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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妍禧被石閔拋在地下,撫着屁股好容易站起來,跺足發恨之間,又轉念一想:我如此發恨,那廝更是高興了,我偏偏不如他意!本是要激那廝幫着報仇殺了李農,但是那廝顧着姐姐,愛着姐姐,他說姐姐不能動,如此說來,便是不能動李農了!
靠天靠地靠誰竟都不如,要報仇殺李農,只能靠着自己了!
妍禧暗想着,把石閔的長袍拋在地上,拿雙足踩了幾腳,便拖着它回小院裡去。
父母慘死,湘歌兒慘死,及認清李農的真面目,諸多悲憤鬱結在胸,她醉了一場,大哭一場,發泄了怨氣,終於度過了一個坎,現在她的主意已經拿定了,一切需徐徐謀劃,昨日梗在胸懷裡的那股惡氣,好像莫名其妙地散了,她的心突然之間鬆下來,回到小院時,她腳步沉穩,目光堅定,與那隻兩日前投奔過來、沉沉待死的小喜兒狀如兩人。
紅鉞看妍禧一人回來,心情不似昨天那般沉鬱,臉上雖然還是板着的,但有一股生氣在那裡,她很是驚喜,迎上前去問:“姑娘看來心情好了許多,爺昨晚上跟姑娘說了,姑娘可是應了?”
妍禧謀劃着,心不在焉,隨口問了一句:“我應什麼了?”
紅鉞一怔,拉着妍禧的手問道:“怎麼?爺沒跟你說麼?”
妍禧把石閔的大袍子丟到紅鉞手上,眉角一挑,怒道:“這是你們爺的袍子,你們爺說甚麼?他跟我說甚麼了?他說我不能動姐姐,不動就不動。又待如何,他還說:你不能跟我談條件!你現在,沒有能力跟我談條件!天大的笑話!我跟他談甚麼條件,我看你們爺是瘋了!”
妍禧拿手恨恨揉了揉屁股,半片尤還痛着,那廝丟她下地來,毫不留情面!挨千刀萬劍的,不幫便不幫。萬事不能依仗他人,如今她只有靠自己了。
紅鉞看妍禧這般說話,突然神情嚴肅起來,上前拉住妍禧的手道:“爺真的這般跟姑娘說的?”
妍禧沒好氣,點點頭,紅鉞看看妍禧。她眼睛紅腫,昨日盤的迎春小髻歪到一邊,衣領鬆開。露了一小段雪白的項子,衣飾凌亂不堪,束腰的鬆綠色帶子也是鬆動的,又看看妍禧拋過來石閔的袍子,心裡登時明白*分,拍手笑道:“你們……你們……生米煮了,這是好事,你們好事做成了,只瞞着我跟夫人!姑娘,我賀喜你了!”
這兩日來。悲憤、傷懷及思慮花了妍禧太多的體力,她如今想清楚想明白了。也無暇顧及紅鉞話裡的話,但覺得累及餓,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坐下來說:“紅鉞,我餓了,我要吃些東西。”
紅鉞喜得搓手,向院外張望了一會道:“怎麼只姑娘一人回來。爺去哪裡了,我看呀,早些你們給辦了,否則咱們府終是不得安寧!”
“餓了,香胡餅子,鮮香湯兒……熱熱地給我上了來。”妍禧不理會紅鉞的話,只管吩咐道,吃飽了才能頭腦清醒,才能夠戰鬥!
紅鉞捂嘴笑,吩咐小丫頭取吃的來,紅鉞坐下看妍禧吃,又吩咐另一個丫頭道:“爺的早飯也沒有吃,着人去問問,他這是去了哪裡?”
一丫頭來回:“爺一早便出去了。”
“問了跟的人沒有,爺到底是去了哪裡?”
“回姨夫人的話,徵兒說一早取了朝服穿了便上朝去。”一丫頭回道。
紅鋮疑惑了,怎麼也沒回小院換朝服就走?她回身看妍禧,上下打量她,看她頭髮凌亂,點點頭明瞭了,上前去幫她整理頭髮,嘆道:“爺可真是心急,按說姑娘是名門大家的小姐,應該三聘之禮齊全了,過了門方能……可見爺……平日也沒見他這般心急!”
“什麼是三聘之禮?”妍禧忙着對付眼前吃的,一邊問。
“到時候你自然便知道了,昨天晚上,爺待你可好?可是溫柔的?”紅鉞問着,自己的臉跟着一紅,一向是她替着妍禧跟爺恩愛,爺的恩愛如狼似虎,這回跟着正主子,不知道是不是還那般。
妍禧想起石閔早上把她如丟麪糰一般拋在地下,便咬牙恨恨道:“他哪裡會溫柔?他就是個暴虐,把人拋地上了!可痛死我了!”
“啊?”紅鉞掩嘴驚叫:“在地上做的?唉,爺是心急了,我看,早兩年,他便想要姑娘了,只不過姑娘年齡還小,怪不得姑娘哭得眼睛紅了,身上可還痛着,爺回來,紅鉞要好好說他!”
妍禧摸摸屁股,石閔把她摜倒在地,雖然有袍子包着,但半片屁股是痛的,聽紅鉞說要教訓石閔,當即眼圈又紅了,按着半片屁股道:“他這般用力,當然痛了!”
