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陳俊豪真的比較心動,他沉思了片刻後,直視着衛梓歆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陳俊豪有生若是有機會飛黃騰達,定不負公子的恩情。”
衛梓歆點點頭,其實她這不過是順手,只是若是陳俊豪一定要報恩,她也卻之不恭了。更何況她十分看好陳俊豪,不但有真才實學還知恩圖報。
甩手走在回去的路上,衛梓歆讓馬伕趕着車先回家吃晚飯了,自己一個人遊蕩在街上。最近爲了紅館忙上忙下,好久沒有這樣悠閒地走在路上吹吹風了。
想着小容玉今天又跟自己生着悶氣,想到那氣鼓鼓的小臉衛梓歆不由得掩春笑起來,不知不覺中衛梓歆已經將宇文容玉當成了自己身邊的一份子,若是哪一天看不到他還覺着悶得慌。
只是衛梓歆總覺得宇文容玉有什麼瞞着她,經常神出鬼沒的,問起來也是板着臉不說話。可是任是衛梓歆再怎麼好奇,都不敢追問下去,就怕宇文容玉生氣。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中衛梓歆發現自己來的地方並不是自己買下的那個小院。愣了一下後,想要轉身便走,卻被一個蒙面人攔住了去路。
衛梓歆已經算是比較高的了,一米七的身高讓她足夠笑傲一部分的男人,可是眼前這個黑衣男人比起衛梓歆卻足足高了差不多一個半頭,怎麼着都應該有一米九了吧。
盯着眼前的黑衣人,衛梓歆不知道他攔下自己要做什麼,難道是要殺人滅口?
摸了摸自己的假喉嚨,衛梓歆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有惹到誰。難道是明月樓的人?畢竟她拐了他們當紅的舞姬淺陌還有他們的管事走。
想了想,衛梓歆發現自己最近做的得罪別人事還是挺多的。再回頭看向似乎在隱忍着什麼的黑衣人,衛梓歆不解這個人在發什麼呆?不是要殺人嗎?
只看到那個黑衣人滿臉黑線地捏了捏拳頭。
“請問,僱用你殺我的僱主是誰?”衛梓歆看到這個黑衣人久久不動手,終於問道。
前世她就是做這行的,以往殺人的時候若是被問起僱主,還會很好心地解答。別說她沒有職業操守,她所理解的職業操守就是按時殺死目標,更何況一個死人是不能跳起來指出真兇的。
聽到衛梓歆的話,黑衣人一愣,蒙面的黑布都遮掩不了他的表情。衛梓歆在暗暗鄙夷這個黑布的用料之差之餘,還有些小緊張。
她的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值錢了?值得別人請殺手來?
“我是,來邀請你加入的。”黑衣人低啞的聲音終於緩緩傳出。
這話卻讓衛梓歆感到無比的疑惑,若是來殺她的她還可以理解,來邀請她加入?加入什麼?難道這個殺手今天出門的時候腦子被門夾了?
想罷,衛梓歆拿着鄙夷的目光看向黑衣人,讓黑衣人再次滿頭黑線。
深吸了一口氣,黑衣人終於繼續道:“我是來邀請你加入明月樓的。”
衛梓歆一愣,隨即狐疑地看着黑衣人,明月樓不是青樓嗎?明月樓不是飯館嗎?邀請她加入明月樓是什麼意思?
緊緊捂住錢包,衛梓歆想着這個人不會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來打劫的吧!
黑衣人看到衛梓歆的動作,眸光一冷,一副想要伸手掐死衛梓歆的架勢。衛梓歆見此退後兩步,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
“明月樓名下的產業不止青樓飯館錢莊衣服店,還有一個產業不爲世人所知。”黑衣人淡
淡解釋道,似乎方纔面露殺氣的不是他一般。
衛梓歆一聽便知道是什麼產業了,不爲世人所知不是情報樓就是殺手組織。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衛梓歆不明白明月樓找自己去幹什麼?要不是她從來沒告訴過誰她的前世,否則就以爲黑衣人偷聽到了。
“看來你猜到了,”黑依然看着衛梓歆的表情笑起來,看着衛梓歆道:“我想請你加入,你願意嗎?”
殺手組織?衛梓歆狐疑地盯着黑衣人,想要隔着黑布看出這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只是這個黑衣人除了方纔衛梓歆捂錢包時露出殺氣外,一直都面無表情,讓衛梓歆想要從中尋些什麼都不行。
黑衣人被衛梓歆盯了一會,興許是覺着不耐煩了,拿出一個令牌來遞給衛梓歆:“一單千兩以上,這是牌子,決定了就去明月樓任何一個名下的產業找我。”
衛梓歆接過令牌後,黑衣人便提身離開了。只剩下衛梓歆一個人傻傻地摸着黃金令牌傻笑,黃金的呀!用牙齒咬一下,是真的!
衛梓歆正在暢想着美麗的未來,連令牌都是黃金做的,這個組織還會窮嗎!不過是幹回自己的老本行罷了。
被一個黃金令牌收買了的衛梓歆終於決定,過兩天事情忙完以後就去明月樓找黑衣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衛梓歆一路上都掛着傻傻的笑。
第二天衛梓歆便在自己小院不遠處找到一家想要賣房的房主,談妥價錢後房主表示這周就要搬走。
看了看那院子,雖然比不得她那個小院,有溫泉之類,但是也算是不錯了。庭院中種着一些樹,房屋中的傢俱衛梓歆倒是幫陳俊豪重新添置了一回,原來的實在太舊了。
看着這些舊得快要斷掉的傢俱,衛梓歆無比慶幸當初自己租那個院子時的幸運。這個院子雖然比不得衛梓歆那個,但是也花了衛梓歆五千兩。
衛梓歆仔細掂量了自己口袋裡的錢,無論怎麼講價那個房主都無動於衷,衛梓歆只好摸着那些還沒捂熱的錢安慰自己,這些錢花的值。
拿好地契給陳俊豪後,過了一週陳俊豪帶着母親在貧民區一片的羨慕眼光中搬過來。看着小院陳俊豪知道價錢不菲,可是大恩不言謝!
