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去尋找她,最開始的半年是最爲瘋狂的。他去了她無意間提到過的所有的城市。羅馬,撒哈拉,普羅旺斯……但是卻仍然不能夠找到她的身影。他都恨不得化爲細雨落入到世界的每一處,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能。像是從來都不蹭有過的失敗感充斥着他的整個心臟。他到底也還是想要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他的決心的。
“你知道我的心中有多疼痛嗎?因爲失去她,才讓我懂得了所有的事情,她從前爲了我做的一切的事情。爲了我受的委屈。我卻依然忽視了,你知道我現在心中是有多懊惱嗎?我除了憤怒和忙碌別無選擇!我根本找不到她啊。”
路亦銘在說出最後這幾句話的時候,語調忽然變得柔緩起來,眼神之中卻是有不符合年齡的滄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心中也更是難受無比的,但是唯一可以確認的卻是,他們都從來都不曾因爲這些小事情而不愉快。
堇臻知道那種感受的,他早就知道路亦銘是走心的了,也早就知道在這些難過的傾訴當中,自己到底是有多難熬。他每天看着路亦銘這樣繃着一張臉,只知道忙碌,身爲好朋友,他也感覺到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責任。
“好了,不說這些了。告訴我,三巨頭那邊怎麼樣了。都過了三年了,系統應該修復了吧?臣聿那邊呢?”路亦銘從來都不曾去管三巨頭的事情,全權都交給了堇臻。這一切都是因爲從前的那些事情罷了。要是沒有三巨頭,衛燕爾也不會走。
堇臻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就目前而言,他的狀況是極好的。整個三巨頭的內部已然是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中央部也是,但是最近呂八爺的那些手下們倒是有些不安分了。雖然呂八爺已然是很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憤怒在跟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是他們卻不聽。”
“不聽話的棋子棄子就好了。哪兒來那麼多的廢
話?S市這麼多的人才,怎麼可能找不到適合那個崗位的人?呂八爺現在已然是很好的一個領袖了,但是你要知道,他最終也會叛變的。所以爲了咱們的權利的永恆,不要抓的太死了。否則,適得其反。”
路亦銘這樣說着,關於這些紛爭,年年都是有不同的,更是有不同的花樣的,但是這一切卻還是讓路亦銘感覺到有些不痛快的。於是便就說道,“讓呂八爺自己挑選部下。我懶得去動了。告訴他凡事小心就好了。不用那麼多名堂。”
堇臻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也是知道這衛燕爾對於路亦銘來說到底是有多重要。然而現實就是這樣殘酷,他越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別人就越是想要知道。“嗯好的。最近中源石油公司的開幕儀式你要不要參加?還是說拒絕了算了?這家石油公司是目前國內乃至整個亞洲最大的石油公司。利益不可小覷。是個好時機。”
他這樣說着。卻看了看路亦銘的反應,他的眼睛亮了亮,但是最終也還是迴歸於平靜。“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並非是那種花心大蘿蔔,這一點我想你也是知道的,然而也正是因爲你知道,你卻還是想要我去。這就是罪加一等了。知道麼?”
但是堇臻卻是一搖頭,說道,“並非如此。早上有人拍到了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進出酒店,他的身邊還帶着他的未婚妻。還有兩個孩子。他是中源石油的老總,他的未婚妻的身份沒有公開。只是說明是國內外都著名的畫家。一幅畫十幾個億的那種。”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想她應該會知道這些了的。果然,只見路亦銘的雙手顫抖了一下。狠狠地捏住了那支筆,只聽“啪嗒”一聲,那筆便被掰成了兩段。“就是剛剛的消息麼?當真是巧。”他咬了咬牙。他路亦銘這要強一輩子了,卻從來都未曾遇見過這樣的女人,偏生他所愛重的女人卻被自己的親哥哥給弄走了。要不是當
年他太大意了,又怎麼會讓他有可乘之機?
堇臻點了點頭,他知道這路亦銘是發飆了的,更是覺得是有些恥辱的,因爲當年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他花了一個禮拜纔將前因後果給理順清楚。瘋狂的尋找未果之後,他又開始投入到自己的工作當中去了。
“那麼我便就去會一會這個路子明和衛燕爾。這衛燕爾當真是搞笑,讓我的兒子認我的哥哥做父親。呵呵,當真可笑。”他現在這一去,就是要讓他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說明白,也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從來都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主兒,這口惡氣,他足足忍了三年。現在也正是復仇的時候了。
“到時候切斷所有的網絡,所有的通訊工具都必得陷入癱瘓。我跟路子明的對持,不需要那些人來七嘴八舌的說。要是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你是知道我會怎麼對你的。”
對於路亦銘的威脅,他自然也都是知道的,這些事情他也並非是第一次經歷了。這三年來,路亦銘一直都從未踏入過陽湖的宅子一步。堇臻知道爲什麼,只是覺得這女人心太狠了,不適合做他的妻子。懷着孩子都能夠走掉。那麼到底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然而這是路亦銘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自己瞎操心呢。或許在他的眼中,自己比他更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因爲他的心中,也仍然是住着一個女人。
這時候,在出國後第一次回到了S市的衛燕爾,心中忽然是感慨萬千的。孩子還小,所以沒有必要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他們。而他們也是聽話的叫勾炎叫爹。因爲勾炎跟路亦銘長的非常相像的原因,這孩子看起來也像是他親生的一般。
她的身材更加好了,經過歲月的暈染之後,更是有一種獨特的韻味。舉手投足之間更顯氣質優雅,就連是一個笑容。都是那請國又傾城的。現在的衛燕爾正在全身鏡前整理自己的衣衫,臉上卻浮現出有些苦笑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