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收起手鐲,玉珠暗暗地想,不行,得先下手爲強!就算以後程送跟別的女人好上了,那她也得是第一個!當然了,她會盡力不讓程送跟別的女人好上的!
於是,玉珠打算吃晚飯的時候給程送送瓶酒,然後再等到晚上侍候梅妃娘娘就寢以後就立刻行動!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啊!
服侍梅妃娘娘用餐後,這纔是下人吃晚飯的時間。玉珠偷偷拿了一瓶荷香酒送給程送,程送久未沾酒了,接過便喝了兩口。玉珠心裡竊喜,想,喝吧,相公,喝醉了那就好辦事了!
玉珠表面不動聲色,小聲說:“這酒你快喝完,我再灌一瓶水進去,放回原處,免得被發現了!”
程送忍不住笑了,心想,小玉珠這樣幹,他也跟着這樣幹,真是好笑啊!什麼時候他能想過自己想喝酒居然還要偷偷地喝呢?
反正晚上也沒程送什麼事了,服侍娘娘就是玉珠和玉雪的事,於是程送便敞開懷把一瓶酒咕嚕咕嚕地喝下去了。
玉珠心裡高興得那是一個難以言表啊!好啊,好啊,相公,你喝醉了,今天晚上咱就洞房花燭吧!
玉珠強壓住心裡的喜悅,假裝平靜地說:“那我服侍娘娘去了。”
程送點點頭,“去吧!”
玉珠樂滋滋地就走了,就等着服侍娘娘就寢後,好到相公那裡洞房花燭。
誰知道,平時都睡得很早的梅妃娘娘,這會子就好象專門要跟玉珠作對似的,她捧着一卷《觀音經》在燈下看着,那是精神頭十足啊,一點也沒有準備睡覺的跡象。
玉珠急了,不禁悄悄地和玉雪埋怨說:“娘娘今天晚上是怎麼了?這麼晚還不睡,還念什麼《觀音經》啊!”
玉雪說:“觀音普渡衆生,娘娘這是在爲佳寧公主唸啊!”
啊喲,又是佳寧公主,她的親孃都不幫她念,梅妃娘娘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啊!玉珠鬱悶地握着拳頭,心急如焚。
玉雪好奇地問:“你要幹什麼,這麼着急?”
玉珠不回答,心想,不能讓玉雪知道這事,不然玉雪也效仿自己往程送的牀上撲,那可怎麼行!不過,以玉雪的性格來說,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玉雪是個老實孩子,這種事情做不出來。
不像玉珠,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想要什麼都得自己想辦法,自立慣了,也野慣了,從頭到腳,連汗毛都是充滿了野性的,大膽的。
玉珠這是心急如焚啊!再去晚了,說不定程送的酒就醒了,程送的酒要是醒了,這洞房說不定還圓不成了!那豈不是白白糟蹋和浪費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
玉珠想着,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玉雪驚訝地問:“你肚子疼嗎,玉珠?還是哪裡不舒服?看你一臉痛苦……”
梅妃娘娘聽到了,轉頭望望玉珠:“你怎麼了,玉珠?”
玉雪的話提醒了玉珠,她裝作更痛苦的樣子,這一憋,連汗水都從額頭滲了出來,簡直逼真得不得了!
玉珠痛苦地捂着肚子說:“肚子……真疼……”
梅妃娘娘說:“肚子疼就先下去休息吧,這裡有玉雪侍候着就行了。”
玉珠心裡大喜,表面還假裝出疼痛難忍的樣子,說:“那奴婢先告退了!”
假裝痛苦地走出去,擡頭見皎潔的一片月光,玉珠恨不得想跳起來喊一嗓子纔好!“真是天助我也!相公,我來了!”
程送已經睡了,房間裡燈也熄了,玉珠偷偷地笑着,躡手躡腳地朝程送的房間走去……
卻說剛喝了一瓶酒,程送有些暈暈乎乎地回到房裡,躺在牀上,就覺得這全身滾燙滾燙的,熱啊!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喝了酒,程送都會想起那個姑娘。想起那天晚上那難以言喻的美妙,他就心潮起伏,難以自抑。至今他也不知道那姑娘到底長得什麼模樣,是美是醜?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全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抱住她時,她那身體柔軟得銷魂,一下子點燃了他熊熊的慾火。也不知她是不是也喝醉了酒,竟然主動地獻上她柔軟的嘴脣,親吻他的臉頰,同時,她的衣裳從身上滑落下來,她整個光滑嬌嫩的背部一時盡被覆蓋在他寬大的掌心之下……
正回憶着,朦朦朧朧的,覺得門好象開了,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又悄悄地反鎖上了門。
程送僅存的一絲理智想,完了!難道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難道來的這人是來刺殺自己的?
——誰來刺殺一個小太監呀!再說了,自己的身份不是除了那個人,便只有褚大人知道嗎?他們是不可能對自己下手的呀!
程送想要掙扎着起來,渾身卻軟綿綿地沒有一絲氣力。想開口問一聲:“誰?”嘴裡卻也發不出聲音來。
完了。程送想,仇還沒報,命就沒了。
這時,那個人影走近到了牀前,輕輕地俯身過來。程送想,也不知道這人是用刀還是用劍?是要刺中他的心窩,還是要割破他的脖頸?
唉,最好能一刀斃命,別讓自己死得太痛苦就行!
但是,沒有刀,也沒有劍,這個人輕輕地俯下身來,抱住了程送。
抵在自己胸前的……柔軟又富有彈性的……感覺到這裡,程送不禁吃了一驚,來的是個女人?不,應該是一個姑娘,這個姑娘……她要幹什麼?
姑娘的手慢慢地解開了他的衣裳,露出他結實的胸膛。姑娘把臉輕輕地貼在他的胸膛上,喃喃地說:“相公,今天晚上我們就洞房花燭夜吧!從今以後,我就真的是你的女人了……”
相公?洞房花燭?
程送立刻明白了,來的姑娘是玉珠!哎呀,這個死丫頭,她要幹什麼?
玉珠一邊輕輕地撫摸着程送光滑又結實的胸膛,一邊喃喃地說:“相公,你好結實哦!摸起來手感真好啊!你不要生氣哦,如果我不把你灌醉,我就得不到這樣的機會和你相處了,你知道嗎,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我就覺得,你就是我的男人,哪怕你真的是個太監,那我也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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