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毫無防備的她被嚇的尖叫出聲。
第一反應就是家裡進賊了。
可賊不都是偷東西的麼?怎麼會躺主人的牀上睡着了呢?
那人被她突然的尖叫聲吵醒,慢吞吞的起身抓了抓略顯凌亂的短髮,又慢慢下牀,從她身邊飄過,打開門出去了。
包淺淺原以爲他要過來殺人滅口,嚇的不斷後退,卻沒料到他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走了……
好像她是透明的一般。
她發了一會兒呆,連忙走到門口往外瞧,那男人正站在冰箱邊喝着水。
包淺淺盯着他不斷滑動的喉結看。
這個男人看起來足足有一米八七的樣子,寬肩窄腰,手臂修長,雙腿更加修長,皮膚白皙,五官深邃,單從外貌來看,跟陸念川那個披着狐狸皮的狼一個檔次的——極!品!
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賊。
“你是誰啊?”
她趴在門口,身子藏在門後,只露出個腦袋來。
“你說呢?”男人放下水杯,不答反問。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你……”
“咦——”
門口處忽然傳來一陣鑰匙的聲響,幾秒鐘後,包媽媽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進來,一見到她,連忙開口:“包子你回來啦?叫小舅舅了沒?”
“小舅舅?”
包淺淺皺眉,狐疑的從房間裡鑽出來:“誰?他嗎?”
“對啊!”
包媽媽把手裡的東西都放到了桌子上,笑眯眯的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俊白啊,睡的怎麼樣?要不要姐姐給你換張牀?”
“等一下——”
不等男人回答,包淺淺已經擡手做了個停的手勢。
包媽媽不滿的掃她一眼:“怎麼了?”
“媽!你不是說我那個小舅舅18年前被人販子拐賣了嗎?”包淺淺激動之下,肩膀處的傷口又隱隱作痛了,咬牙忍着疼痛說話的後果,就是聽起來像是在咬牙切齒。
“這不是自己又回來了嗎?”
包媽媽哼着歌把蔬菜從袋子裡拿出來,用下巴指了指那男人頸項處的一個項鍊:“看!他還戴着我們包家祖傳的項鍊呢!”
包淺淺抿着嘴,眼睛裡放着激光,嗖嗖的往她的包俊白小舅舅的臉上射過去。
按照媽媽的說法,她的這個小舅舅被拐賣的時候只有4歲,一個4歲的小孩子能記住什麼東西?而且,這都18年過去了,他要是真一直記着,這十八年來難道一直沒機會逃出來?
“對了,我的乖女婿呢?”
包媽媽一邊把蔬菜往冰箱裡放一邊問:“我這攢了好多話想跟他說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