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等她轉身，卻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一扯，繼而身體失去重心。撞到了他的懷裡。對上了他睡眼惺忪的眼。
“吵醒你了？對不起對不起……”她有些慌張，自己的心臟也是跳的飛快。路亦銘卻並沒有說話，毫不費力地就將她壓在了身下，雖然只是幾日不見。可是心中的躁動卻是愈來愈明顯了。
他什麼都沒有跟她說，任由她怎麼掙扎。對自己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他都當作沒有聽到。只是一個勁地蹂躪着她的脣，清晨的陽光穿過她的髮絲，將皮膚白皙的她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這似乎看得他心中一暖，而他的額頭頂着她的頭。微微地喘着粗氣。他垂眸想了想。似乎是又煩躁了起來，一番蹂躪之後又將她丟在了一旁。若不是這女人給自己脫衣裳，他現在還是睡着的吧。
路亦銘近來喜怒無常，她也已經習慣了。縱然他什麼話都不說，她也是幾乎可以想到他冰冷的面容下是怎樣的表情。但她又好似是看不懂他的。
待他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丟下一句話便圍着浴巾下了客廳去。
“我餓了。”
聽見這句話之後，衛燕爾心中一陣欣喜。便雀躍着去了一樓廚房爲他做飯。而路亦銘則在客廳看着早間新聞。他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回老宅了，想來媽媽也是忍無可忍了吧。
正當他這麼想着的時候，一則新聞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他將電視的聲音降到了最低，卻仍然可以聽見那些刺耳的字眼。他看了一眼廚房裡仍然在忙活的小女人，咬了咬牙。想不到這報道竟然持續了十來分鐘，靠！路家的新聞就這麼重磅？
“在看什麼？”衛燕爾端出了早餐放在餐桌上，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新聞讓路亦銘一直都盯着不放。
只見他一撇嘴，關掉了電視，“沒什麼。”
這一切都是母親擅自做的決定罷了，他不會接受的東
西，也沒有必要讓衛燕爾知道。或許是因爲保護，又或許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說起來自從三年前自己一直呆在國外，這還是第一次吃着她做的早餐。坐在他身邊的小女人的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但悶騷如他。他怎麼可能會說出那些酸不溜丟的話？便也只是撇嘴。放下刀叉之後，擦了擦嘴巴，道，“還不錯。”
“阿銘，你還是第一次吃我做的早餐呢。”
“你高興什麼？方便罷了。若是覺得我還愛着你，那你就想錯了。”
仍然是扔下這一句話就上了樓。衛燕爾沉默了一下，但她仍然很幸福啊！這麼安靜地與他相處還是第一次呢，他冰冷的話語並沒有讓她的心情壞掉。反而愈加開心了。
他似乎是要去公司，正要換上從衣櫃裡選出來的西裝。但他的手臂仍然因爲前幾天因爲自己而受的刀傷。她主動走過去，沉默地爲他換上了衣服。
“你想知道我爲什麼不想跟你說話嗎？”他莫名其妙地說出了這句話，讓衛燕爾一愣。但卻又露出柔和的笑容，爲他整理好衣領之後，又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將整個人都埋進他的胸膛裡，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阿銘不說的事情，我是不會強迫的。到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路亦銘仍然是面無表情，好似這世界上已經沒有能夠讓他露出笑容的事情了。他任由她抱着，許是過了許久。他一把將她摁在牆壁上吻起來。或許是因爲剛纔中斷的慾望被挑起來。
這次的吻更加肆意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也習慣了他忽如其來的溫柔與暴虐。他這樣冷，好像冰塊一樣，但是有時候卻總是讓她燃起希望。
他纔打理好的衣衫再一次被弄亂，可他現在管不了這麼多。只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與自己融爲一體。這樣無論到哪裡都可以帶着她了。
一直折騰到中午，她才沉沉睡下。他看了一
眼牀上如小貓一般蜷縮着的她，冰冷的臉上卻是一鬆，輕輕地嘆了口氣。伸出手似乎想要撫一撫她那柔順的長髮，可是卻又在半途中縮了回來。出房門時，又深深地開了一眼才關上門。
到達公司的時候，門口已經被記者圍堵了。賀煒跟着他，幫他在記者的圍堵之中開出一條血路來。這些記者總是問着徒勞無力的問題，什麼離婚不離婚的，都是豬腦子嗎！
他冷着一張臉打開辦公室的門，卻看見方珍坐在自己的面前。用屁股想都知道她要做什麼。
果然，不一會兒，她從包裡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來。“阿銘，簽了吧。我是爲你好。況且，你已經對外宣佈離婚了。你別無選擇。”
嗬！笑話！他堂堂路少總會走投無路嗎？會有別無選擇這一項選擇嗎！他只是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菸，吞雲吐霧良久之後，饒有興趣地問道，“媽，若是我答應與燕爾離婚。你可以從任家收取到多少利益？”
方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會這樣說自己的，頓時有些氣憤，“阿銘！你不要把爸媽對你的寵愛視作理所當然！也不要太放肆了！從前你跟衛燕爾結婚的時候我門就不同意！現在讓她做了路家三四年的媳婦兒卻沒有一兒半子。這叫我這個當媽的怎麼不着急？”
“先拋開這些不說，我現在只告訴你五個字。我不會離婚。別逼我翻舊帳！”
然而方珍知道自己的兒子的，他所謂的翻舊帳就是翻臉不認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媽媽這不是爲你好嗎！”
“沈家、薛家還有衛家的事情。我都懶得去查了，媽跟爸若是識時務。必當也知道你們的兒子長大成人了。”
他掐滅了菸頭，親自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意思是對話結束，要這方珍離開了。方珍氣不過，但卻也只能是乾瞪眼。當年的事情雖然處理得差不多了，但是若是翻起來，也不免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就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