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瘋狂存稿,以備下星期推薦,星宇說:推薦沒有好成績,會被關小黑屋的,偶不由地內牛滿面……)
世間之事便是如此奇妙,你若愛極了哪個女子,那女子的話就是聖旨,絕不敢違抗,便是爲之受苦受累亦趨之若鶩、甘之如飴,但你若不愛她,她說甚麼都是屁話!石閔從來不信佛,從來不信佛圖澄,佛圖澄所有的神通、箴言於他都是鬼話、胡話、屁話。
所以,無所畏懼的石閔輕易地贏了大和尚佛圖澄。當然,石閔也不是無所畏懼,他也有所不忍和不甘,然就是這不忍不甘,令他愈加地不擇手段。
反正佛圖澄輸了,輸了的佛圖澄當天就隨石閔出發到鄴城,石虎命幾個大兒子在鄴城城城門隆重地接待了佛圖澄,接到皇殿裡安置好。
又忙碌了幾日,終於舉行登基大典,佛圖澄身着華錦做的大紅袈裟,登上玉石所雕的蓮花寶座,由八名大黃門擡進大殿來。
新皇帝石虎有史以來第一次這般正經嚴肅,之前他從來都着窄袖的胡服袴褲,光着頭從不戴冠帽,深恨漢人之寬衣廣袖,認爲那是麻煩之至,但這一次登上大寶之位,覺得胡服實在是不夠大氣,只合着穿在小人兒的身上,上了不檯面。
他天不亮便早早起了身,像模像樣地穿上玄色寬袖的冕服,硃色下裳,身上叮叮噹噹地掛滿了蔽膝、佩綬、赤舄……這回莊重了,有威儀了,穿着龍袍像皇帝了。
石虎站在丹陛上等待天師胡圖澄,心情像潮水一樣奔涌,只要把皇帝冕冠戴在頭上,從此他便是大趙朝的第一人,這個國家便是他的,他想什麼便是什麼!
天師佛圖澄把像徵帝皇的玉製十二旒冕冠戴到了石虎的頭上,這不是石虎平日裡與姬妾們玩遊戲時的冕冠。這是從前皇帝趙文帝手裡得來的皇帝冕冠,戴在頭上,他便是真正的皇帝了。
新皇帝上任三把火,石虎要修建最最宏偉的宮殿以襯托皇帝的威嚴。要收斂天下的財寶爲自己所有,要選天下最美貌的女子服侍自己,要收服蜂涌一樣的流民,要擴充更廣袤的土地,以彰顯他的文治武功!當然要爲這個國家選一個太子,使自己的江山萬萬代。
石虎,大趙朝第三代皇帝,史稱趙武帝,趙武帝穿着繁複的龍袍,戴着沉重的玉製冕冠在皇家宮殿裡奔行。他興沖沖、喜滋滋地跑進妍禧所住的宮殿。這幾日雖然忙着準備登基,但石虎每日都記得過來看看小喜子,關心她的病情,妍禧的身子是經過歷練的,不幾日腰骨就大好了。能翻身側臥,並能坐在榻上跟侍女們擲射壺玩兒。
這會妍禧拿着一支箭,坐在榻上對準一個四角方壺用力擲出去,不料準頭不好,箭頭正正打在方壺口上面,彈了出去,正正彈在石虎着的龍頭金絲靴上。
“哈哈哈!”石虎發出震天的大笑。拍手哂道,“小喜子,瞧瞧你,你的功力不成,準頭差太遠了,你看你的箭頭射到哪裡去了!”
妍禧擡頭一看。見石虎身穿盤龍金爪大龍袍,四指寬的玉帶頂着大腹,頭上的十二旈冕冠的遮住他的大半張臉,整排的玉珠子叮叮噹噹地彈在他臉上,他竟也不嫌麻煩。妍禧心內嘆道:那個溫厚文弱的皇帝大概真的死了,皇位的交替如此快速,爲今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沒有時間爲一個死去的人傷神了。
妍禧歷經大變,早就學會怎麼壓抑自己的情緒,她開顏笑道:“誰說小喜子的功力不成,準頭太差?你看,我的箭頭正正好,就射到真龍天子的腳下!”
石虎聞言,喜得手舞足蹈的,他拿手把十二排玉珠子拔到兩邊去,伸長脖子讓妍禧看他的臉說:“小喜子呀,你看某……喔……朕果真像真龍天子麼?”
妍禧吃力地擡了擡身子,半跪下說:“什麼像不像的?皇上是黑虎帝下凡,就是真龍天子!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石虎大喜,忙奔了過去,扶起妍禧說:“小喜子腰傷未好,不要行此大禮!”
等妍禧坐好了,他又直起身子,在妍禧的榻前踱了兩步,撫着大腹說:“唉,小喜子呀,本來某……朕是要封你做我的皇后,讓咱們倆共享江山,然天師佛圖澄說爲保江山萬萬代,要某……朕封你做太子妃,這個這個這個太子還沒有封……某還捨不得,你就先在朕宮裡住上一段,我先封你做女丞相,可好?”
