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歡索愛本就是天地正經不過的事情,也許太子殿下正在興頭上呢。”
和端木晉耍橫,劉睿溯哪裡是對手。
端木晉不在乎,可是永昌侯府的大少爺卻是聽出了劉睿溯話中的含義了。
他眼神一轉,就看到自家父親走了過來。他急忙上前去,永昌侯爺在剛纔就已經聽了劉睿溯的話了。
他先是朝着端木晉行禮,接着就聽到屋子裡面不斷的嬌喘低吼的聲音,他眉頭一皺,衝着自己兒子喝道。
“還不去請太醫。”
接着眼神疑惑的朝着端木晉的身上看去,卻看到端木晉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似乎是不耐煩的說道。
“隨便你們是找小老婆也好,找太醫也看,本殿下就不陪着了。”
在場的人就算想要讓端木晉留下來,那也得有這麼面子留得住這尊大佛爺。既然現在端木晉要離開了,也就沒有人敢阻攔。
冷睿溯看着端木晉離開的背影,彷彿要將端木晉給撕開一般。
“劉公子。”永昌侯爺雖然有一個爵位,可是對於如今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劉尚書的兒子卻還是客氣的稱呼道。
劉睿溯轉過頭來,臉上再次恢復了原本有着的儒雅的笑容。
“永昌侯爺,一切還是等到太醫過來了再說吧。”
冷如凝就躲在牀頂,幸好這屋子裡面的正好是一張木牀,而且上面還是做了雕花頂的。冷如凝停下下面不斷傳上來的浪聲陣陣,卻是忽然一笑。
“果然小婊子划船不用漿,冷長喜,這下也算是如你所願了。”
冷如凝握着剛纔從冷如凝手上拿下來的紙包,上面的味道,和自己在茜兒身上聞到的薄荷的味道何其相似。
冷如凝是怎麼樣的一副玲瓏心腸,將事前前後串通一下,也就明白了過來。
這件事情,肯定是冷長喜一開始就已經預謀了的。只是,不知道這次冷長喜是和這永昌侯府裡面的誰勾搭上了?
只怕就算沒有茜兒表妹的事情,冷長喜也能想辦法將文茜兒和自己騙到屋子裡面來,然後迷暈自己。
還懂得將藥粉弄成不起眼的味道,讓自己放鬆了警惕,再在茜兒表妹的衣服上面弄薄荷精油。這樣一頂一撞之間,自己才暈倒。
就算到時候查了出來,那精油的味道也早已經揮發了。
冷如凝將那精油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看來這精油還是頂尖的好東西。冷如凝思忖之間,覺得剛纔劉睿溯應該是知情的……
等等,冷如凝的手微微一緊。這件事情,爲什麼顯得那麼的奇怪呢?
要是冷如凝真的要害自己的話,爲什麼也跟着躺在牀上了呢?而且,劉睿溯爲什麼要讓太醫來了呢?
冷如凝的腦海之中,將今天的事情一遍一遍的過着,希望能夠從中找到線索。
只是,直到紗帳之中的男女發出了高潮的咆哮聲,冷如凝才驚醒過來,門口候着的人,也跟着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臣帶了太醫過來了。”
端木恆摁住額頭,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挑着。他揮了揮頭,彷彿是要將額頭處的漲漲的感覺揮開一樣。
“讓太醫過來做什麼?”太子迷糊之間應到。
劉睿溯在門口沉吟了一會兒,朝着身後的太醫看了看,那太醫眉眼垂低,彷彿是沒有帶着耳朵來一樣。
“太子殿下,這裡是永昌侯府。”
原本頹廢的靠在牀上,剛剛還懶散的太子聽到這話,卻是驀地一驚。他的身子一動,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壓着一個人。
他擡眼一瞧,這容貌有着幾分熟悉。
“冷如凝?”
在牀頂上面的冷如凝翻了一個白眼,只是,她卻也不得不承認,和冷長喜因爲身爲堂姐妹卻也是有一點點的肖像的。
劉睿溯在裡面聽到太子的自言自語,卻是身子一動,想要進去但是理智讓他更快的剎住了腳步。
“太子殿下,太醫要進去了。”
太子原本還在針鄂之中,自己居然在永昌侯府裡面,糊里糊塗的就做了這樣的事情。渾身上下的汗漬,都在用事實說話。
只是,端木恆定眼一看,躺在自己懷裡面的哪裡是冷如凝。居然是自己只見過幾面的冷長喜。
到底太子也是在宮廷之中長大成人的,一時之間已經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中了圈套了。
“讓太醫進來。”端木恆看了看懷裡面的冷長喜,拉過被子將她的身子給隨意蓋住了。自己套上褲子,就走下了牀來。
等到看到進來的太醫,端木恆卻是又是震住了。
“微臣是皇上派來的。”這來的太醫,卻不是什麼普通的人,而是皇上身邊專門聞診請安的太醫。
太子轉頭看去,就看到劉睿溯搖了搖頭,這意思就是說,這太醫不是劉睿溯特意吩咐請過來給自己作證的了?
