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意的賬號，早早就被姜姜設置成房管。
再加上滿級的發言置頂。
這句話，很難不讓所有人都注意到。
姜姜沒再理會彈幕上的話，轉頭跟她打着招呼。
這架勢，再配上主播的態度，很快就讓發言的那些人明白過來，所謂的金主來了。
其中一個點進沈昭意的主頁，退出來後，發出疑惑：【女的？】
【怎麼，讓你腦子裡那些齷齪想法失望了？】
沈昭意的反脣相譏，也帶起了彈幕的互動——
【姐姐來了！】
【沒想到吧，姐姐是真把咱姜姜當朋友處哦~】
【明明是當親姐妹處！】
【附議，所以姐姐，你看我一眼，我也是妹妹啊！】
……
風向逐漸變歪，偶爾蹦躂出來的幾句酸話很快被彈幕淹沒。
沈昭意在語音廳有過經驗，稍加研究就弄明白房管的使用功能，精準選中後，給蒼蠅趕了出去。
世界總算能夠清淨。
【下次遇到這種，不用爭論，踢就完事了。】
【不要試圖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跟傻子交流。】
姜姜神色放鬆下來，臉上也多出幾抹笑意，認真點頭，“嗯，我知道了！”
直播間的氛圍漸漸恢復，那些包裝盒繼續被拆開來展示。
不過，光是這麼幾個人看多沒意思。
沈昭意見今天鹿某沒來，也沒有任何顧忌，點開禮物欄，幾樣禮物換着來，直到把直播間頂上人氣榜才停手。
退出去後，她在微信上給姜姜發去消息：
【東西拆完後，用不上的順手抽獎送了吧，還能漲點粉。】
由於對方沒有跳舞的原因，也是很快就收到略微猶豫的回覆：【會不會太奢侈了？這些都很貴的……】
【再貴，放在那裡也是無用，抽出去，也不枉它們被生產出來的意義。】
姜姜被這番道理折服。
到底是六旬姐，心態想法就是跟其他人不大一樣。
從直播間轉戰到語音廳，沈昭意今晚的返現入賬也沒少拿。
如今距離系統定的一個小目標，也就差一千多萬，後天把江野那裡的事解決，估計就能完成。
明明對即將解鎖的新獎勵很期待，但她就是不敢去想。
生怕系統再次出現感知偏差。
就像遊戲抽卡，眼瞅着快到保底了，臨門一腳，突然歪到姥姥家。
忐忑的心情，在蘇夜的歌聲中得到安撫，腦袋沾上枕頭，沒兩分鐘便睡着，別說獎勵，就連男人，也跟着一塊兒被忘卻。
第二天醒來時，通話已經掛斷。
還剩百分之七的電。
這手機什麼都好，就是電量一低，反應就慢得要命。
等連上插頭，纔像是終於喘過氣來，陸陸續續將接收到的消息彈出。
在一堆通知裡，程予白的那條格外顯眼。
倒不是有多在意這人，而是每次看他主動發消息過來，總會有一種“哇哦，好稀奇”的驚訝感。
只不過消息內容就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
【中午，NOUVEAU見。】
估計是怕自己忘了，所以又給提醒一遍。
沈昭意懶得回，在家一通收拾，磨蹭到十一點纔開車往那邊走。
即使對程予白這個人不怎麼感冒，但見面時的風采，依舊要爭上一爭，她從不打低調的仗。
當然，除了跟韓子陽在一起時例外。
到地方停好車，西餐廳在三樓，有專屬電梯直達。
沈昭意進去，指尖剛要摁樓層。
“叮”的一聲——
電梯門再度打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邁進來。她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鼻尖掠過一絲清冽的木質香，和自身的柑橘味形成強烈反差，兩種氣息在密閉空間裡交織，反而愈發清晰可辨。
那人進來後沒有按樓層，沈昭意猜測他也是去三樓，便歪頭瞥了一眼。
沒想到對方恰好也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怔。
沈昭意愣住，是因爲認出他是程予白。
而程予白……
爲什麼也這個反應？
以這人的性子，就算她把頭像換成證件照，估計也不會被細看，應該不是跟自己一樣的原因。
不過近距離細看，身高優勢加上白襯衫與西裝褲的穿搭，將那張俊臉襯得愈發優秀。
而且，他似乎有健身，起伏的肌肉從胳膊處露出。
肩寬腰細，身材極好。
沈昭意腦子裡的小人兒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這時到三樓的播報響起，她淡定的將目光轉移開。
門口接待迎上來。
“歡迎光臨，請問兩位有預定嗎？”
沈昭意沒說話，努努嘴，示意他先問身後的人。
這個舉動，已經默認兩人是一塊兒的。
但由於程予白的位置，看不見這個小動作，在接待又問向自己的時候，他面色淡然，微微頷首，“有預約，姓程。”
“好的，程先生，這邊請。”
接待員做了個手勢，領着他往餐廳深處走。
沈昭意擡腳跟上，看着前面的背影，心裡涌出一股惡作劇的愉悅。
很期待待會兒他的表情呢。
靠窗的位置視野極佳，落地窗外是城市華麗的風景。
程予白在桌前站定，剛要落座，就見剛纔電梯裡的女人徑直坐在了自己對面。
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凝視許久。
半晌，纔開口：“我約了人。”
沈昭意單手托腮，巧笑倩兮。
“真巧，也有人約了我。”
程予白盯着她，眸色漸深。
從眼到脣，最後落在纖細的指尖上——
那裡正輕輕敲着桌面，節奏散漫，帶着幾分慵懶的挑釁。
短暫的沉默之後，程予白再次開口，語氣裡帶着一絲不確定：“沈小姐？”
沈昭意點頭。
“程醫生，初次見面，我是沈昭意。”
程予白心下的震驚，從那雙微微收緊的雙手，可以窺探出一二。
——她早認出了自己。
——所以纔會在電梯裡有那樣的眼神。
這兩個認知，讓他感覺像是被什麼撓了一下，又癢又燥。
雖然面上不顯，依舊是那副疏離的模樣，可眼底卻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暗色。
就在這時，服務生走來，遞上菜單，微笑着詢問：“兩位有什麼忌口嗎？是否需要我推薦今天的特色菜品？”
程予白收回目光，示意道：“沈小姐先點。”
沈昭意也沒跟他客氣，來之前已經做了功課，知道什麼是必吃。
翻開菜單，對着圖片一一告知。
確認沒什麼落下的後，才擡眸看向對面的程予白，脣角微揚。
“程醫生呢？”
小劇場：
電梯門關了又開，程予白走進去。
視線自然落在處於樓層按鈕前面的女人身上，正欲收回，四目相對。
沈昭意（帶看垃圾的眼神）
程予白（莫名有些爽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