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就是這樣直轉而下的,求訂)
石閔於袒露的雪色柔嫩之間廝磨糾纏,迷醉其間不能自已,這是隻冤家,他的冤家,要他命的冤家,他不是在攻城掠地,不是在衝鋒陷陣,這是一種無理取鬧的投降,向歡喜到心窩疼的冤家投降,他淪陷於自己的癡迷,他離她不得,只得用這種連他自己都不恥的方式投降!
但怎麼都愛之不夠,小冤家不再反抗了,他鬆開她的手腳,狂暴糾結的進攻變得深情綿綿,輾轉地細細親吻吮吸,這一塊骨肉是新鮮的令人着迷,那一塊柔軟是旖旎的叫人愛憐,小小的身體裡藏了許多秘密,他一再地淪陷,迷醉、無比沉溺!
錯眼看見妍禧肩膀處有一道深深的咬痕,那是他的留下來的罪證,他頭腦略清醒了些,心便痛起來,低頭在咬痕上親了又親,熱熱的雙脣劃過她的長脖子,停在耳邊柔聲問:“還疼麼?這裡?”
沒有得迴應,側頭去看,只見妍禧昂着頭看着帳頂,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裝了一汪淚,流出來又滿,流出來又滿……
石閔的心一悸,熱熱的脣又爬上去,親親她的眼睛,吸去她的淚,喃喃寬慰道:“別怕,別怕,小喜兒別怕,讓哥哥好好疼你!”
但是那淚水是扯不斷了,她不喜歡,她非常不喜歡!
“娘是怎麼死的?自殺?咬舌?”妍禧悲愴之中,脫口而出。一絲恐懼在石閔心裡略過去,他迅速直起身子,拿兩隻手卡住妍禧兩頰,叫她合不上嘴巴,他有些痛,低頭在她耳邊輕喊:“喜兒,喜兒,哥哥真的歡喜你。便隨了哥哥吧?”
“寧勿死!”妍禧仍大睜着眼睛,冷靜地回答。
石閔的身子一軟,跌落在錦被上,心登時涼到了極點,他問:“爲什麼?你終是不肯隨了我?”
爲什麼?原先是爲了傑哥哥,現在是爲了湘歌兒,她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歡喜,只是那未報的仇……這廝說姐姐不能動,不但不幫她。卻仍在此處羞辱她,他輕視她、踐踏她,把她剝成一管野地裡的大白蔥。令她無地自容。現在她只能如同待宰的小羔羊。無能爲力,無法反抗。
妍禧頭一側,兩行淚又滑下來。
石閔一個哆嗦,跳下地去,伸手拿起妍禧的衫裙,遮住她的春光。咬牙道:“終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的,我先了了你的心願,否則你心裡恨我!”
說罷走出門去,輕輕掩了門。他向荷池奔去,跳了進去。荷池的水真冷了,把他所有的熱情都澆滅下去,然後他爬起來,出了府門,騎馬去軍營,難受失望了,軍營是最好的去處。
妍禧在錦被上面默默地躺了一會了,靜靜地爬起來,穿好衫裙,出了東廂房走到正廳去找到那把石閔丟落下地的短劍,石閔說姐姐不能動,姐姐不能恨他,要恨,就恨她吧!
妍禧把短劍縛在自己的手臂上,出了院門向園子後面的校練場走去,月色很滿,校練場被照得明堂堂的,守門的僕從識得她,妍禧每個月都過來一次騎馬,但是這樣的夜晚過來,大出他的意料。
妍禧向馬廄走去,當年石閔送的小黑馬已民長成了大黑馬,毛色油光可鑑,身長體壯,它本來正在休息,一看妍禧過來,歡喜得刨蹄嘶叫,捱過來與妍禧耳鬢廝磨起來,妍禧也很歡喜,摸摸它的脖子說:“小黑子,你說我以後怎麼辦?”
小黑子打了個響鼻,似在迴應她。
馬伕走過來道:“三小姐,天色這麼晚了,就不要騎馬了,只怕摔了。”
妍禧向他舉起馬鞭,一翻身上了馬,在寬大的校練場跑起來,馬伕急了,吩咐另一個僕從,叫他通知姨夫人。
紅鉞在石閔的東廂房裡站着愣神,房內紅帳漫漫,錦被凌亂,紅燭仍在“嗶卟”響,但是那應該在一起恩愛纏繞的人不見了,風掀開帳幔,那裡什麼也沒有。
僕從進來,看見紅鉞,打了個千說:“姨夫人,三小姐在校練場騎馬呢!”
紅鉞一聽,擡腳便跑,領了皇旨的侍內還在殿院裡等待着,說是密旨,只要和歡郡主一個人接旨。
這是一道什麼樣的密旨?爲什麼只要和歡郡主一個人接?
和歡郡主就是妍禧了,紅鉞奔到校練場,妍禧已經在場內騎着小黑馬狂奔了不知道多少圈,小黑馬鬃毛飄飄,神駿無比,妍禧的盤頭小髻早已經鬆開了,一頭濃密的長髮隨着小黑馬的上下起伏而跌宕着,飛舞着,盈盈月色下,她看起來不似凡中人,就似一位月光仙子隨時乘風而去。
紅鉞大喊:“三姑娘,三姑娘,你快停下來!”
