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永王出手

連自己坐在客廳之中,一天居然連一杯熱茶都沒有,更是連一口飯都沒有吃到。沒有一個僕人來提醒一句,這種重大錯誤都來不及訓斥一句,就跟着那個報信僕人跑了出去。等發現那具泡得不成樣屍體,真的是自己兒子時。此刻本就心力交瘁的他,立馬整個人都垮掉了。

這個兒子性子雖說有些懦弱,卻是他正房與妾室所出三子兩女之中,唯一一個活下來兒子。眼下雖說已經成親,連孫子都沒有添一個。原本一直在抱怨,已經成親兩年多,兒媳婦卻連一個孩子都沒有生出的他。心中原本還打算給兒子納兩個妾,以便多多延續自己家的香火。

自己也打算升官之後,再納幾個侍妾,自己再賣賣力氣多生幾個兒子,以便爲他們老廖家儘可能多的開枝散葉。結果搞到現在雞飛蛋打,別說新納幾個侍妾,就是原本的老婆和妾室都不知哪去了。自己的兒子更是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便就這麼沒有了,又如何不讓他崩潰?

到底是這同樣高官顯貴雲集的大齊朝西京長安府,對於這種調查起來並不是很困難的命案,這官差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尤其是這樁命案,還涉及到一個節度副使,這樣一個說高不高,可說低也固然不低的現任官。長安府的官差,調查起來還是相當賣力的,很快便查清了案情。

從接到消息趕過來,也不知道是來安慰這位中年喪子老同僚的,還是來笑話他的長安府同知口中。得知自己兒子應該是昨夜大量飲酒後,失足跌落曲江淹死這一消息。這位心中很清楚,昨兒自己極不善飲的兒子,爲何喝了那麼多酒原因的廖大人,再大痛苦只能壓制在心中。

擡着兒子屍體回到府中,卻找不到該戴孝的兒媳婦。就連兒子的母親和妹妹,也一併消失不見的,搞得他連喪事都辦不成。生怕自己家中女人,都消失不見的事情傳出去,自己無顏在見世人的他。也只能買了一口棺材,將自己兒子草草收斂後,連日子都沒有選便匆忙下葬。

常言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沒有等他從失去兒子,老婆、女兒、兒媳連同兩個侍妾,全部失蹤,他堂堂的三品節度副使,幾乎成了長安城笑話,所帶來的痛苦之中緩過來。一封來自京城的調令,又讓他可謂是痛上加痛。這封調令讓他立即交印,調任他爲河南路節度副使。

付出了幾乎是家破人亡代價,結果卻只從屎窩子挪到尿窩子裡面。自己在陝西路做的是節度副使,調到河南路結果還是一個副使。就連你品級都沒有變,自己在陝西路是正三品,調到河南路也是正三品。該沒有實權,一樣沒有實權。就算到了河南,又有誰會搭理自己?

唯一的好處,就是自己不用在面對,滿長安城人的笑話了。可沒有實權,就等於發不了財。發不了財,品級的再高又有什麼用?自己這半輩子,不還是一個窮官員。對於這個結果,這位廖副使自然不是一般的不滿意。張嘴閉嘴要見英王,並一再表示不見英王絕對不會去上任。

搞得前來宣旨的幾個戶部與樞密院官員,很是有些不耐煩。而這些人接下來的舉動,倒不像是宣讀他調令的,反倒像是專門來押解他上任的。對於他的抱怨,雖說很不耐煩。說的多了,就橫眉冷目的。他想着拖延一下,表示等找到家人在去汴州上任,也根本就沒有人理會。

無奈的他,只能硬着頭皮收拾行李,帶着僅剩下的一個女兒上路了。只是還沒有等他走到京城,又是一道吏部與兵部的手令下來。以所謂近來苗疆不靖,急需得力官員振撫爲理由。讓他由武轉文,立刻以正三品的級別,轉任黔中路撫夷同知,兼黔中路茶馬鹽道。

接到這道吏部調書,這位一路上都在愁眉苦臉的傢伙,立馬便喜笑顏開。無他,雖說現在由武官轉爲文官實在有點可惜。不管怎麼說,他從來都沒有做過文官,對地方政務這塊也生疏的很。而且那個整日裡面,處理不是部落爭鬥,便是起內訌的夷人部落的撫夷同知。

儘管管着整個黔中路夷人諸部事務,也管着這些部落朝貢一事。在正使一向是由黔中路安撫使兼任,他這個實則是負責全局事務的副使。看起來權利不小,也勉強算是肥差。可在他看來,這個差事整日裡面,要與那些深山老林之中的夷人部落打交道,十足是個苦差事。

可那個管着整個黔中路,茶馬鹽貿易稅收的茶馬鹽道,卻不是一般的肥缺。雖說他沒有做過哪方面的官員,可在川西路做過兵馬使的他。卻是很清楚的知道。在大齊朝西南地區,尤其是諸夷雜處的地方,最肥的缺不是那些地方的知府、知州,更不是布政使一類的官員。

