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死丫頭,原來她偷酒給他喝是有目的的,原來她想趁他喝醉酒,然後好把他據爲己有啊!
那可怎麼行!程送想,我一個守身如玉的大男人,怎麼能這樣不清不楚地失身給一個自己根本就沒放在眼裡的小女子呢,必須得誓死不從!誓死反抗!
玉珠又繼續說:“雖然我出身卑微,出身在怎樣的環境也由不得我,縱然我心比天高,也奈何不過現實。但一般的男人我還看不上呢!我總覺得,我一定能找到一個與衆不同的男人,會讓所有的人都羨慕我……”
“現在我找到了,那個與衆不同的男人就是你,相公……”玉珠喃喃地說着,她的手便順着程送結實的腹部慢慢地往下滑,滑到了要害部分,程送心裡一驚!
玉珠也大吃一驚,整個人立刻坐了起來:“什麼?相公?你居然有……這個東西?你……你居然……不是太監?”
這時候,程送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往頭上涌了,這死丫頭搞什麼鬼?男人的要害部位是能夠胡亂摸得的嗎?這二十多年來,除了那個姑娘,還沒有別的女人敢在他身上亂動呢,更何況是……這個地方!
想到那個姑娘,程送的心便開始柔軟下來,那一次的經歷真是刻骨銘心啊,他沒有想過,也無法想像,這輩子還能不能與那個姑娘重逢,因爲那姑娘姓甚名誰,就連她長什麼模樣,他都全然不知。
很希望能夠再遇到那位姑娘!
可惜,就算真的在大街上相遇,甚至擦肩而過,恐怕他卻認不出她來。只是不知道,她可還認得他嗎?那一夜縱情是上天無意成就,還是她刻意安排?她是被他強行佔有,還是她主動勾引?
有的時候想到這些,程送的心裡就會有些煩燥不安,他當然不希望那一夜是她刻意安排,更不希望是她對他主動勾引!他希望她是一個良善的女子,他願意爲自己粗暴野蠻的行爲對她感到愧疚,因爲他希望下次再遇見時,他能憑她的味道認出她來,或者,他會願意帶她遠走天涯也說不定!
無情的時候,他是一個浪子。
但若遇有情人時,他卻會比任何一個癡情人都重情!
這樣想着,恍惚中,程送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晚上,窗外似有輕輕的風聲,而自己身上的女子卻是嬌喘連連,她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她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地撫過他的肩頭,以及他結實的臂膀;她溫潤柔軟的嘴脣先是蜻蜓點水一般吻過他的額頭以及臉頰,然後輕輕地覆蓋在他的嘴脣上……
程送的心輕輕地顫抖了一下,連日來始終緊繃着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地放鬆了,此時他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忘了自己來到這個陌生之地的目的,忘了所有人的存在,僅僅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無比純正而且陽剛的男人,以及一個男人內心裡最真實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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