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路亦銘卻完全不知曉這些事情。他剛剛接到秦雯雯的電話,說方珍又開始找她的麻煩了。這不廢話呢麼?你懷着路爲棋的孩子,不找你找誰啊,難道找路亦銘啊?
“你先穩住她。不要讓她再靠近你一步,然後接着打電話給我爸。接下來怎麼做,你應該是知道的。”
秦雯雯自然也是瞭解的,對於演戲麼?她自然是有獨到的天賦的。從浴室裡出去之後,換上了一副高冷的面孔。看着那坐在沙發上喝着茶的方珍,忽然又笑得跟花兒一樣。
只聽她搖曳着步子坐在她的身邊,笑道,“不知道姐姐今天找我來什麼事兒?我這孩子快四個多月了。正是最不穩定的時候,若是有個閃失,你我都付不起責不是麼?”
這小蹄子倒是會威脅人,但是方珍也好歹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可能會跟一個小三兒計較。她仍然相信路爲棋對她好不過也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了。她肚子裡的這坨肉也不能生下來!否則她在路家當家主母的位置豈非要動搖了?
“秦雯雯小姐,我勸你不要跟一個正妻說這些話。你這孩子生不生得下來還沒個和數呢!再說了,就算是爲棋容得下你,我也未必容得下你。我兒子也未必容得下你。”
提到路亦銘,方珍更是滿臉的笑容,她還沒有意識到,這就是她所驕傲的兒子所佈的局。“你這孩子,是孽種。”
聽着她說完這些話,秦雯雯挑了挑眉,卻又裝作有些頭疼的樣子,眼神之中不免有可憐的神色在閃爍着。只聽她用那軟糯的聲音說道,“方女士,您真的要這麼對我嗎?這可是爲棋的孩子。你要想,要是這孩子沒了。爲棋第一個想到的,會是誰?即便不是你弄掉的,但是依照爲棋的性子。必然也不會聽你的解釋吧?因爲你對我的怨念,實在是太深了。”
最後幾句話當然也是說得小聲,更是貼着她的耳根子說的。她早就提
防到了,路亦銘也提醒過她。要預防方珍在包裡放竊聽器,秦雯雯也是無語,這些豪門之間的鬥爭也是層出不窮。爲了勝利,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更何況這些事情?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
“你……賤人!所以你是想要誣賴我嗎?”方珍旋即破口大罵,更是忍不住就是一巴掌甩手過去。秦雯雯早就料到了,旋即便裝作是很受傷的樣子。她在這之前就打了電話給路爲棋。叫他來救場,說自己被方珍纏上了。現在估摸着,應該到了吧?
路亦銘也說了,這孩子,要讓他發揮最大的作用。無論是怎樣的作用,都要影響到方珍在路家的地位。秦雯雯這時候又站起來,她的身材本就高挑,一米七的魔鬼身材,自然是比這方珍還要高的。更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笑道,“你還真的就打了我了。方女士,爲什麼你就這麼忍不住呢?那麼你等會兒,是不是要推一下我呢?”
當方珍意識到這是個陷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精緻的妝容卻將她的臉襯托得更加蒼白了。現在正是最緊張的時候,路爲棋正在生着她的氣,資金凍結還沒有結束。這時候要是出這個亂子,要是被報告到方家去,那她可就是死無全屍了啊!
讓她畏懼的不僅僅是方家,還有這路爲棋。她從沒見過路爲棋發怒的樣子,但是她知道,要是惹得他發怒了。他就真的會將她逐出路家吧?
“賤人!你別過來!”方珍失控地大喊着。這裡是二樓,又是被反鎖了的。所以她的叫喊,根本不會有人聽見。秦雯雯笑着,緩緩地逼向她,看着她那因爲憤怒與委屈而扭曲的臉,卻覺得無比的享受。
“我不過來,方女士,哦不對。路夫人,你只需要好好地摸一摸我肚子就好了。你感受一下,是個男孩兒呢,或許還可以給爲棋傳宗接代呢。”
其實秦雯雯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她也只是想要嚇唬她一下就好,她也無
所謂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生是死。但是前幾天她去產檢的時候,醫生說是個畸形兒,與其讓這孩子生下來。還不如讓它發揮應有的價值。她冷冷地笑着,這方珍,這麼些日子來,更是沒有一次好臉色給過自己。好像她自己心甘情願做這小三兒似的。她本來就不喜歡路爲棋,偏生要被路爲棋奪了身子還懷了他的孩子。她能怎麼辦?
秦雯雯也是恨着路爲棋的,是他將自己的身子給毀了的。偏生這層膜就給了她最不愛的男人。她也恨自己這張臉,怎麼就長得像是薛晗?到底是叫她心塞的。
她的眼中更是流轉着狠毒的光芒。這女人已經快要五十歲了,她才二十出頭。力氣自然也是比她的更足的。於是便抓住了她的手,冷笑着,像是復仇的厲鬼一樣,嬌豔的紅脣更是如鮮血般詭異而妖媚。“這是你們路家欠我的!”
這時候,她聽到了路爲棋開門的聲音,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但是卻又瞬間換上了一副無辜的嘴臉,口口聲聲地說道,“路夫人路夫人,我求您了。是我的錯!您至少步搖傷害我的孩子!等我將孩子生下來您再來懲罰我,好嗎?我求求您了。對不起……”
還沒等方珍反應過來,她便一咬牙,撞向了沙發的靠背,隨後,一聲尖利的尖叫聲劃破了這棟別墅應有的沉默。路爲棋剛好開門,看見瞪大眼睛的方珍,還有那倒在血泊之中昏迷過去的秦雯雯。
他心中一凜,更是慌忙跑過去,抱起秦雯雯就往外走。嘴裡更是在念叨着什麼,方珍沒有聽,也不想聽清楚。反正就是對薛晗的舊情。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這樣的男人,本來就不配得到她不是麼?
方珍還想要留住什麼,但是卻是一伸手,自己的雙腿癱軟在了地上。她想她是真的老了,這樣的小丫頭都可以陷害到自己了,她笑了笑,不再說什麼,看着地上那灘鮮血。忽然覺得自己這顆心臟已然是痛得撕心裂肺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