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坐在了椅子上,說道,“可以的話,我還真的不想跟你這種害獸合作!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想來你也是知道我這信任妻子就是黑狼之中的一員的事情。我先說好,要殺她的話,直接殺,甭跟我囉嗦。我也懶得去救她。”
說到任佳佳,路亦銘更是來火,他這心裡更是恨得牙癢癢,她怎麼就能夠懷上了自己的孩子!對於他來說,只有衛燕爾才能夠懷上自己的孩子啊!現在迫於騰空出世的黑狼,只能用緩兵之計。
想到這裡,路亦銘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厲,這也叫勾炎看在了眼裡。但是勾炎是無所謂的,便也只是聳了聳肩,也沒準備跟他糾結這方面的事情。
“你妻子的事情,我無所謂。但是我今天下午跟那黑狼浴血奮戰,嘖嘖,痛快淋漓。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弱了。當真叫我好生失望,還不如讓我來跟你對打呢。”勾炎說着,從酒櫃裡拿出了一瓶八二年的葡萄酒喝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不屑,當年黑狼的實力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況且就在自己逃離了沈家之後他就消失了,這也未免太巧。這裡面有貓膩,需得細細去查。
“是他輕敵了。要是跟你認真起來,你還不是弱雞一個。”路亦銘冷靜地說着,一面在看着資料,一面又看向他倒酒的動作。忽然,他將那瓶子猛地甩向他。路亦銘只是擡了擡眉毛,將桌子上的餐刀給扔了出去,剛好將那瓶子給打破了。
他站起來,緩緩踱步到勾炎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觀察他,又似乎是在做別的什麼打算,總之那一雙冷漠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情緒。他乘其不備,一把抓住了勾炎的領子,從牙縫裡擠出那幾個字,說道,“老子叫你來不是跟你打架的。是要你協助我,將黑狼給剷除掉了!不然這對於衛燕爾來說,始終都是個危險的存在!”
這勾炎自然是知道這一層關係的,任佳佳的靠山是黑
狼。要想將任佳佳徹底的從自己的身邊解決掉,只有先剷除她的靠山。而且,任佳佳這樣吃裡扒外貪生怕死的女人,到時候爲了活命必然會將自己給供出來。不過就算是供出來,自己也沒吃什麼虧。到底也還是賺到了。
只見勾炎聳了聳肩,翻了個白眼,一把將他推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有些心疼的說道,“我這是全球限量定製款。你弄髒了你賠啊!才吃過東西的手,別放在我這衣服上!”
對於勾炎的不正經,路亦銘咬了咬牙,卻什麼都不說。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面色恢復到了冷漠的樣子,更是叫人看不出他一絲的悲喜。他知道勾炎這人總是沒個正經,按照這些年的習慣來說,也是急不得的。與其說他慢性子,不如說他有耐心。
“黑狼的手下還沒有集結完成。按照你的能力,你肯定能夠將S市裡他的餘黨給找出來。跟你公司有合作的,一律挑刺,沒有合作的。就隨便找個理由清除了吞併。當然了,過程或許也並非我說的這樣簡單。但是路總你這麼有本事的,這些事情想必也是不在話下的吧?”
關於勾炎所說的,他早就事先想到了,但是這其中也會有阻力。他現在手上雖然有特批權利,但是務必要使每一次的使用都得充滿價值。否則,中央部那些老不死的肯定會將自己的權利給拿回去。
“要真這麼簡單,我也不會找你來不是麼?你要是盡來給我出餿主意的,我現在就將你給宰了你信不信?”
他的眼神之中滿是決絕,甚至都已經將自己口袋裡的槍給掏了出來在手中把玩着。勾炎見到他臉上那一絲嗜血的表情之後,撇了撇嘴,正色,道,“開個玩笑,別當真。這路總要是發脾氣,S市都得抖三抖不是麼?說正經的,現在在S市除了你。就算是我要制服住他,也有些困難。而我本來不準備趟這渾水的,但是他危及到了我在國際上的地位。所以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跟你合作不是麼?”
“現在黑狼的力量正在處於分散期。他的餘黨,最少都要在一個月之後被集結完畢。現在不急,就等着他下一次行動。他下一次行動之前,只要布好網就行了。而他現在忙着接單,你也要派人假裝是買軍火的。讓他上鉤,最後,再收網。抓捕。”
不愧是一條道上的,還是摸得準同行的心思。“S市裡,除了我的部隊。還有你的人手,你關鍵時候可不要給我掉鏈子,否則,你是知道結果的。”直接在滅了黑狼之後趁熱打鐵滅掉你!
路亦銘看着面前這沒個正形的勾炎,他精緻的下巴暴露了出來,那嘴角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是叫他好生熟悉。但是就是想不出在哪裡見過,從四五年開始就莫名其妙的被捲入了跟勾炎的鬥爭之中。他不知道這臭小子爲什麼這麼恨他,但是卻知道自己在第一眼看到他之後,心中的殺意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他撇了撇嘴,繼而咬了咬牙,挑眉說道,“我還真的很想將你這面具摘下來看看是個什麼熊樣。”
勾炎愣了愣,忽然放聲大笑,情況的樣子讓路亦銘看見了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揍上幾拳。“我要是是熊樣,你也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如果在同一陣營會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我們生來就是仇敵,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不是麼?”
說到最後的時候,這兩個人的氣場都被釋放了出來。危機四伏的,更是叫人看到他們倆的對持都冒冷汗的。這兩個人都是猛獸,卻遲遲分不清誰高誰低。勾炎也是習慣了這些年跟路亦銘的鬥爭。
自從從沈家出來了之後,沒過多久就坐上了軍火販子的位置,還被人扣了一頂殺人狂魔的帽子。他只是覺得這世界太絕望,讓那些絕望的人能夠有個痛快罷了。他對方珍的仇恨,還有對路家的仇恨,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從前是以路子明的身份,而現在,是以讓人聞風喪膽的勾炎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