“皇上,小喜子不要做女丞相,你賜小喜子一死算了!”妍禧說,女尚書便是個教訓,要死也不能像女尚書那般死法。
侍女們大氣不敢出,石虎還不是皇帝的時候,便沒有人敢違逆他說的話,現在當了皇帝,違逆他說的話就是抗旨,抗旨是要殺頭了,妍禧現在是她們的主子,主子被殺頭了,她們也不會有活路。
“哎喲娘那個親喂——”石虎跳起來,跑上前去捂妍禧的嘴巴,瞪着兩隻環眼道,“別說死呀死的,不做女丞相就不做,叫你做甚麼好呢?”
石虎想了想,兩手一拍道:“我叫石宣到各地去搜羅美女,讓他把大趙國的美女都請到鄴城來,到時候叫小喜子建個軍隊,女子的軍隊,這是前無古人的罷?我聽聞孫武也幫吳王訓練過一支女軍隊,小喜子,我請你做女將軍?也訓練一支軍隊,如何?”
“女將軍?”妍禧歡喜了,點點頭道:“女將軍好,這個小喜子喜歡!”
“來人,叫人給小喜子刻個大將軍兵符,小喜子,我封你做鎮宮大將軍,正一品,領三千戶,等你腰好了,鄴城附近的地隨你挑,要哪塊地都行。”
“謝皇上,有馬沒有?”妍禧喜得抓耳撓腮,急切問道。
“小喜子會騎馬?有有有,當然有,某……朕的馬隨小喜子挑!不如便叫小喜子組個女子騎兵隊,小喜子在前頭,後面跟着一羣美女騎着寶馬,娘我的親,絕對是前無古人!大大長了某的臉……”
妍禧高興了,突地在榻上站起來,抓了一把石虎的鬍子,正想說:“謝皇上!”卻“哎喲——”大叫一聲,原來她一個高興,竟忘記自己的腰還傷着。
石虎忙扶住妍禧,叫她坐好,他也坐下了,兩個人竟熱烈地討論起騎兵是怎麼建設的,說到高興處兩人似孩子一般哈哈大笑。
底下的侍女們驚得能吞下一隻老鼠,這促膝而談的一個是皇帝,一個不明身份,一個大把年齡,一個還是少女,然他們的對話不三不四,充滿奇思異想,倒似兩個孩子在玩兒家家,建立女子騎兵隊,女子還能做騎兵,這是聞所未聞的事。
妍禧畢竟有傷在身,說着說着就乏了,眼餳氣緩,竟伏在榻上睡過去了。
石虎命兩名侍女扶妍禧躺好睡下,一邊叮囑她們小心,一邊觀察妍禧的神情,妍禧稍有皺眉,便橫眉豎目怒喝侍女,待妍禧睡好了。
他起身要走,看看妍禧身邊服侍的兩個侍女,長得還挺清秀,便一左一右一把抱住,低聲調笑說:“兩個小親親,小模樣不錯,今晚陪朕睡一覺罷?”
說罷,一口咬住侍女的脣,侍女驚叫了一聲,妍禧在榻上“唉——”了一聲驚醒,石虎皺皺眉,怒道:“你這春叫得不好,吵着小喜子,拖下去砍了!”只一瞬間,他變回了那個好色嗜血的石虎。
妍禧清醒過來,微微擡起頭來道:“皇上,小喜兒身上不舒服,叫她二人來……”
石虎面上馬上浮着和氣的微笑,向兩名侍女揮揮手道:“去罷,好生侍候着。”看看妍禧又道,“小喜子,你好好歇息,明日某……朕再來看你。”
說罷提着長袍,大踏步走出去,他一出了殿門,兩個侍女直直地軟倒在地,半晌爬起來向妍禧磕頭,妍禧納悶道:“你們起來罷!方纔還好好的,怎麼他一轉頭便殺人?”
其中一名侍女道:“王爺……不……是皇上,以前在天王府的時候,皇上就是喜怒無常的,每天都要殺一兩個姬妾,到鄴城以來,還沒殺一個,可見是喜姑娘的臉子大,王……皇上好似變了個人,今日多虧了喜姑娘!”
每天都殺一兩個姬妾,那得要多少姬妾纔夠他石虎殺呀,妍禧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想自己這幾天是架着刀鋒過日子,而自己卻不自知,想想自己對他並不客氣,爲何反而沒有惹怒他?
其實這便是人性,石虎是一名真正的羯人,肚子裡有數不盡的欲求和陰謀詭計,但也有的是天生豪氣的。
他從來沒有受過一丁點漢家儒禮的薰陶,所以他從不按常理出牌,高興就樂,討厭便殺,難得碰小喜子,一見面便覺得對胃口的,不但容貌上不輸於任何姬妾,又是佛圖澄欽定的之貴重之人,在心裡就高看了她,就是拍馬屁也拍得不留痕跡叫他歡喜,關鍵在於,小喜子還並不懼怕他,與她暢談,逗引出他內心深處的赤子之心,相見恨晚,大有找到知音、知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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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瘋狂存稿,以備下星期推薦,星宇說:推薦沒有好成績,會被關小黑屋的,偶不由地內牛滿面,親,偶吃粥不成問題,但是面子薄,丟不得呀,五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