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悠然抱着舒欣出了秦王府後,一把將她扔在馬背上,策馬疾奔到城西后的麥地邊,再一把將她從馬背上拎了下來,隨手一扔便將她扔進了旁邊的麥田裡。麥苗兒青青軟軟,成了舒欣最佳的地毯。
舒欣恨恨的從麥田裡爬了起來,走到喬悠然的身邊欲破口大罵,卻發現她的啞穴未解,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對着喬悠然跳腳瞪眼。
喬悠然冷冷的看着她道:“你的本事的確很大,招惹秦王也就罷了,居然連我也算計了進去,舒欣,你的名字叫舒欣,可是卻一點都不讓人舒心啊!”
舒欣瞪了他一眼,如果他把她帶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就是爲了欺負她,她可沒功夫陪他玩。雙眸流轉,快步走到馬跟前,一躍而上馬背。她一夾馬肚,正欲策馬離去,卻覺得脖子一緊,又是一個翻滾,屁股一痛,又被一雙手華麗麗的扔到了麥田裡。
她正欲發作,一張俊顏卻在面前放大,那點紅痣如同美人的舞姿在她的眼前跳動,微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或許我該告訴舅舅,在你大婚前將你關起來!”他見到她那雙不以爲意的眼眸,冷哼道:“不過在你大婚之前,先將我一百萬兩銀子先還來!”
舒欣一聽得他的話,眼裡的怒火更旺,喬悠然一伸手便解開了她的穴道,她破口大罵道:“你TMD還拎不清楚狀況啊,老孃辛苦去掙銀子還你的債,你倒好,一來就把事情全部攪黃,現在還敢來找我要銀子!”
喬悠然聽得古怪,心念如電轉,似想起了什麼事情,嘴角微微一抽道:“舒欣,你可真有本事,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玉龍茶館裡的那個賭注是你弄出來的!”他見舒欣滿臉俱是你才知道的表情,桃花眼裡掠過一抹無奈道:“你連秦王也敢設計,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剛纔若非我及時趕到,只怕你已到閻羅王那裡報到了!”
舒欣冷嗤道:“喬悠然,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危言聳聽!那麼多人看到我進了秦王府,我若是有什麼意外他怎麼對我爹交待?”
喬悠然的桃花眼裡寒霜一片道:“虧我平日裡誇你聰明,你倒好,一轉身就成了笨蛋!你可知道秦王是什麼樣的人,他若是要殺個人實在是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算他明目張膽的把你殺了,以他的權勢,你爹也拿他沒有半點辦法。”說罷,他冷哼道:“更何況你爹爲了你,傷透了腦筋,你若是死了,只怕是幫他省卻了許多煩心的事情,他只怕高興的要去感謝秦王。”
舒欣斜眼瞟了他一眼,嘴巴撇了撇道:“我怎麼感覺在這個世上最想我死的人卻是你啊!一天到晚都想盡了法子整我,這次說什麼秦王要殺我,把我從秦王府裡帶出來,只怕是爲了報復我吧!”
其實她何償不知道秦王的厲害,也感受得到秦王的殺機,所以她在秦王府前鬧事的時候,就讓月靈有意無意的把她的行蹤和意圖透露給了喬悠然,因爲她知道,她若真有危險,在這裡也只有喬悠然能救得了她。而喬悠然的到來,讓她更好的利用他來激怒秦王,以達到讓秦王退婚的目的。只是秦王的心比海深,她今日裡鬧的這一出只怕還達不到她的目的。
喬悠然眼眸一斜,冷哼道:“要報復你也得等到我把一百萬兩銀子收回來之後!我看你是真的不識好人心!”
舒欣微怒道:“好人?你是好人?這簡直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從我有記憶起,你就沒有讓我過過一天好日子,還敢在我的面前說你是好人!”
喬悠然面露微笑,眼裡卻冰冷一片的道:“你不要忘了,是誰把我的玉龍茶館弄得烏煙瘴氣,是誰借銀子給你做生意,你倒好,跑去跟人賭博,一個時辰內輸的乾乾淨淨,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連手指頭都給人砍了,還敢在這裡說大話!”
舒欣怒道:“可是我明明只輸了十萬兩銀子,你一去就變成了一百萬兩,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那家賭館其實就是你開的,你把自己的銀子收了回去,又回過頭來找我要銀子,你實在是厚顏無恥!”
喬悠然冷哼道:“你要這麼認爲我也沒有辦法,要不然我明天就請賭館的人去相府收帳如何?”
舒欣恨的咬牙切齒道:“喬悠然,算你狠!”
喬悠然笑道:“我的狠和你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三年前在我的茶裡下了藥,讓我拉了三天三夜,差點要了我的命!兩年前跑進我的樂器坊,一把火把所有的樂器燒得乾乾淨淨,你可知道那些樂器我費了多少心血才收集齊!一年前跑到我的桂枝院,將我娘臨終前種下的海棠用開水燙死!半年前把我的泡了五年的靈蛇酒打破,還有其它大大小小的事情,全加起來一百萬兩銀子只怕也不夠你賠!”最重要的是有些是無價之寶,她又如何賠得起?
舒欣冷哼道:“你是想和我算帳嗎?那我們就好好的算算,三年前我只讓你拉了三天三夜,而你卻把我丟進了池塘差點要了我的命!燒了你的樂器算什麼,你一把火把我的房子都燒了,還好我當時不在裡面,否則只怕被你給燒死了!還有那海棠花,我長成這副模樣已經夠難受了,你偏偏還讓你的那個拜把兄弟做什麼鬼詩,說我的臉就像那嬌豔的海棠花,我不把你那顆海棠弄死,難道等着被你們笑啊!”
喬悠然冷冷的看着舒欣,他的這個表妹自從三年前大病醒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以前由於容貌的原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那次大病後,她的膽子就大的出奇,嘴也利的像刀。兩人明爭暗鬥已達三年之久,各有輸贏。
喬悠然淡淡的道:“反正你的那副鬼樣子也嫁不出去,拿來說說又何妨。再說了,你自己不是讓秦嶺和陳玉把你說的萬般不堪,我不過是幫幫你罷了!”
舒欣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我的表哥一向是極爲疼我!反正我這一輩子也沒想嫁出去,要不這樣吧!等秦王退婚後,你娶我好了!”說罷,她朝他走近了三步,她把腳踮起造近他,兩人間鼻息可聞。
喬悠然忙退後一步道:“我敢保證,秦王絕不會退婚,所以我也用不着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