衛梓歆理所當然地承受了陳俊豪的謝意,當然沒有告訴他這是二皇子宇文斐的錢。
從給陳俊豪買的小院回來,陳俊豪非要送衛梓歆,在盛情難卻下衛梓歆只好應了。宇文容玉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是在門口等着衛梓歆。
看到有個不知名的男人送衛梓歆回家,宇文容玉不說話就是那樣直勾勾地盯着他們看,讓衛梓歆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偷人了,丈夫是宇文容玉,姦夫是陳俊豪。
可是天地良心,衛梓歆與陳俊豪不過是純粹僱傭關係!看着宇文容玉越來越不善的目光,衛梓歆抹了抹額角,心虛地跟陳俊豪道別。
也許是被宇文容玉的眼神給嚇到,陳俊豪也連忙離開了,連他最愛的客套話都沒說。衛梓歆不得不對宇文容玉的戰鬥力豎起拇指。
用目光送別陳俊豪後,衛梓歆終於鼓起勇氣轉過頭來看着宇文容玉越來越黑的臉,乾笑着打招呼。
“你還知道回來?”宇文容玉想要吐血三升,這段時間是怎麼了?衛梓歆這女人不但給他逛青樓,還和這麼多男子糾纏不清!
走了那個美麗的男人後,又來一個落魄書生!難道她是覺得自己的醋意不夠多嗎!
可是這實在是宇文容玉
冤枉衛梓歆了,衛梓歆只是一直把宇文容玉當成醋意比較強的孩子而已。衛梓歆一直以爲是因爲宇文容玉沒有安全感,纔會對她身邊出現的人產生敵意。
略略嘆了一口氣,衛梓歆牽過宇文容玉的小手向裡面走:“小容玉吃飯了嗎?”
宇文容玉看着衛梓歆的眸子顏色變深,這個女人,還是把他看成只會發小脾氣的孩子啊。可是若是他不用這個身份接近衛梓歆,可能衛梓歆根本不會理會他。
從太子那件事宇文容玉是看在眼底的,衛梓歆雖然愛財卻不是個貪慕虛榮的人,不然她早就嫁給宇文鉉了。
不知道爲什麼,宇文容玉只要想到衛梓歆視自己如陌生人的情景就難過的快呼吸不過來,所以他不願冒着失去衛梓歆的危險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有年齡。
看了一眼衛梓歆的背影,宇文容玉加快腳步追上去,一邊走一邊喊道:“怎麼那麼快,心虛了?”
衛梓歆聞言停下腳步瞪眼道:“心虛?我又沒做什麼。”
宇文容玉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這個女人,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還狡辯自己沒做什麼。衛梓歆大概是感到了些許心虛,別過臉去看着黑兮兮的庭院。
“還愣着幹嘛?快去吃飯。”宇文容玉拉了拉衛梓歆的袖子。
被宇文容玉一說,衛梓歆才驚覺自己的肚子開始咕咕作響,今天一天都在忙着陳俊豪的事情,不是傢俱的佈置就是幫忙清掃庭院,現在突然覺着餓了。
宇文容玉自從衛梓歆很忙很忙這一段來,每天都很自覺地早早回到家燒飯,在衛梓歆狼吞虎嚥的時候又貼心地幫衛梓歆燒水。
有時候衛梓歆都有種錯覺,感覺宇文容玉這個時常板着臉的小正太其實是她妻子,每天做好晚飯等忙碌了一天的丈夫回家,燒水給丈夫洗澡,時不時還提供搓背服務。
端着飯碗衛梓歆偷偷瞄着一臉嚴肅守在柴火邊燒水的宇文容玉,衛梓歆的心頓時被萌酥了,要是宇文容玉再大一些就好了,衛梓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
可是遺憾地看了看宇文容玉標準正太的小身板,衛梓歆搖搖頭,覺得還是繼續低頭吃飯比較實在。宇文容玉倒是擡眼看了衛梓歆,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想什麼。
衛梓歆拍了拍肚子放下飯碗,宇文容玉早就燒好了洗澡水,倒在主屋後的水池裡只等着衛梓歆臨幸。
滿意地看了看像小童一樣在旁邊盯着自己的宇文容玉,衛梓歆將褪下的外袍放在宇文容玉手中。
“我要跟你一起洗。”宇文容玉盯着手中的衣衫突然道。
衛梓歆一驚,然後在宇文容玉堅定的小眼神中點了點頭。
滿足地泡了個熱水澡,衛梓歆悠悠起來,雖然身邊一直跟着個不知道爲什麼一直盯着自己的容玉,可是這也不影響衛梓歆的好心情。
到了睡覺的時候,衛梓歆看了看還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宇文容玉有些不解,她指了指側房示意宇文容玉走錯房間了。
可是誰知宇文容玉噔噔噔從側房拿來自己的枕頭,擺好在衛梓歆的枕頭旁邊,板着個小臉道:“女人,我要和你睡。”
衛梓歆來不及糾正宇文容玉的稱呼就開始撓頭了,這個小正太到底是怎麼了!平日裡求他和自己睡都抵死不從,今天這麼主動!
看了看宇文容玉嚴肅的小臉,衛梓歆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一臉嚴肅的宇文容玉爬上了她的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