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夾帶

只不過這個老實是表面上的服軟,還是真正老實了下來,那就除了她們母子自己,別人就是不知道的了。但對於黃瓊來說,雖說通過慎妃暫時壓制住了德妃,可心中卻無半點高興。無他,被在宮中關了緊閉的他,每夜孤枕獨眠的時候,對於家中諸女分外的想念。

尤其是有了身子的何瑤,是最讓黃瓊擔心的。雖說諸女也託人捎來口信,告訴黃瓊府中一切都安好,讓他千萬不要擔心,但黃瓊依舊有些放不下心來。只是皇帝不放人,黃瓊心中無論再想念家中諸女,也只能老實的呆在宮中。過着每天睡的比狗晚,起得比雞早的日子。

每日裡面,望着成堆的奏摺孤單寂寞冷。皇帝雖說也給他指派二十名宮女照顧他起居,可面對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宮女,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自己那位皇帝老子,給自己設下的套。更擔心自己碰了以後,家中的葡萄架子在倒一次的黃瓊,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雖說那些宮女身上衣衫單薄的,很是容易讓人想入菲菲。但黃瓊卻是打定了主意,始終沒有碰過其中任何一個人。至於那些宮女看過來,有些哀怨的目光更是權當做沒有看到。期間,慎妃也有兩次溜過來,想要自薦枕蓆,也被黃瓊冷冰冰的眼光給嚇了回去。

不過雖說日子難熬了一些,可黃瓊卻趁着夜晚難得的空隙時間,每夜都在修行內功。同時,也利用並不多的閒暇時間,好好琢磨了一下官辦作坊改制的事情。之前與司馬宏閒聊的過程之中,黃瓊知道那些官辦作坊弊端很大,甚至已經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

可這些歷代已經傳承了幾千年的做法,存在已經百餘年的作坊,究竟怎麼去改卻是一份很考校手藝的事情。他一直在反覆推敲,想要找出一個平穩的法子來。至少不能造成這些作坊的動盪,畢竟這些官辦作坊背後,都有着看不見的龐大利益集團。

內侍省、工部,乃至宮中的一些主子、皇子,都參與到了其中。一個鈞窯,都能差一點掀翻一國儲君,都能讓一個皇子每年進項幾十萬貫,甚至超過朝廷一路一年的歲入。天下那麼的官辦作坊,一旦改制要牽扯多少人的利益?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你斷了別人的財路,有些人就敢斷了你的生路。哪管你是什麼親王、儲君,甚至是一國之君?自三皇五帝以來,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的皇帝、國君,真的都是死於意外嗎?恐怕未必。一國之君,在某些眼睛都是紅的人,眼中估計也算不得什麼。

逼急眼了,明面上未必敢下手,但私下裡面做點手腳,讓你死的不明不白,也不算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司馬宏曾經與黃瓊說起過,本朝端宗皇帝就因爲官辦諸作坊,耗費過大而效率過於低下,而且人浮於事,曾經醞釀過將其中除了軍械之外,其餘作坊官辦改爲民辦。

並打算裁撤權限過大,已經有些難以制約的內侍省。組建十二衙門,分別總管宮中各項事務。將內侍省、尚宮局的權限,分散到十二衙門之中。但最終的結果卻是繼位不到五年,身體從未有過任何毛病的端宗皇帝,卻毫無徵兆的暴斃在妃子的牀上。

太醫院在匆匆調查之後,就連端宗皇帝身邊的太監都沒有詢問,便給了一個馬上風的結論。等到朝中大臣接到消息,趕往宮中的時候,內侍省的幾個總管太監,已經聯手太后擁立了那一夜極爲巧合,正宿在宮中的肅王,也就是後來的理宗皇帝。

理宗皇帝繼位已經成了既成事實,爲了不引起天下動盪,儘管內心都不服氣,但朝中諸臣也只得默認。在理宗皇帝登基之後,端宗皇帝之前所有改制想法,直接成了空談和幻影。內侍省非但未被裁撤,反倒是權利上還有了一定的加強。

直到黃瓊的外公,爲了謀朝篡位在宮中安插親信,以干政爲名幾乎殺光了內侍省的總管太監。黃瓊這位皇帝老子掌握大權之後,又對內侍省的權利重新加以限制,並將各宮分設首領太監,將內侍省只作爲宮中採辦、御用作坊管理,這纔沒有重蹈前唐宦官干政的覆轍。

司馬宏當初說這些的時候,只是當做閒暇無事的閒談。畢竟端宗皇帝究竟怎麼死的,已經過了幾十年,誰又能真說的清楚?說不是馬上風,誰又能拿出證據來?只是司馬宏說者無心,黃瓊卻是聽者有意。所以,黃瓊纔對諸御用作坊改制一事相當的慎重。

他倒不是怕有人,因爲自己觸動了他們的利益,而對自己下手。但他卻是有些擔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樹敵太多。不過想起與司馬宏的談話,黃瓊隨即又聯想到了讓自己總是有些心癢癢的,司馬宏那個兒媳婦。反倒是被搞得,更加孤枕難眠了。

好在不管怎麼說,這段時日對於黃瓊來說雖說有些難熬,但總有到頭的時候。二月二十日這一天是今年春闈的日子,黃瓊在頭一日便在兩位副主考,一位總提調的陪同之下,進駐了用來會試的貢院。看着眼前規制龐大的貢院,知道會試完畢自己就可以回府。

