一堆穿着白袍子的人出現了,昭玉認出來是在傭兵協會大廳1見過的那羣一直盯着他的人,他們似乎是救星。
他們像是光芒裡的救世主,昭玉不顧一切的向着他們跑去。
想活着。
這個信念在承受了疼痛的昭玉腦內瘋狂叫囂。
他盲目的向前撞到了中間那位白袍子帶着面罩的魔法師身上,魔法師身上有着些與翎櫟相似的氣息令昭玉安心。
昭玉嘴角溢出着鮮血,對着面前的白袍子魔法師,竭盡全力的求救到:“救…救我…”
一旁的其他白袍子人反應過來,有一個人來拉住昭玉似乎是想分開昭玉和白袍子魔法師,其他的白袍子們則是向着剛剛那個追着昭玉的男人走去。
昭玉知道他們不願意他靠着這個令人舒適的魔法師身上,於是繼續忍着疼痛往旁邊挪,從魔法師身邊離去。
帶着面罩的白袍魔法師,神色不明看着眼前的昭玉肌膚蒼白嘴角留着鮮血的痛苦樣子,不知是不是可憐。
魔法師伸手擡起法杖,喃喃不知名的咒語,一束柔和的光輝降臨在昭玉身上。
昭玉感覺到自身的疼痛感在消失,他彷彿被治療了。
光芒溫暖而治癒,令人安心。
昭玉除了嘴裡還留有的血腥味殘餘之外就什麼痛覺都沒有了,他被魔法師治療了。
只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就變的好了。
魔法師的能力真強大,法師果然自古都是掛…
昭玉起身再次看向背後的巷子的時候,一切已經沒事了。
那個攻擊性強的男人已經被一位拿劍的強壯白袍男人制服了,而萊納以及勞德佐雨花休他們也都被一位又一位白袍教士們控制住了。
剛剛想拉開昭玉的白袍,是一位戴着眼鏡的青年,他走近看着一切的昭玉詢問到: “你沒事吧?”
聽見別人這樣問,昭玉想起來剛剛他撞到了魔法師,血還抹在了人家身上,於是他轉身問白袍子魔法師到:“我沒事,你沒事吧?白袍子法師。”
魔法師瞟了一眼昭玉就閉上眼,語氣十分傲慢的道:“我不會因爲你這點魯莽而受傷,小鬼。”
昭玉默默盯着魔法師,而身邊的眼鏡青年繼續詢問他:“你和那夥人什麼關係?”
昭玉開始和眼睛青年解釋了起來,不過因爲一時半會也說不好他的遭遇,所以昭玉選擇簡短的來說:“我被他們拐了,你們是來維護治安的嗎?”
“不是…”眼鏡青年否認之後,再停了一會補充道:“有一定原因,我們不行透露給你。”
昭玉看着被帶走的佐雨和花休,想起來那兩人的神色,不清不明像是難過在昭玉眼裡,所以他問青年:“那些被拐的人會怎麼樣?”
眼鏡青年的回答很簡潔:“我們會妥當安置。”
昭玉沉默了,他覺得與他無關但希望兩人能夠幸福吧。
沒有多久,那些被壓制住的人就被帶走了,昭玉看完了全程看看天空已經很晚了,他覺得也該離開了。
而剛剛那位押着了男人的白袍劍士似乎十分開朗,他問昭玉:“身手不錯,有意向加入我們龍跡嗎?”
昭玉現在已經不敢在隨意相信別人了,但是這些人看起來很正規而且有秩序還救了他,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這個團的名字叫龍跡,那一定是和龍有什麼關係了。
“你們會獵殺龍嗎?”
強大的劍士對昭玉,十分嚴肅的回答:“我們一直在尋找龍,我們的存在很大程度就是爲了殺死那些邪惡的龍。”
昭玉覺得他說的聽起來很可靠,又而他真的像是個獵龍的,“我加入,我的目標也是獵殺龍。”
劍士伸手與昭玉握手,達成共識:“祝我們相處愉快。”
聽見了的眼鏡青年從旁邊離開了。
而一直沒有離開的魔法師忽然對着昭玉嘲諷說道:“你身上污濁的氣息令我作嘔,離我遠點。”
昭玉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說,而此刻離開了一會的眼鏡青年回來了手裡拿着一件白色長袍遞給昭玉,“你的衣服粘着血會影響我們的名譽,所以直接換上。”
昭玉接過長袍,長袍觸碰起來是柔軟而舒服的,他衣服上的血跡都已經幹了,所以直接將白袍子套在身上。
眼鏡青年和昭玉提醒說:“明天,你來城中心就可以,會有人接你。”
昭玉點點頭,他還想問些東西有關於這個團隊,“好,對了你叫什麼?我叫昭玉。”
眼鏡青年回答昭玉,“亞伯。”
亞伯這樣回答完,昭玉身邊以及前面的人已經開始陸續離開了。
雖然昭玉心裡還有許多想問的話但是看見他們差不多一齊要離開了,便也不好打擾。
在之後昭玉也離開了,打算會旅店休息休息順便吃個飯。
今日夕陽格外的濃烈,赤紅色與橘色彷彿變成了一個模樣,如此顏色染紅了一個白色黑色的聖潔教堂。
在教堂裡面,寂靜而空闊的地方。
龍跡的成員們有組織與紀律的端正站着,其中就有亞伯。
站在龍跡成員前面的正是白袍魔法師,白袍魔法師與他人是不同的,他就如同天使之中的六翼,即使在一切相同之中也是稀有而絕美的,令人如此覺得。
但白袍魔法師依舊是帶着面罩,掩飾着面容的。
亞伯打破了這片寂靜,他似乎不悅,“真的要這樣嗎?他看起來還是孩子啊…”
一旁的劍士散發着與之前表露出的開朗不同的諷刺感,“不過是長着人皮的魔鬼而已。”
又有一個白袍成員這樣與他補充,“能爲聖子所用是他的榮幸。”
亞伯猶豫一會,不再發言。
前面的白袍魔法師只是閉着眼,雙手合十,姿勢端正,仿若沐光神明。
飛鳥羣掠過教堂的尖頂,看起來自由而潔白,像是一隻又一隻前往天堂天使。
只是此刻夕陽如此鮮紅。
花了些時間昭玉回到了旅店,旅店依舊是歡樂的喧鬧的。
昭玉盡力不讓自己顯眼的朝着樓上走去,現在他穿着白袍感覺就連旅店裡的外鄉人都要注意到他了。
昭玉往樓上走了一會,他遇到了伊和,伊和看見了他如今金髮凌亂,衣領隱隱帶着血跡,穿着白袍,就湊前詢問:“發生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