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連武裝部隊都可以出動嗎!她越想越害怕,心中猶如打鼓一般。只覺得恍惚之間好似聽見了幾聲爆炸的聲音,之後便是一片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那男人仍然在開着車,乾淨的西服仍然是筆挺的。
“結束了嗎?”她這樣問着,聲音開始沙啞了。衛燕爾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大好的。
沈凌峰點了點頭,頭也不回,雖然看着冷漠。但卻仍然心有餘悸,若是那時候自己反應再慢點,或許就再也看不見她了。“別怕,有我在。”
這句話,她是多麼希望是路亦銘說出來。但可惜的是,他現在仍然不知道在哪裡。電話仍然是關機的,她勉強坐起來,將座位上的玻璃渣子都給掃了下去。
“謝謝你了。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又爲什麼要救我?”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好讓自己看起來不再那樣狼狽。她從小受到過良好的教育,若是在人前失儀那就不算一個淑女。
衛燕爾當真是記不得他了呢,就憑着現在這陌生的樣子。也是讓沈凌峰心裡一陣難受,“沈凌峰。你叫我阿峰就好了。剛纔嚇到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
這男人禮貌謙和,又溫柔無比。好似在哪裡見過似的,可她十三歲之前的記憶都丟失了,所以不記得也是很正常的。“我們以前見過嗎?爲什麼覺得你好熟悉呢……”
衛燕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試着再次回憶了一下。可是迎接她的,只有頭疼。母親說她十三歲的時候生了一場重病,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凌峰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想不起來就不要見了,就當作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了。若是有緣分,你自然也會想起來的。”
可惜現在衛燕爾被嚇得沒有任何判斷能力了,只能說着一些簡單而重複的話。“你送我回去吧,我……”
沈凌峰是君子,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所以在自己喜歡
的人面前。他雖然也是想要將她據爲己有,但他就等着她回想起來的那一天更好。所以在此之前,他也只有忍耐。
“你家在哪裡?”
“我不記得了……”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那山上,在哪裡她哪兒知道啊!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我家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而就在沈凌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撥通了堇臻的電話。他似乎還挺着急的,“你在哪裡?商場發生槍擊案了,怎麼剛纔都打不通你的電話!”
沈凌峰心一沉,撇了撇嘴,伸出手,示意她將電話給她。她也是乖乖地給他了,因爲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對堇臻說剛纔發生的事情。
“喂,堇臻是吧。我沈凌峰,那些人是衝着衛燕爾來的。若不是我及時救了她,你就等着路亦銘撥了你的皮吧!”
聽着是沈凌峰的聲音,堇臻皺了皺眉。他果然是忍不住了嗎?不過這沈凌峰既然已經將衛燕爾壓在手裡,卻什麼都不做,竟然還告訴自己他是誰。這不是明擺着讓路亦銘知道他的身份嗎!
而就像堇臻所想的,沈凌峰的確是有別的目的的。他也是與路亦銘一樣,身爲商人,自然也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可他自認爲與路亦銘不一樣的便是會將衛燕爾的安危作爲第一考慮的因素。就像他現在爲了她不惜暴露了自己的武裝部隊。
“那麻煩沈總將路夫人給送到黎吧來吧。”畢竟不能讓他知道衛燕爾現在住在哪裡,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沈凌峰冷哼一聲,便掛掉了電話。調轉了車頭,往回開去。而後座的女人卻仍然在止不住地發抖。他將手機遞給她的時候,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別怕,還有我在呢。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以保護你爲首要任務。”
衛燕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是沉默地攥着手機,“想來你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是多謝你今天的救命之恩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的
丈夫?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丫頭到現在,心中還是有他的。不禁讓他皺了皺眉,他也不想回答這個。他肯定會讓他知道的,否則要怎麼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離婚呢?
見他不回答,衛燕爾仍然是有些不安的。沈凌峰只得嘆一口氣,“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的。只是那堇臻,是路亦銘的人。不可能不會告訴他。你若是要說,便找他去說罷。他不說。什麼都好。”
但凡是有些腦袋的人都知道兄弟在堇臻的面前纔是第一位。女人麼,可有可無。
開回黎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當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開着一輛玻璃都被打爛了的蘭博基尼到黎吧的門口市,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來多看幾眼。他從車廂內扶出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走到後臺。
堇臻見到衛燕爾,便有些被嚇到。他知道她被嚇得不輕,畢竟是第一次遭遇這事情。這被嚇得嘴脣都白了,他揮了揮手,着人叫了醫生過來給她看了看。
“沈總認爲這是誰發起的襲擊?”他的身後站着那羅兵,他神情嚴肅,也是因爲沒有保護到路夫人而自責中。
沈凌峰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他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他也在調查當中,哪裡知道這麼多。只得搖搖頭。
堇臻也知道這問題問的也傻逼,便道,“多謝沈總對路夫人的救命之恩,想來若是路少總知道這事情。也是會對沈總當面拜謝的。”
當然,堇臻就是在提醒他不要覬覦路亦銘的女人。否則有他好果子吃的。但沈凌峰卻不爲而動,道,“到底是路少總的人不得力,所以纔會讓我沈某人有機會救下路夫人不是麼?哦不對,路少總已經對外宣佈離婚了,她很快就不會是路夫人了。”
一旁的診治過衛燕爾的醫生說道,“這位病人受到嚴重的驚嚇,需要好好休息纔對。請不要在這裡大聲喧譁說話!”
這位醫生當真是敬業,等到衛燕爾情況稍微好一點的時候這才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