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4-15 8:02:57 字數: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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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石閔跟妍禧對着眼睛又要鬧起來,劉戰笑盈盈過來,向石閔一拱手道:“賀喜爺了,這妍禧小姐的確是福星,我聽徵兒來說你今晚又有喜事,爺要把紅鉞收了屋,爺怎麼藏着掖着不讓我等知道!”
“收房?我怎麼把她收房了?這是哪的事?”石閔把妍禧放在地上,怪道。
“徵兒剛纔來說,夫人都準備好了,只等你這個新郎!我看呀,是夫人作的主,夫人真賢良呀,以後妻賢妾美,我看呀,還是妍禧小姐撞你撞得好,一撞便有好事!”劉戰哈哈大笑。
石閔看妍禧鼻腫臉青,叱牙咧嘴難看之至,不由大笑道:“是呢,她撞我一次,我便有一樁喜事,看哪天把她的鼻子撞歪了撞沒了,我便有天大的好事了!”
劉戰也笑道:“爺,就把這妍禧小姐也一併收了房,你讓她天天撞你,你便天天有喜事!咱們也跟着沾沾喜氣!”
石閔一巴掌拍過去,打在劉戰的肩膀上,劉戰吃痛,但看石閔半張臉噙了笑,一張眉飛揚開去,便知他是極歡喜的。
妍禧的鼻頭疼痛難忍,耳邊嗡嗡直叫,又聽兩個人哈哈大笑,知他們是在笑自己,惱得不行,一巴掌拍下來,她人小個矮,正打在石閔的裸着的胸脯上,“啪——”一聲山響,手掌火辣辣地痛。
石閔拉起她的手,對劉戰道:“瞧見沒,這孩子把我當成她的冤家,從沒有給我好臉色瞧,我如何收得了她作房?”
劉戰又笑:“就是冤家才喜歡呀,便如我的綠戟,便是我的冤家,從沒給我好臉色,不是橫眉便是豎眼,我就是歡喜她,歡喜得心窩都疼,只那沒心肝的怕是不知道。”
冤家!沒心肝的!歡喜得心窩疼!石閔聽在耳裡,便如一聲焦雷滾進心腸,不由地愣了神。
過了良久,他緩緩道:“劉戰,我沒想把紅鉞收房,全是夫人作的主,過幾日又出征了,常年不在府裡,倒是會累着紅鉞了,我還不如幫着紅鉞找一門好親事……”
“咳,爺,你可別說你不收紅鉞話了,這事連我們都知道了,你這會說不收房,紅鉞這輩子便完了,三年前出征前,我便知道紅鉞非你不嫁,爺是男人,多幾房妻妾又如何?男人在外打仗,女人守着家,這是天經地義的。”
石閔聽了,若有所思,便說:“既這般,不若我把綠戟賜給你得了,今晚你們便成了親如何?”
劉戰忙跪下道:“爺能成全,劉戰以後便肝腦塗地也要報答爺,但綠戟心性兒高,我瞧着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她火烈性子,她不點頭,我是萬萬不敢要她的。”
石閔點點頭,心裡有了計較,但看妍禧坐在石凳上昏昏然,拿自己的長袍包起她,對劉戰道:“你現在便去找綠戟,你告訴她說你不日便要到戰場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她如果不樂意,我便賜你另一個人,如何?”
劉戰赧然道:“爺,另賜人便罷了,劉戰還是喜歡綠戟姑娘,心裡再沒別人了!”
石閔哈哈大笑,帶着兩三個隨身的副將,回到了府院,妍禧鼻痛頭暈,被石閔抱起,強掙幾下要下來走路,石閔緊了緊手臂,她便動彈不得,石閔笑道:“難不成你還要再摔下來,把鼻子摔沒了,沒鼻子的小喜兒,好看着呢。”
妍禧只好怒目相向,一進府院,三四個丫頭便圍了來叫:“小姐總算回來了,夫人找她不着,急得不行呢!”
