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一天,衛梓歆很早起來爲宇文容玉做飯,心想着宇文徹也會很快的回來,所以也特意爲他準備了一份,因爲衛梓歆不太會做飯,並且這荒郊野嶺的,食材難免缺失,衛梓歆生怕宇文容玉會吃不慣她做的食物。
可令她失望的是,宇文容玉吃的很香,就像從未吃過一般的開心,見此,衛梓歆也高興的隨着宇文容玉吃了起來。
吃過飯之後,宇文容玉與衛梓歆在外面散步,經過一夜的折騰,想必東即國必定會做出選擇吧?無論他們選擇相不相信雲想,這場仗都勢必會打起來的,無奈自己現在是一個孩童的模樣,不然他必定會親自去刺探一番不可。
或許是衛梓歆看出了宇文容玉的心思,見他沉默着不說話,衛梓歆立刻湊到宇文容玉的身邊,撞了一下宇文容玉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打算着要去刺探敵情呢?”
沒想到竟被衛梓歆看穿了心思,宇文容玉急忙垂眸一笑,而後便對衛梓歆說道:“我已經傳書給殷天離,想必他這幾日也必定會快馬加鞭的趕過來,到時候便讓殷天離去刺探便可。”
衛梓歆點了點頭後又拉住宇文容玉說道:“容玉,你是一個這麼有上進心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如若你真的奪得了皇位,你還會捨得放手嗎?假設你真得忙了起來,那我且不是很寂寞?”
聽着衛梓歆的話,宇文容玉頓時一笑,而後便對衛梓歆說道:“你說什麼呢?這眼前事情到底會怎麼樣還不一定,你竟然想的那麼長遠?我真想撬開你的腦殼,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衛梓歆一聽,立刻噗哧一笑,而後掐着宇文容玉的臉頰便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其實你早就想撬開我的腦殼看看了。”
宇文容玉挑眉看向衛梓歆,嘴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反駁道:“你覺得我會捨得嗎?留下你這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在身邊,那且不是少廢不少的力氣?不過,有你這麼聰明的人在身邊,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呢!”
麻煩?竟然說她麻煩?好你個宇文容玉,看我怎麼收拾你!衛梓歆邪魅的看着宇文容玉一笑,而後便見衛梓歆面色一轉,嘟起嘴便憤怒的看着宇文容玉說道:“你竟然說我麻煩?宇文容玉,看我不打死你!”
宇文容玉見狀,早已經跑開,哪還給衛梓歆留下虐待的機會?不過,他們倆跑也不敢跑太遠,畢竟這個地方並不是只有衛梓歆和宇文容玉,若是被人看到衛梓歆跟一個小孩忽然出現的話,那且不是遭人說閒話?
就在衛梓歆和宇文容玉你追我趕,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不遠處出現了幾輛馬車,宇文容玉頓下腳步,急忙對衛梓歆說道:“宇文徹回來了,你去應付一下,我可能要躲起來了。”
說罷,宇文容玉便跑回了帳篷,畢竟等下還有好多人要卸車,若是看到了宇文容玉且不說影響不好,就這憑空冒出來一個小孩,怕是也會被大家說上一會兒了,所以,宇文容玉選擇了避開。
衛梓歆見宇文容玉已經進入帳篷,唯有無奈的站在原地等待馬車漸漸靠近,想想宇文徹剛走的時候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讓他把瑪雅帶過來呢?
本來瑪雅就知道宇文容玉的蠱,若是她來了,說不定會幫上忙,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晚了,宇文徹這不是已經回來了?算了!反正都已經變小了,那就等着下次宇文徹再離開的時候,再讓他把瑪雅帶過來好了。
很快的,馬車已經到達衛梓歆的跟前,衛梓歆退後一步,爲那些人讓路,讓他們儘快的把物資搬進帳篷裡,而宇文徹不用衛梓歆去請,他也必定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的。
可等了有一會兒了,宇文徹還是沒有出現,衛梓歆見狀,急忙叫出車伕追問:“宇文徹呢?爲何遲遲不見他下馬車?難不成他沒回來?”
一說起宇文徹,車伕就像是遇到了極大的難題一般,面露難色道:“小姐啊!您有所不知,我們這一行車隊在半路遇到了劫匪,雖然物資並未被搶走,但有一位姑娘爲了救宇文徹而受傷,他們在最後一輛馬車裡,大概是還沒下來吧?”
聽到這話,衛梓歆頓時心中一抽,一個姑娘爲宇文徹受傷?還半路遇到劫匪?難不成這又云想刻意安排的?來不及多想,衛梓歆快速的向宇文徹所在的馬車跑去,不管車上的人是誰,衛梓歆是不會留下她的,誰知道她打着什麼鬼主意?
事情本來就是這樣,明明是搶劫,爲何這幾個押送的人都打不過?一定是雲想事先安排好了的,衛梓歆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可當她掀開車簾的瞬間,她驚呆了。
這車廂裡的人哪是雲想派來的人?明明就是瑪雅呀!怎麼會是她呢?難不成她也跟衛梓歆一樣,半路悄悄的跟上宇文徹的馬車,然後逼着他帶她來的?這瑪雅也未免太大膽了吧?