紅鉞禁不住笑起來,摸摸妍禧的頭了道:“第一次,自然是痛的,以後便不痛了,以後……今天晚上,便叫爺溫柔些,他若不溫柔,便讓你跟我睡着,讓他一邊急着去!”說罷又捂嘴笑,妍禧心裡有事兒,又顧得應付眼前的吃食,哪裡管得紅鉞笑甚麼。
吃飽了,紅鉞命人取了大桶來,盛滿了香湯,撒了不少花瓣兒,她服侍妍禧在裡面泡,妍禧的確是累得緊,泡着泡着,就伏在香湯桶邊睡着了,等妍禧醒過來,已是黃昏時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着了件喜慶的大紅裳服。
喜慶紅是世間頂頂討厭的顏色,妍禧的眼前便浮出好幾年前那一大片喜慶紅色,她頭一次進司馬府,便是撞進這紅色裡,但凡過年過節,妍禧便恨不得拿布條兒把自己的眼睛都蒙上,見不得一出門便是鋪天蓋地的紅,把眸子佔滿了,看甚麼都是紅糊糊一片,叫人生氣!
可是她現在就着了大紅衫裙,眼前所觸,都是紅糊糊的,紅的錦被,紅的帳幔,紅的燈籠,這又是要過甚麼節?她起身把大紅裳脫下,紅鉞正好進來,看妍禧把大紅衫裙丟了一地,她拾起大紅裳道:“你今晚無論如何也要穿上了,你們都做下了,不穿這個,可不成樣子了。”
妍禧不理會,自顧穿上自己翠綠色的衫衣,紅鉞嘆道:“看爺回來了,你便穿還是不穿?這是大事,沒有法子,咱們這邊先辦了,再叫爺去你們司馬府那邊辦。”
妍禧自顧自說:“辦,我是要回司馬府辦,要回去的,終是要辦的!”
她摸了摸籠袖,心道若是那把短劍還在就好了,可惜短劍遺在皇宮裡了。
紅鉞笑道:“要辦,要辦,司馬府那邊自然要辦,只不過這邊先辦了吧?”她領着妍禧到正廳去,誰知一進去,石閔就在那裡,他臉上顯出些喜氣,紅鉞迎上去,福了一福道:“賀喜爺了!”
石閔詫異道:“你如何知道我有喜?”
“爺的臉上都寫着呢,瞞不了人,快來吃飯。”又低聲道,“姑娘身上不自在,你昨兒下狠力了吧?你心急成這樣?待吃飯時好好說話,今晚便和和美美,夫人和我都巴不得,你們這般死擰着,終是得以開花結果,咱們便阿迷託佛了。”
石閔瞧着她,似不明白道:“你說的甚麼?開花結果?”
紅鉞不住手推他:“快 快,把衣服換了罷,咱們先吃了飯,明日司馬府那邊,爺要親自去。”
石閔停步,詫異道:“怎麼?連你也知道司馬府的事了?夫人知道了麼?”
紅鉞給他換下朝服,換上件簇新的錦袍說:“司馬府那邊,還不知道應不應呢,夫人那身子,最好不要勞煩她了。”
石閔的呆呆站了一會說:“司馬府的事,夫人那邊,還是不讓她知道罷,只怕……”
紅鉞笑道:“夫人早就知道了,只要你好,小喜兒好,夫人說了,她不覺得委屈。”
“夫人……真的不覺得委屈?這麼大的事?她不覺得委屈?”石閔又一愣。
紅鉞推着他走,一邊道:“走吧走吧,姑娘怕是等急了。”
紅鉞把石閔推到正廳,妍禧坐在那裡發呆,她一看石閔,也不等他坐下,悶頭吃飯,吃得急,但姿態跟小時候搶着吃大不一樣,有了些女孩子家的嫺靜柔美,彷彿她天生像是這般。
石閔一件事在心裡了了,便安然了,坐着並不動箸,看着妍禧吃,半邊臉笑盈盈,眼睛裡便有了些些柔情,妍蘊和紅鉞少見他這般,相互看一眼,心內也甚覺安慰。
妍禧吃得快活,臉上安和,面色柔軟下來,才擡頭看衆人都看着她吃,有些詫異,便拿眼神問詢,石閔拿起箸來,在食盒裡擇了一塊羊肉,放在妍禧的碗裡,柔聲說:“吃吧!”
沒料妍禧把羊肉挑起,丟回石閔的碗裡道:“你吃!”
妍蘊和紅鉞大喜,只道這便是相敬如賓,石閔擇起羊肉一口吃下,一桌吃得和美,俱笑語盈盈。
飯畢,紅鉞命丫頭端了茶來,叫妍蘊和石閔並排坐在一起,她領着妍禧上前,對妍禧道:“知道這是委屈姑娘了,回頭再叫爺給司馬府鄭重求親,咱們再正兒八經八擡大轎把姑娘迎進來,只今晚咱們先慶了,你便站着,敬爺和姐姐一盞茶,從今往後便是咱們府裡的人,你跟姐姐是並肩的,紅鉞敬你爲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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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彷彿妍禧要嫁石閔了,這一週vip精品推,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