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爲是自己畫的,但是現在一想來。似乎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作畫的人也是另有其人。而毋庸置疑的是自己剝奪了那個女孩子的人生。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仍然是覺得驚訝無比和心驚膽戰的。
“這些……都不是我畫的……或許是別人畫的都說不定。我十三歲那年經常看見這些話。也以爲是我從前畫的。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的。或許從前住在那個家裡的女孩子也是跟我一樣會畫畫。”
雖然隔了很多年,但是她也仍然可以看得出這女孩子在畫畫方面頗有天賦,無論是色調的把握還是那些明暗的調整。都是很出色的。
衛燕爾一幅幅看着那些畫作,她也注意到了一個穆初曉都沒注意到的細節。就是這些畫的左上角都會出現一個黑色的原點。這似乎是有些不起眼的,但是要是在真的仔細看來。似乎也是個人形的圓點。
而她忽然記起來自己的那幅名爲《死神》的畫中,也有這樣的一個人形的影子。那影子也是無數次的出現在自己的夢中。在自己一旦是看見跟過去有接觸的那些影像和物什之後,都會看見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緩緩地朝着自己走來。並非是夢境,而是現實,也並非是錯覺。
但是她卻從來都不曾感到害怕,甚至還有一絲欣喜。而那男人最終是帶着滿身的血腥味將自己擁在懷中保護起來的時候,她仍然是開心的。小小的她,似乎是因爲看見了救自己的人的那種欣喜若狂。也是因爲看見了親密的人,小孩子的心思最難琢磨透。但是卻也仍然是簡單無比的。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衛家的確是不止我這麼一個女兒的。要是真的有另外一個女兒。要是她還活着,我一定要將她找到。一定要問個清楚,到底當年是怎麼回事!”當年父親母親爲什麼要突然將她給接回來,而沈家的人爲什麼又在一星期之內被殺個精光,到底是誰幹的。到底是有
誰在暗中作祟,爲什麼自己回去之後會被灌輸虛假的記憶,她到底是不是衛寧和薛晗親生的孩子。爲什麼要讓自己來充當剝奪別人人生的罪魁禍首!
衛燕爾是善良的,但是同時也是殘忍的,她現在的腦子非常混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者說,現在就算是怎麼辦都是沒用的。
“燕爾,你先別激動。在這其中,路家肯定也逃脫不了關係。根據情報說,當年路老爺子雖然說表面上跟衛家沒有合作,但是暗地裡仍然也是有合作的。這些生意或許也是涉及到黑市,或許也是涉及到那時候的軍火市場的交易。不然不可能在同一年黑狼會直接從軍火市場淡出。”
一旦是聯繫到從前的事情,涉及到的方面就非常的廣泛了。這年頭,就算是再清白的官員的家中也仍然有醜聞,也仍然有自己不想說出的秘密。更何況這些豪門之間的鬥爭,就算是牽扯到三代的人,這也是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
“下次我想再去我家的宅子看一看,或許可以找到從前的那些線索和證據。”衛燕爾現在仍然也是覺得頭疼欲裂,這時候想大從前的事情,想到關於衛家和薛家被消滅在S市的事情跟路家有關。她這腦袋就覺得疼痛。
而此時此刻的S市中。一個高挑的女人正站在一個已然荒廢了許久的大宅子面前。她的面容無比的精緻,皮膚更是吹彈可破,深邃的眼窩更是有歐美人的風情。似乎像極了混血兒。但是她自知並非是這樣,自從改頭換面之後,那些人似乎更加喜歡自己這副容貌了。
她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好些個黑衣人,她撫了撫自己的那頭金髮,嘴角扯出了一個不自然的弧度。挑眉,說道,“是時候該進去看看我從前的宅子了。要是那女人不回來,我也不至於做這麼絕。不是麼?”
她嘴角的冷笑更是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那些保鏢們順利的從已然失效的電子圍欄上翻下來,直接從裡面打開了
大門。站成了兩列迎接這女人。她踩着那十幾釐米高的皮靴,毫不猶豫地往裡面走去。而現在此時的天氣,似乎也是不怎麼好的,烏雲密佈。更是有大雨的傾向。
這宅子雖然老舊了些,但是卻仍然可以通過裝潢判斷出來這宅子的主人從前到底是有多富可敵國。女人纖細白皙的手指撫過那被灰塵與蔓藤植物覆蓋的大理石牆壁,嘴角的笑容更是蒼白而讓人感覺到恐怖。淺棕色的瞳孔之中,更是有那叫人感覺到寒冷的利刃。
“搜。我要那些畫。”她簡短地說明了任務之後,那些保鏢們便就分了幾路潛入到了各個房間裡。這宅子實在是太大了,足足有六樓,好像是城堡一般。佔地更是幾乎達到了整個高爾夫球場的寬敞程度。加上後邊的後花園,還有前面的噴泉泳池,仍然依稀可見從前這家族到底有多繁盛。
她走上四樓之後,直奔那房間,她打開門之後,將隨身攜帶的手電筒給打開了。這個房間仍然是沒有人動過,就連書櫃裡的書也都是整齊地擺放着,要不是那桌面上覆蓋着的厚厚的灰塵,她幾乎就以爲一切還好似昨天的事情。
父親啊父親,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當真是沒有想到是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將你送上絕路的吧?你知道了又怎樣?還不是隻能安然接受?就算是你將財產給藏起來了,但是卻仍然給我指了一條明路呢。
想到這裡,她嘴角的笑容也更是陰森了起來,鮮豔的紅脣更是在黑暗中好似魔鬼的血盆大口一般。她蒼白的皮膚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沒有了生氣。雖然美如畫,但是也僅限於此了。
“夫人,什麼都沒有搜到。但是找到了這個。”
女人聽見那彪形大漢的報告,似乎是有些不滿的。眼神更是好似化作了一把鋒利的利刃。猛然回過頭,看着那黑衣人呈上來的東西。是一塊方巾,博柏利的最新款。女人拿過來,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嘴角又咧開了一絲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