不過,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因爲宇文徹並沒有注意到衛梓歆掀開車簾,而是屈身要抱住面色有些蒼白的瑪雅,對呀!車伕不是說有人受傷了嗎?難道是瑪雅?
“怎麼回事?”衛梓歆驚訝的問着。
宇文徹有些被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衛梓歆後,急忙對衛梓歆說道:“快叫人來幫忙。”
衛梓歆焦急的點頭,隨後便叫來了幾個人,並把瑪雅擡進了宇文容玉的帳篷裡。
此刻的瑪雅正在昏睡,並未有什麼感覺,待閒雜人等都出去的時候,宇文容玉從一邊走了出來,見地上受傷的瑪雅,急忙追問道:“怎麼回事?”
宇文徹沒有理會宇文容玉,而是蹲下身爲瑪雅解開釦子說道:“現在還是先爲她治療吧!”
宇文徹話音落,衛梓歆急忙開始張羅了起來,瑪雅的後背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大口子,看的衛梓歆一陣心驚肉跳。
或許是因爲疼痛,瑪雅的眉頭緊鎖,但始終都未清醒,宇文徹的面色很是緊張,在爲瑪雅包紮的手也不禁跟着顫抖起來。
怎麼會受傷呢?瑪雅應該是有修爲的人呀?爲何會受傷,瑪雅受傷的時候,宇文徹又在做什麼呢?帶着一連串的疑問,衛梓歆看着宇文徹便追問了起來。
宇文徹見瑪雅的傷口已經得以處理,這才放下心來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衛梓歆。
原
來,他在運送物資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劫匪,但經過交手之後,宇文徹發現他們並未是劫匪,而且各個身懷絕技,又不搶東西,只是跟他們周旋,想要毀掉那些物資,所以,宇文徹這才恍然大悟,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劫匪,而是早已經安排好的人,就等着宇文徹的出現呢!
可不管是什麼人也好,宇文徹主要的目的是自保,這些物資沒了還可以再製造,若是他的性命沒了,那他也就算白白選擇自由了,可是,這些人的武功都不低,又人多,宇文徹在作戰中,很快便佔了下風。
本來宇文徹還可以選擇一條路,那就是逃跑,可見那些手下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宇文徹怎麼好意思離開?唯有死撐到底,在打了幾個回合下來後,宇文徹越來越吃力,眼看着一個人將他制服,另一個人要將他砍死的時候,瑪雅出現了。
瑪雅的功夫不賴,上來便跟幾個人對抗起來,宇文徹見此,急忙從地上爬起,與瑪雅共同作戰,只可惜,兩個人實在是沒有默契,原本是聯手的事情卻變成了一盤散沙。
很快的,瑪雅被踹倒在地上,而宇文徹上前去救瑪雅的時候,身後忽然躥出來一個人,揮刀便要去砍宇文徹,瑪雅眼疾手快,立刻拉住宇文徹,與宇文徹對換了位子,同時將手中的那把劍刺進了那人的胸膛,她也受了傷。
見一個黑衣人死掉了,也不知是哪裡傳來笛聲,這些人就像是收到了命令一般,急忙各自離開,剩下的黑衣人便全是死了的。
笛聲?還不搶物資?這個人不是雲想會是誰呢?除了她,衛梓歆還真是想不出會有第二個人。
“那你覺得這個人是爲什麼要這麼做?不搶東西,只是想傷人,你看到吹笛子的人了嗎?”衛梓歆腦洞大開,看着宇文徹追問着,一副要幫這個案子給破了的架勢。
宇文徹搖搖頭道:“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但我可以斷定的是,這些人必定是有備而來。”
廢話,不是有備而來的話,難不成是手癢癢,只想跟陌生人交交手的?現在也不是數落誰的時候,衛梓歆只擔心瑪雅受了重傷,因沒有便利的醫治,就怕傷口感染了。
宇文徹看了一眼衛梓歆,而後又看向宇文容玉說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個人是雲想?她三番五次的跟我們做對,我們這纔剛剛踏出安武國的邊境,便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宇文容玉擺擺手,臉上帶着些許無奈的模樣,而後便對宇文徹說道:“或許不是雲想,但不管怎麼樣,只要今晚瑪雅不高燒,一切都還好辦。”
衛梓歆和宇文徹聽了宇文容玉的話後雙雙點頭,現在除了等,他們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
不過,瑪雅還真是沒讓衛梓歆失望,她並沒有發燒的跡象,傷口也並沒有發炎的徵兆,現在看來,瑪雅的傷應該會很快痊癒,大家懸着的心也可以徹底的放下來了。
經過一夜的折騰,也不知道宇文容玉和宇文徹在外面都說了什麼,衛梓歆斷定,他們談話的話題除了她便是戰事,想必應該在交流戰爭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