妍蘊一看妍禧的鼻子又腫得更甚,嘆道:“你今兒跑哪裡瘋去,你這臉腫鼻青的,幾日後你怎麼回司馬府?下次父親還肯叫你來?”
妍禧本自很委屈,見大姐姐責怪她,眼圈紅了,指着石閔道:“他他他……好狗不擋道,他就愛擋道!他不是好狗!”
說罷眼淚撲撲直下,妍蘊忙道:“好啦,好啦,別哭了,怪可憐見的,都是你大姐夫不好,成了不?”
石閔搖搖頭,面上卻積了幾分笑,坐在胡椅上不說話。
劉戰向妍蘊討好道:“夫人,我們遵夫人命把人帶回來了,這杯喜酒,我們也要討着喝!”
妍蘊正要說話,她旁邊立着的綠戟突然跪下道:“夫人,我有話要說。”
石閔沒等她開口,便說:“綠戟呀,正要說你的事呢,你今年十六了吧,別的丫頭我是要十八歲才肯放人,你跟劉戰打小在一起,劉戰原先只是個小子,配你不上,但跟着我出征三年,現在也是個校尉了,我如今領兵四十萬,明日便向皇帝奏明,讓劉戰幫我帶兵十萬,他就是一名將軍了,今晚我當主……”
“爺,我知道我們當丫頭的身份低微說不上話,反正爺說什麼是什麼,便是配了阿狗阿貓的,也由不得我們當主,爺你說我要嫁給誰,我便嫁給誰!”綠戟跪在地上說着,眼中就汪了一眼眶的淚,但臉上的神情竟是絕決的。
妍蘊一看,便知曉了四五分,急忙接口道:“綠戟,不是我說你,爺的話你是怎麼聽了,沒有人讓你嫁阿狗阿貓的,今晚是爺的喜事,爺的喜事得一樁一樁辦,你這好好的哭起來,說話連槍連棒的,是對爺說的話麼?”
綠戟伏身下去道:“但憑夫人做主!”
妍蘊道:“你先下去罷,今晚是你的好姐姐紅鉞的大喜之日,你作妹妹的,好好陪陪她,說幾句體已的話,方不枉姐妹一場。”
綠戟站起來便走,劉戰眼巴巴看着她,追了幾步想要叫住她,但還是住了腳撫着胸口定在那裡,滿臉懊喪。
妍禧原是哭着氣悶的,這回突然“卟哧”笑起來,拍手道:“我知道了,這位大叔想要綠戟姐姐做老婆!綠戟姐姐這般美貌,大叔也不拿鏡子照照!”
一屋子都看着妍禧,看她鼻子腫成了兩個鼻子大小,額頭黑一塊是擦傷,下頜也傷了一塊未好全,眼眶裡還佔了淚,自已卻咧開嘴樂得不行。
劉戰聽在耳裡,更是懊喪,怒道:“妍禧小姐,我如何便是大叔?我跟爺一般年齡,年方十八,如何就成了大叔?”
妍禧做了個鬼臉道:“鬍子長得跟隔壁家爺爺似的,臉黑得似鍋底,你如何便不是大叔?綠戟姐姐長得這麼好看,這不是鮮花配牛糞麼?”
聽妍禧這麼一說,妍蘊和石閔去看,果然,劉戰不愛修飾,一件袍子剛纔在打鬥的時候便弄得很髒,再加上絡腮的鬍子,黑黑的臉,看上去的確有大叔的模樣,妍蘊再看看石閔,長身玉立,沒有着穿袍子,只一件半裳的中衣,便有臨風之姿,怪不得綠戟放不下。
妍蘊嘆道:“我說劉戰,人靠衣裝馬靠鞍,你得加把勁兒修飾修飾。”
劉戰垂着頭懊惱到極點,湘歌兒擡着個食盤進了來,早在門邊聽了許久,她放下食盤突然道:“我看劉大哥是相貌是極好的,是個堂堂男子漢!綠戟沒看上,是她沒福份,妹妹如何就說人家是鮮花配牛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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