而是那些管着茶馬鹽貿易榷場事務,以及負責稅收的茶鹽道。這些人張張嘴,每年就有大筆的銀錢入賬。黔中路不產鹽,所有的鹽都需要產鹽的兩川運入。所以沒有設置專門的鹽道衙門,而是將茶馬鹽三項事務集中到一個衙門。每年不算茶馬,就一個鹽稅自己都要發了。

最讓他興奮的是,因爲黔中路與大理國交界,這個茶馬鹽道管的不單單是這三項事務,實際上還管着與大理國之間的貿易稅收。所以這個茶馬鹽道,在這位廖大人眼中,成了一頂一的肥缺。接到這個調任之後,還以爲是英王在暗中,助了一臂之力的這個傢伙。

高興的當下老婆也不找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便是連喪子之痛都顧不得。與去河南路上任,一路上磨磨蹭蹭不同。接到這封調令之後,這個傢伙這次不待,那些實際上是押解他的官員催促,立馬便興匆匆的便轉道向南,拿着吏部發給的憑證,奔着黔中路急着上任去了。

結果到了黔中路才發現,那個被他視爲一頂一肥缺,茶馬鹽道中的茶鹽二事務。因爲這個缺,已經空缺了五六年。而此項稅,又是地無三尺平的黔中路,每年的主要歲入。所以眼下在黔中路,一向是由安撫使所屬左參政主管的。與大理國貿易一事,是右參政主管的。

而且茶馬鹽道衙門上下,除了他自己之外,其餘的清一色全部是人家的心腹。人家背後靠着安撫使,根本就不買他這個新上任,連東南西北都還沒有分清楚,對賬本更是一塌糊塗道臺的賬。他這個茶馬鹽道實際能管的,只有馬務一項。只有最肥的茶鹽兩項,連邊都摸不到。

黔中路產馬這不假,而且不僅黔中路,周邊的兩川、湖廣南路,以及對面的大理國都產馬。不過黔中路所產之馬,體型過於矮小。甚至比他在陝西路任上,見到陝西驢子還矮小。走山路馱貨還對付,若是作爲騎兵戰馬使用,估計身上的騎兵穿上重甲都不用跑,壓也給壓垮了。

再加上週邊地區都產馬,他這個剛上任,就被排擠得只能管馬務的茶馬鹽道,幾乎成了擺設。那個衙門同樣設在了七星關,因爲夷事即繁瑣又複雜,誰都不願意碰。便是兼任正使的安撫使,都避而遠之的撫夷副使,纔是他真正可以履行職責的職務。

而且這個兼管兩個與夷人交易榷場,也多少有那麼一點油水。這才讓這個曾經一度失望,甚至絕望的廖副使老實下來。而周邊夷人部落,倒也很是識趣。在這個傢伙到任之後,也都備了一些禮物,也變相的安撫了一下這個傢伙,在鹽茶馬道上被排擠後嚴重受傷的心靈。

雖說那些禮物,大多都是一些竹編、獸皮、藥材一類的東西。可其中也有諸如犀角、鹿茸、虎骨,這一類的好東西。畢竟這個時代,中國犀牛還是有的。黔中路甚至直到幾百年後,在犀牛徹底在中國絕跡之前,都一直是犀牛的主要產地。所以這裡的犀角,至少是不缺的。

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前來拜見他這位新上任副使的諸部頭人,並不知道他之前搞出那些齷蹉事。見到這位老兄孤身一人上任,除了一個年幼的女兒之外,身邊連一個照顧起居人都沒有。回去之後,又派送給了他十幾名夷人少女和奴隸,以侍奉他生活起居,幫他照顧女兒。

得到這些之後,他也算死了心了,老實的在七星關任上待了下來,每日裡撫養兩個庶出女兒爲樂事。或是與那些夷人女子,整日裡面纏綿於牀榻之上。至於升官發財想法,早就淡了下來。將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與那些夷人女子一同賣力耕耘,以期待早日再生出兒子。

眼下他的心思淡到,就連他到黔中路還不到一個月。朝廷免去他那個擺設一樣,他什麼都管不了的茶馬鹽道,都沒有任何的波動。當然,他要說真的一點波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這點波動,卻都放在了思念曾經和睦的一家,還有賢惠的妻子,一雙孝順兒女之上。

確切的說,讓他對升官死了心的原因。是他在心靜下來之後,想明白的一些東西。如果到這個時候,誰在整自己還不清楚的話,他這些年的官也就白當了。只是他有些搞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被英王猶如殺人滅口一樣,從陝西路一路貶到了這黔中路來?

其實這個傢伙不知道,就按照他在長安做的那些事情。不看在他老婆,以及後來成爲了黃瓊妃子的兒媳與女兒面上,就黃瓊那個眼睛裡面不揉沙子的性格,他腦袋早就搬家了。畢竟自己將人家女人,幾乎是一窩給端了。哪怕那個始作俑者,就是這個傢伙自己。

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佔了不是一般大便宜的黃瓊,也不好意思下太重手。黃瓊將他從陝西調到河南,就是將他放在於明遠那裡看着他,不讓他胡說八道。至於他被髮配到了黔中路,並不是黃瓊主意,而是在陰人方面更狠。相對更擅長直來直去的黃瓊,手黑得多的永王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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