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歆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意,隨即便向宇文容玉走去,想她了?好啊!她正好也想他了呢!於是,衛梓歆滿臉堆笑的向宇文容玉走去,臉上的表情更是越來越誇張,其實她不必如此,宇文容玉便已經瞭解她的想法,現在這般笑着向他走去的話,那他不害怕纔怪呢!
於是,宇文容玉爲了免去等下的一頓揍,只好先起身看着衛梓歆嘿嘿一笑道:“梓歆,我知道這件事你很生氣,但你可要冷靜啊!我可是有我需要解釋的。”
“解釋?”
衛梓歆冷冷的一笑,而後便是滿臉不高興的湊到宇文容玉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宇文容玉問:“宇文容玉,除了你會變大變小,野心勃勃,請問你現在到底打着什麼主意?宰相那邊又是怎麼一回事?最近你老是出門又是怎麼一回事?而我在你面前到底算怎麼回事?”
此話一出,宇文容玉當即露出了驚慌之色,而後便去拉着衛梓歆的手,但衛梓歆卻生氣的甩開了,宇文容玉也沒那麼容易被甩掉,她越是掙脫,他越拉的緊,嘴上還唸唸有詞的說道:“我最可愛的梓歆啊!你可千萬別生氣,生氣會讓人變老的。”
衛梓歆聽着宇文容玉的話並沒有回話,她要的不是宇文容玉的哄騙,她要的是一句實話,她需要的是宇文容玉能給她一句真話!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了,是宇文容玉的女人?還是他利用的工具呢?
衛梓歆想着這些,忽然鼻子一酸,眼淚也簌簌的流了下來,不知是因爲被騙了還是心裡難過,她的全身也跟着疼痛了起來,索性,衛梓歆一把推開宇文容玉的手,坐在地上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自認爲自己不是一個弱女子,可她既然選擇了宇文容玉,便是全心全意的愛着,全心全意的跟在他身邊,不爲榮華富貴,只爲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可現在所發生的種種事情不禁讓她開始懷疑,她到底在做什麼?她做的一切又是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呢?不要說什麼無謂付出,她沒有那麼高尚的品質,她要的很簡單,那就是愛與真誠,而不是現在這般稀裡糊塗。
宇文容玉見衛梓歆哭了起來,而且還越哭越傷心,急忙蹲下身將衛梓歆摟在懷裡,臉上盡是心疼之色。
“別哭了,哭的我的心都碎了,我都跟你坦白了還不行嗎?”
聽到這些話,衛梓歆哭的更加傷心了,最起碼她可以證明,宇文容玉並不是利用她的啊!若是利用的話,宇文容玉何必要說這些話?何必要哄她,寵她呢?
見衛梓歆還在哭,宇文容玉唯有無奈的嘆氣道:“其實這件事確實是我安排的,因爲我發現宰相已經開始搖擺不定了,我這麼做就是讓他知道他這樣的利與弊,我不期盼安武國太平與不太平,但宰相若是跟雲想聯手,那他們必定會拿你開刀,再加上殷天離和婉兒的事情,相信雲想不把你怎麼樣,那個宰相也會把你吃掉的,所以我纔想到了這個計謀,只是沒想到會傷害到你。”
此話一出,衛梓歆的哭聲乍然而止,一雙眼愣愣的盯着地面,似乎明白了宇文容玉的話,原來是宇文容玉怕雲想會聯合宰相來傷害她,並發現宰相已經對她起疑,所以纔會故意讓宰相看到那些兵器,讓宰
相知道衛梓歆的能力是有多強,只有這樣,宰相纔會掂量雲想的地位和他勝算的把握。
原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保護她?
衛梓歆錯愕的擡起眼,看着宇文容玉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柔弱了起來,他處處爲她着想,而她卻一味的懷疑他?她這是怎麼了?
見衛梓歆不哭了,宇文容玉這才鬆了口氣,而後也急忙在衛梓歆的額前吻了一下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你這個女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現實,其實就是喜歡聽情話的小女人,哎呀!真不知道哪一天讓你遇上了一個能說會道的男人,你就跟着人家走了。”
噗哧!
宇文容玉的玩笑逗得衛梓歆笑出了聲,她還以爲他只是一個榆木疙瘩呢!沒想到他也會開玩笑?狠狠地剮了一眼宇文容玉,衛梓歆垂下眸便嘟囔着嘴說道:“那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了?”
“當然不敢了!”不等衛梓歆的話說完,宇文容玉立刻不假思索的回答,其實這件事他本來就沒打算瞞着衛梓歆,本來是打算等事情辦好了之後再跟她說的,卻不想竟被這個女人先發現了。
聽着宇文容玉的回答,衛梓歆立刻傲嬌的仰起頭,滿臉盡是得意的模樣說道:“這還差不多。”
宇文容玉淡淡的一笑,而後便將衛梓歆從地上抱起,本打算將她放在牀上讓她好好休息一下的,卻不想他的手中好像有什麼溼漉漉的東西,他詫異的垂下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的手上有血跡。
宇文容玉先是一驚,還以爲衛梓歆受了傷,而後便發現這血跡其實是來自於衛梓歆的下部流出,他這才明白,原來最近一直鬱鬱寡歡的衛梓歆竟然是來了那個。
噗哧!