妍禧停下馬看着紅鉞,卻沒有打算下馬的意思,紅鉞一想着那守在殿院裡等了許久的內侍,不由地怒道:“快下來,你不要命了?”
妍禧馬騎了一陣,但覺豪氣沖天,拿着馬鞭一揚道:“紅鉞,命算什麼?天這麼大,地這麼寬,這世間的人本來就如螻蟻一般,命如螻蟻,不是麼?”
紅鉞走近她道:“就是螻蟻也要偷生,何況人呢?宮中有密旨,宣姑娘去接,你快隨我去!”
“是皇帝要封我做妃子?”妍禧一陣驚訝。
“說是密旨,我也不知道,那宮中的內侍等了很久了,你再不去,怕是要犯欺君怠慢之罪了,姑娘不想活,紅鉞和一大府的人還沒活夠呢!”
妍禧忙跳下馬,月光下她的一頭濃密的發披散着,額頭上微微見汗,小臉紅撲撲的,嬌嫩得如水蜜桃子,讓人想咬一口。
紅鉞拉着她就走,又忍不住看她,問道:“姑娘盼着入宮去當妃子?你這是真心話?還是?爺……”
妍禧不答話,兩個人默默無言奔到殿院,宣旨的內侍正在不耐煩,他先去了司馬府,司馬府的人說她在忠勇府,趕到忠勇府居然說和歡郡主不見,等了大半日才見一姑娘,長得甚是美貌,卻不成體統,衣飾鬆亂,披散着一頭長髮走了進來。
內侍“哼——”了一聲,妍禧一愣,看內侍長相俊美,但他的後面卻站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男子,負手站得筆直,然面目隱在燭光下,看不清模樣。
妍禧站着不動,纔剛走得急,還在微微氣喘着,紅鉞忙拉着妍禧跪下來。
內侍道:“只和歡郡主一人接旨,其餘閒人退出去。”
紅鉞匆匆低頭在妍禧耳邊道:“姑娘好好接旨,凡事莫要急,我着人找爺來。”
妍禧一把拖住紅鉞,低聲道:“不找爺,我與爺沒關係!”
紅鉞一怔,看內侍一張臉越來越黑,只得退了下去。
妍禧趴在地上,濃髮垂下來,遮住她大半張俏臉。小內侍開始宣旨,他說:“此是皇上口諭,皇上說:‘和歡郡主靜雅淑敏,太后喜歡,收其爲義女,封爲和歡公主,指與燕國四子慕容恪爲妃,爲免夜長夢多,收到密旨即隨燕使前往燕國成親,賞玉如意兩把,嫁妝隨後送去。”
妍禧一聽,猛地擡着頭來,一把濃髮即垂到兩邊去,兩隻大眼睛滾圓滾圓,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慢慢地變成蒼白的。
“和歡公主,請起,這便是燕使,你隨他一起,今晚便前往燕國去。”內侍說罷,做了個請的動作。
妍禧呆呆,兩隻眼睛仍瞪着,她彷彿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內侍身後的高大身子一動,緩緩走到妍禧的跟前,向她伸出手來,渾厚穩重的聲音響起:“公主請起,我是燕使慕容恪,請隨我來!”
妍禧仍是呆呆的,那隻伸出來的手掌便是要把她拉進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麼?她被封爲公主,然後她還要悄悄地連夜離來趙國?這消息太突然了!她不能接受,無法接受。
那隻手沒有得到迴應,就俯身下去,抓住妍禧的手,妍禧的手因爲才騎了馬,又走得急,還是熱乎乎的,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慕容恪握在手裡,微微一怔,但那隻手只允許他握了一下,就滑出他的掌心。
妍禧鎮定下來,自己站起來,不料腳一麻,踉蹌了一下,慕容恪伸手扶住妍禧的纖腰,妍禧向旁邊一避,無言地躲開。
慕容恪收了手,負手站起來,溫言道:“公主莫慌,慕容早做好安排。”
內侍領頭先走,妍禧只得跟着,不走又如何,難道活得不耐煩,抗旨不成?她的心又茫然又慌亂,皇帝的旨意下得這麼突然,到底爲什麼?
忠勇府門前停了三輛華麗的馬車,內侍引妍禧走向第一輛馬車,馬車很寬大,慕容快步走到馬車轅處,早有僕從拿來登車的小腳踏,慕容恪伸手要扶妍禧,妍禧一避,扶着車轅,自已並手並腳爬上馬車,她散落的頭髮太長,居然卡在車轅縫裡,妍禧不知情,向簾內走去,頭髮順力一扯,痛得叫起來,妍禧一隻手心亂,伸過去拉扯頭髮,頭髮卻越扯越緊,越扯越亂,痛得眼淚滑下來。
慕容恪忙上前去,低聲道:“公主別急,別動,待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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