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宇文徹卻不禁思量着,如若他沒有記錯的話,在一個美麗的部落,那裡的人以信仰生存,所以,那邊巫師的地位極高,莫不是她觸犯了巫師,所以被驅逐出來了?
思量間,宇文徹已經將此女子給鬆綁了,不管她的身份是否可以,宇文徹都覺得他們要必要去綁着一個女人,而衛梓歆也是這樣想的。
“你聽得懂我們的話嗎?你是哪裡來的?爲何會到這裡?爲何要鬼鬼祟祟的躲藏?”衛梓歆蹲下身,第一件事便要跟這女子把話問清楚。
而這個女人似乎沒明白衛梓歆的意思,嘴裡嘟囔着極其不標準的話道:“瑪雅。”
瑪雅?
這是她的名字?名字倒是夠龐大了,難不成是我們現代人一直很好奇的那個瑪雅人?可她根本就聽不懂她的話,衛梓歆覺得她這是在對牛彈琴呢!
最終,衛梓歆打算放棄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逃難流落至此,那他們還是別再騷擾人家了,與人方便還是好的。
於是,衛梓歆看向宇文徹說道:“不然咱們走吧?她根本就聽不懂咱們的話。”
宇文徹點點頭,警惕的看了一眼瑪雅後,便與衛梓歆離開了小路,身後是自稱爲瑪雅的女人在那裡不知所措。
“能不能給口飯吃?”瑪雅這個女人忽然開口,說着一口不標準的話,叫住了宇文徹和衛梓歆。
宇文徹和衛梓歆回頭,看着瑪雅虛弱與求助的模樣看着自己,不禁詫異不已。
她實在求助?
衛梓歆疑惑的看向宇文徹,宇文徹搖搖頭,而後又看向瑪雅問道:“你很餓?你爲何不去城中要?躲在這裡做什麼?”
瑪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應該是聽不懂他們的話,衛梓歆見狀,急忙低聲對宇文徹說道:“咱們今日在這裡走就這麼碰巧的遇到了她?你不覺得很詭異嗎?況且,你看她的衣着,她應該是一位很有錢的人吧?”
其實這些宇文徹有想到,只是沒有說而已,既然衛梓歆這麼說了,那就說明衛梓歆很懷疑這個女人的身世,既然如此,宇文徹也不想惹什麼麻煩,伸手從錢袋裡拿出一錠銀子便丟到了瑪雅的面前道:“這些錢夠你吃上一陣子的了。”
說完,衛梓歆和宇文徹繼續前行,而瑪雅疑惑的看着地上的銀子,很謹慎的撿起後,急忙向衛梓歆和宇文徹追去,邊走邊喊道:“等等,別走。”
宇文徹斜睨了一眼衛梓歆,急忙將衛梓歆護在身後,轉身擡手便點了瑪雅的穴道,瑪雅被定在那,完全不得動彈,滿眼盡是驚恐之色。
而宇文徹卻如釋重負的說道:“那些錢夠你吃的了,你最好別跟着我們。”
說完,宇文徹便要拉着衛梓歆離開,可衛梓歆卻掙脫開宇文徹的手,一雙眼帶着好奇之色看向瑪雅說道:“她都已經被定住了,咱們何不檢查一下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萬一是雲想派來的人呢?”
此話一出,宇文徹頓時無奈,這個衛梓歆的想法跳躍的太快,他根本就無從得知她下一秒,下下一秒還會做什麼,唯有無奈的走到瑪雅的面前,打開了她身後的包裹。
當包袱打開之際,一個小小的香爐和一塊類似銀器的掛墜,以及一些他們不
知道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衛梓歆蹲下身看了看之後,也很不解的看向宇文徹,宇文徹卻眯起眼,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據說部落中有個胸帶女神掛墜的女巫,只不過這女巫因得罪了法師,而畏罪潛逃,也有傳說她自殺了,難道她就是你?”
宇文徹一雙帶着精光的雙眼盯向瑪雅,很明顯是確定瑪雅就是那個女巫。
衛梓歆一聽,頓時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又是女巫又是法師的,等會是不是還會出現個魔獸什麼的?
衛梓歆上前一步,立刻推開宇文徹說道:“你不覺得你的話很荒謬?”
宇文徹嘴角一揚,立刻看向衛梓歆自信的說道:“你不信?據說這位女巫的父母被部落首領害死,她不得已纔會離開,而她成爲女巫的根本,就是她出生時,後背便有蓮花的標記,不如我們驗證一番?”
這麼神奇?
這下衛梓歆不得不相信宇文徹嘴裡的話是真的了,如若那女巫的後背上真的有蓮花印記的話,那他們且不是遇到了女巫?並且還得罪了她?
女巫!
一想到這個詞彙,衛梓歆便心中亂顫,顧名思義,女巫便是會法術,會使用害人的巫術來殺掉自己討厭的人,或者折磨她一生,那瑪雅若是真的女巫的話,那她們且不是等死了?
衛梓歆忽然回手打了一下宇文徹,臉上帶着一抹怒氣說道:“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她要是女巫的話,那我們且不是慘了?”
而宇文徹卻嘿嘿一笑,指着瑪雅的鼻子便說道:“她已經被我們定住了,你覺得我們驗明正身之後,她還有機會殺掉我們嗎?”