這回換宇文容玉笑了。
將衛梓歆輕輕的放在牀上之後,宇文容玉立刻拿出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跡,而後便忍俊不禁的看着衛梓歆說道:“看來你的姨媽是真的來了,我還以爲你心思有多縝密呢。”
什麼?
衛梓歆驚愕的看向自己的大腿,這才發現自己來了大姨媽,天吶!她說最近她怎麼心情不是很好呢?原來是因爲這個!真是羞死人了。
急忙將被子蓋在了自己的頭上,衛梓歆躲在被子裡便對宇文容玉喊道:“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呢?還不走開?”
宇文容玉無奈的嘆氣,而後便走了出去,吩咐香凝去伺候衛梓歆,雖然宇文容玉並沒有說衛梓歆大姨媽來的事情,但他相信同樣都身爲女人的香凝應該會照顧好衛梓歆的。
走出房間後,宇文容玉去洗了手,而後見殷天離在房間裡發呆,面上一沉,急忙走了進去。
此刻,殷天離的手中正拿着被拆開又被香凝編好的掛墜,雖不值幾個錢,但那畢竟是婉兒送給他的東西,宇文容玉嘴角露出一抹悽楚的笑意,心中自然是明白了殷天離的心思。
於是,宇文容玉站在門口,輕輕的對殷天離說道:“既然喜歡,何不在一起?你將自己假扮的很無情到底是爲了什麼?”
被宇文容玉這麼一說,殷天離急忙收起掛墜,轉過頭一臉擔憂的看向宇文容玉,而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宇文容玉見他不說話
,唯有無奈的一笑到殷天離的面前說道:“你不要對我說你是爲了計劃,如若真是爲了計劃而犧牲掉你的幸福,我倒是覺得罪惡深重了。”
殷天離看着宇文容玉微微一笑,而後將掛墜死死地捏在手中笑道:“不僅僅是爲了計劃,還有我的懦弱和我們的身份,這一切的不和諧關係若是非要弄到一起的話,那恐怕只會讓彼此更加難受,我倒是覺得那個皇帝很適合她。”
宇文容玉無奈的嘆氣,他還以爲殷天離真的不在乎呢!原來都是裝出來的,不過他說的也倒是有幾分道理,他和婉兒的詫異太大,若是將來真的引起什麼戰爭的話,他的身份便會讓他陷入一種很窘迫的境地,同樣也會傷害到愛情,所以,將一點點希望澆滅倒也不是沒道理的。
一段情可以讓人苦上一陣子,卻不能苦一輩子,當然,前提是放手的那個人和被拋棄的那個人都能這麼想。
一轉眼過去了七天,衛梓歆的身子開始慢慢的恢復,整個人的心情也變了很多,爲了這次大姨媽事件,衛梓歆覺得自己丟臉了,所以在大姨媽離開之後,她奮力的想要扳回一局,可就在這時,一個噩耗傳來了,那就是婉兒自殺了。
當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衛梓歆感覺自己整個人是懵的,殷天離的臉上也出現了從未見過的悲傷與驚愕,香凝更是呆呆的杵在房門口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衛梓歆喃喃道,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追問章光,這個消息是章光帶給衛梓歆的,他身爲宰相府的管家,自然會第一個知道此事,同時,他也是假借給婉兒買陪葬品而出來對衛梓歆說這件事的。
章光知道衛梓歆難過,同時他的心裡也很難過,畢竟他在宰相府這麼多年了,是親眼看着婉兒長大的,跟婉兒的關係又那麼親近,他怎麼會不痛心?更令他接受不了的是,婉兒是被宰相和雲想給逼死的。
他記得那日清晨,陽光明媚,婉兒因爲殷天離的事情一直鬱鬱寡歡,就在那天可算是有了笑容了,卻不想,雲想一大早便派人來宰相府接婉兒入宮,說是攝政王很想跟婉兒見一面。
當時的婉兒是極其的不願意,宰相也可以假借婉兒生病的說辭而不讓婉兒進宮的,可宰相卻沒有阻攔,章光知道宰相也並沒有想到結果是這樣的,宰相或許只是想讓婉兒去應付一下,卻不想,在傍晚,婉兒回府後,晚上就自殺了,至於她在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
“主上,婉兒小姐的死必定跟攝政王有莫大的關係,宰相現在悲痛欲絕,早已起不了牀了,想要報復攝政王的心也更加的濃重,您是不是應該去宰相府探望一下?送婉兒小姐最後一程?”
章光的話使得衛梓歆回神,只見衛梓歆雙眼含淚,面上盡是哀傷之色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說完,衛梓歆回房間去換衣裳,婉兒走了,她必須要一襲黑衣去見她,否則就是大不敬。
換好了衣裳之會,衛梓歆剛要出門,正巧在門口遇到了香凝,她也是一襲黑衣,看着香凝眼睛都已經哭腫了,衛梓歆不由扯了扯嘴角,心想香凝還是一個善良的人,無論曾經她與婉兒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她在這個時候卻沒有感到高興和竊喜,反而是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