太子的手微微握緊,咳嗽了一聲將長袍給穿上,纔開口說道。
“孤剛纔怎麼意識全無,難道是這永昌侯府心懷不軌?”
這話其實,就是做了一個開頭而已。那太醫也識趣,點頭就說爲太子看看身體可有受傷。
只是,太子將手伸了出來,那太醫診斷了一會兒,卻是年露難色。
“太子殿下……身子並無礙。”
端木恆瑞鳳眼一瞪,冷聲開口說道:“剛纔孤意識全無,怎麼會無礙呢?”
那太醫也疑惑,剛纔他在太醫院的時候,忽然就有人說皇后的宮裡面請他去一趟。他往日裡面並沒有伺候皇后後宮,只是卻也去了。
在去了之後,才發現皇上也在。還沒有等太醫說話請安,就有人匆匆忙忙來稟報太子在永昌侯府裡面不太舒服。
皇上當場就讓他來了,原本太醫還準備了不少的解毒的東西。
可是……
“太子,您的身體並沒有礙。”太醫聞着這屋子裡面獨特的話來之後的味道,心底想着的卻是別的事情。
“太醫,您先出去吧。我來服侍太子將衣服都穿上,咱們再進宮回稟皇上可好?”
劉睿溯站了出來,臉上一拍謙和的說道。太醫正擔心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聽到冷睿溯的話哪裡有不答應的。
“太子殿下,您這是被害了。”劉睿溯擔憂的開口說道。
太子端木恆冷哼了一聲,“不外乎孤的兄弟。剛纔端木晉不就在這永昌侯府裡面?”
劉睿溯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將這屋子打量了一下。
“太子,咱們先讓人將這屋子給查一遍。您是在這裡暈倒的,這裡面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了。就算沒有手腳,也需要一些手腳。”
太子馬上就明白了劉睿溯的話,他要是身上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是欺辱臣女了。
太子點頭,就朝着外面喊人。
冷如凝在牀頂上面,聽到劉睿溯的話,心頭就是一緊。
這該死的劉睿溯,怎麼這麼多事?
她現在躲在牀頂上面,要是被人找出來的話,就算她是清清白白的,在這牀頂上面也說不定出了。
太子一開口,永昌侯爺馬上就讓幾個丫鬟進來了。這搜查屋子的事情,就開始了。
冷如凝聽着大廳裡面傳來窸窸窣窣搜查的聲音,心不禁提了起來。漸漸的,那些搜查的丫鬟就從大廳裡面開始轉移到了屋子裡面。
櫃子,箱子能藏人的地方都不放過,最後只剩下這一張還躺着冷長喜的大牀上了。
“太子,這牀是實木的……”永昌侯爺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太子卻是眼睛也不眨開口說道。
“難道永昌侯爺想要這樣就算了?”
“那牀上的小姐……”
劉睿溯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讓婆子將冷小姐抱下去便是了,這屋子裡面,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大哥這是又在玩什麼呢?”
兩個婆子剛剛要掀開紗帳,端木晉就出現在了屋子的門口。他俊美的臉上滿是看好戲的笑意,看到這屋子裡面還有其他人,不無惡意的笑道。
“大哥難道還想要叫其他人圍觀不成?嘖嘖,這樣的事情還是關起門來做比較好。”
“你來做什麼?”端木恆臉色陰沉的看着端木晉,心底已經將端木晉當做了是害自己的對頭了。
“哦,剛纔我看到父皇身邊的公公來了……”說着,端木晉就笑了起來,“看,說來就來了。”
聽到這話,屋子裡面的兩個婆子都停了下來動作,朝着永昌侯爺看去。永昌侯爺揮了揮手,因爲這個時候皇上身邊的公公已經進來了。
“太子殿下,皇上讓您現在就進宮。”
端木恆的臉色一沉,麻煩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給宮裡面通風報信了。
“端木晉,你好樣的。”端木恆走到端木晉的身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端木晉笑笑,朝着屋子裡面的劉睿溯笑的更加的惡意滿滿。
“我就當大哥,是在誇獎我的容貌好了。只是,現在也不是大哥兄友弟恭的時候,還是快點兒去跟父皇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