什麼殺不殺的?衛梓歆狠狠地剮了一眼宇文徹,而後便嘟囔道:“你少廢話了,我們還是先驗明正身再說好了。”
說着,衛梓歆便向瑪雅的身後走去,輕輕的掀起她厚重的衣衫,待那朵蓮花出現在衛梓歆的眼前時,衛梓歆徹底的傻了,難道他們真的遇到了所謂的女巫了?
宇文徹見衛梓歆已經驚呆在那裡,頓時便明白了衛梓歆看到了什麼,宇文徹不等衛梓歆說話,拿起劍便指向瑪雅的脖子冷冷的說道:“既然你是女巫,我們雖井水不犯河水,但我們的地界是不允許出現那些害人的人物的,所以,今日你必須得死!”
說罷,宇文徹握着劍的手向前使勁,劍直逼瑪雅的咽喉,瑪雅嚇得急忙閉上眼,似乎正在等待着宇文徹的宣判。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衛梓歆立刻將瑪雅推倒,自己也後退了一步,急忙大聲喊道:“住手!”
瑪雅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可身子依舊不能動,眼珠嘰裡咕嚕的轉動着,似乎在看宇文徹是不是把衛梓歆給殺了。
而就在衛梓歆大喊的時候,宇文徹已經收回劍了,一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衛梓歆,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個女人是怎麼了?難道她就不怕他來不及收手而錯手殺了她?
不過,索性自己的劍術還不是那麼爛,衛梓歆安然無恙,衛梓歆張了張嘴想要跟宇文徹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先攙扶起瑪雅。
而後,衛梓歆一臉無奈的看向宇文徹說道:“你在搞什麼?幹嘛要殺了人家?就算她是女巫,可你都說了,她父母被害死,再怎麼說人
家也是個孤兒,你怎麼可以因爲怕死而殺了她呢?”
他怕死?她竟然說他怕死?天吶!天地可鑑,他宇文徹要不是怕她爲禍天下的話,又怎麼會動了殺她的念頭?
“衛梓歆,你這樣說我就太過分了。”
宇文徹上前一步與衛梓歆爭執着,而衛梓歆見狀,立刻擺手對宇文徹說道:“算了!懶得理你,趕緊給她解穴。”
什麼?解穴?
這女人沒病吧?這穴要是解了,那女巫說不定會使出什麼花招來對付他們倆呢。
但衛梓歆的意思又那麼的堅決,宇文徹只好無奈的看向衛梓歆說道:“穴道我可以幫她解開,可接下來發生的不好事情由誰負責?”
“這不是負責的事情,她怎麼都是一個姑娘家,你怎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呢?快解開。”衛梓歆真心不想再跟宇文徹理論了,就憑他的幾句話便要殺了眼前這位美麗的異族女子。
別說她是不是女巫都不一定呢,就算是女巫的話,她若是想要保護自己,也必定會使出什麼花招來對付他們倆的。
不管怎麼樣,她也是一個姑娘家,看她這一身的打扮便知道她是逃難過來的,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的,還要被人家欺負,他們且不是欺負人家?
宇文徹見衛梓歆意欲已決,也不再說什麼,只好把瑪雅的穴道給解開了,這一解開後,瑪雅立刻躲到一邊,一臉驚恐的看着衛梓歆和宇文徹,眼睛裡也盡是淚水,看她的模樣,衛梓歆不禁心中一酸。
這個時候,瑪雅是不是什麼女巫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必定是因爲失去了家人而嚇壞了,見此,衛梓歆大發善心,急忙來到瑪雅的面前,看着瑪雅小心翼翼的說道:“別怕,我們是好人,剛纔是誤會。”
瑪雅看着衛梓歆的嘴脣,似乎像是在讀脣語,而後又看了看宇文徹,再看向衛梓歆的時候已經點頭了,嘴上還唸唸有詞的說道:“謝謝。”
衛梓歆聽到瑪雅說這句話後,立刻回頭瞪了一眼宇文徹,該死的傢伙!看把人家姑娘嚇得,難怪你一直找不到老婆,就你這樣的男人,誰會願意嫁給你呢?
回過頭,衛梓歆看着瑪雅微微一笑,而後又將瑪雅的包袱包好遞給她,又給了她一錠銀子,邊說便比劃着:“這個可以買吃的。”
瑪雅似乎明白了衛梓歆的意思,急忙推開了衛梓歆手中的銀子,而後伸手比劃着四周,又做出恐怖的樣子,又比劃着睡覺,似乎是想讓衛梓歆收留她的意思。
這下可爲難住衛梓歆了,她放了瑪雅是覺得她可憐,可這也不能證明她不懷疑瑪雅,所以,左右爲難的衛梓歆向宇文徹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宇文徹立刻搖頭,示意衛梓歆千萬不要把她帶走。
衛梓歆聽了宇文徹的話,決定不幫忙,於是,衛梓歆起身,打算與宇文徹離開,可瑪雅卻拉住了衛梓歆的手,豆大的眼淚滴落在衛梓歆的手上,而後又從包袱裡拿出那個掛墜給衛梓歆說:“求求你。”
望着瑪雅那哀求的眼神,衛梓歆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心軟了,畢竟是一個姑娘家,呆在荒山野嶺的算什麼事呢?可萬一她女巫的身份給他們帶來災禍怎麼辦?她們可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決不能陰溝裡翻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