認爲自己總算要熬出頭來的黃瓊,差一點沒有當場笑出聲來。無他,這段孤枕難眠的日子,對於已經習慣身邊有人的黃瓊來說,實在有些感覺到難熬。再加上這段時日當牛做馬帶來的疲憊,黃瓊實在盼着能夠早一日回府,洗一個熱水澡,在嬌妻的陪伴之下好好睡一覺。

看着面色古怪的黃瓊,因爲本朝還是第一次以親王作爲主考官,幾個並不知道他性格,眼下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的副主考,卻實在揣測不出來這位英王怎麼了。還單純的以爲,這位英王是第一次主持如此重大的事情,而多少有些興奮罷了。

本朝科舉雖說極其嚴格,一旦發現有作弊的行爲,處罰可謂向的嚴格。但因爲關係到一生的命運,卻總有人有法子作弊。尤其那些平日裡並不用功的世家子,依仗着家世總能找到法子,甚至讓人替考。上次科舉考題泄露,查出來七十餘名作弊的舉子。

這些作弊的舉子不僅功名被革去,在發現考題泄露之後,即未終止考試也未及時更換考題的主考官,不僅自己掉了腦袋,還連累家眷一同被官賣爲奴。甚至還連累到了自己親家,也被罷官爲民。兩名副主考一名提調,連同全家一同被流放到瓊州。

負責搜查夾帶的御林八軍二百軍士,全部被髮配到燕山府做苦役,遇赦不赦。有了這麼一個前車之鑑,再加上今年的這位主考官,又是在鄭州府殺了一百多文武官員,連同舉人和讀書人的殺神。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掉腦袋雖說未必,可板子最終還是打到自己身上的。

人家是堂堂親王,大朝會那天還站在皇帝的身邊,足以說明這位英王接下來的地位。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人家是不會擔責任的。所以,三個人彼此對視一眼之後,還是打點起精神來檢查應試舉子的考帖,以防有冒名頂替的、

在二月二十大比日子到來之時,總算睡了一個好覺的黃瓊。將自己早早便已經出來,並已經取得皇帝同意,爲了避免泄露一直由他隨身攜帶的考題拿着。在按照定製祭拜了各路神仙后。便站在了貢院大門處,看着大門外正在通過檢查的參加會試的舉子。

隨着一聲開龍門的吆喝聲,通過了層層選拔取得會試資格的舉子,開始通過搜身檢查以便進入考場。本朝科舉嚴格定製,舉子在進入考場時除了筆墨紙硯之外,不得夾帶隻言片語。一旦發現攜帶有字的東西,不管是不是與會試有關,哪怕是一張銀票都算是作弊。

而負責搜查的官兵,都是由朝廷從御林八軍之中,抽調的目不識丁普通士兵擔任。爲了使得科舉更加公平,防止夾帶作弊。又規定了嚴格的連坐制度,查出來作弊舉子一人賞錢一貫。若是有夾帶沒有查出來,負責搜查的官兵至少也要仗責七十,嚴重者甚至要殺頭。

再加上這次有一位親王坐鎮考場,所以負責搜查的官兵檢查分外仔細。而所有參加會試的舉子,不僅要搜身,還要解開衣襟檢查有沒有在衣服內,寫什麼小抄之類的。而看着一個個被搜身時,臉上佈滿不滿表情的舉子,黃瓊倒也沒有說什麼。

國家開科取士是精選人才,不是要選奴才。更不是爲那些平時不肯下力氣讀書,臨場了便通過各種手段,想方設法作弊的人,設置的登天梯。作弊、混日子不是不可以,但愛到那裡混便到那裡混去,在他這裡想都別想。若是取中那種人,那是國家之禍,而不是國家之福。

所以面對着來自全國各地,一向自認爲自己飽讀之士,如今被平日裡向來看不起的粗魯大兵,一個個搜身,除了少數平靜、無表情的之外,大多數臉上都帶有憤憤不平之色的舉子。黃瓊權當做沒有看到,而且不僅當做沒有看到,還順手抓出來兩個漏網之魚。

就在這羣舉子,一個個經過搜身、驗證,進入貢院的時候。黃瓊卻發現一個已經通過檢查,正拎着裝着筆墨紙硯提籃往裡面走的舉子,髮髻梳得有些古怪。用方巾裹着的髻,明顯有些大。便擡手將此人叫了過來,讓他打開發髻檢查。

這個被黃瓊喊住後一臉懵,心裡面明顯有鬼的舉子,又那裡敢真的打開自己髮髻檢查?只是還未等這位老兄抗議出口,黃瓊手一擺,兩個如狼似虎的親兵直接上前,將其包頭的方巾扯下發髻打散。結果,被打開發髻裡面噼裡啪啦的,掉出一大堆的小紙條。

黃瓊撿起一個捲起來的,用細線捆好的紙條打開看了看。發現這張紙條上的內容,居然都是四書五經的內容。而四書五經,是所有舉子在讀書的時候,要學的最基本知識點。這位老兄將四書五經做成小抄,只能說明這個傢伙,連最基礎的東西都沒有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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