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晉威公主神色凝重,絲毫不像在開玩笑,程送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前線戰事吃緊,這是真的?難道真的要他在十天左右的時間裡將頑劣成性的佳寧公主調教成爲一個懂事的、顧全大局的公主?
啊呀,這不容易吧?這可是一個沉重的任務啊!
晉威公主又微笑着說:“這件事交給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圓滿地完成任務。”
程送嘆了口氣,說:“國家興亡,奴才也有責。奴才只能盡力而爲!”
晉威公主點點頭:“我即刻命人給皇后娘娘傳話,讓她通知梅妃娘娘,將你借調寧壽宮,你回去收拾收拾行禮便往寧壽宮去吧!若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直接派人與藍公公取得聯繫,我會盡力從旁協助於你的。不過,這件事情你且要記得保密,萬不可讓旁人知道,哪怕是梅妃娘娘,你也不必作過多解釋。尤其是下面的宮女太監,更不可對他們透露半個字,否則泄漏出去我可不能饒你!”
“是,奴才明白了!”
“那好。”晉威公主朝外面叫道:“藍公公!”
老太監立刻邁着大步子三步兩步地進來了:“公主,奴才在。”
晉威公主說:“你將程公公領下去吧,給程公公打賞一對翡翠玉璧,外加白銀二百兩,黃金五十兩。”
“是。”老太監回過頭對程送說:“走吧,程公公。”
程送躬身對晉威公主說:“奴才告退。”
“去吧!”晉威公主點點頭。
程送隨着老太監藍公公退出富麗堂皇的公主府大廳,這時,有幾個公主的男寵正等在門外,見藍公公與程送已經出來,便笑着攜手走了進去。
程送從那幾個男寵的身邊經過時,只覺得一陣胭脂香粉的香味撲鼻而來,不由下意識地掩了掩鼻子。藍公公見狀,笑道:“怎麼,程公公還聞不得脂粉的香味?”
“聞得。”程送說,轉頭目送那幾個男寵進了大廳,已經歡聲笑語地圍繞在晉威公主身旁,這才說:“只是聞不得男人身上的脂粉香。”
藍公公笑了,說:“習慣了也就好了!公主爲皇帝陛下的江山社稷操心不少,因此總得有些人給她解解乏、緩解緩解壓力。”
程送看了藍公公一眼,心想,這老太監倒也忠心,很懂得爲主子着想。
程送懷揣着公主打賞的黃金白銀,和那對翡翠玉璧離開了公主府,藍公公又遣了一個小太監一路將程送送回皇宮,程送心想,這個藍公公辦事情果然認真仔細,這上了年紀的人辦事就是讓人放心啊。
回到沁梅宮,玉珠遠遠地看見,立刻高興地對梅妃娘娘說:“娘娘,程送回來了,程送回來了!”
程送大步進來,給梅妃娘娘請安。梅妃娘娘也高興地問:“程送你回來了?晉威公主把你叫去,是爲了什麼事?”
程送說:“晉威公主早年打獵落下了舊疾,太醫看過了卻都不見好,奴才推揉發現,卻似是傷在骨關節,奴才已經給晉威公主用藥酒搽敷,能不能好,過七日便能見效了。”
“哦!”梅妃娘娘點點頭:“果然是請你看病去了。”
玉珠和玉雪也鬆了口氣,玉珠還有些半信半疑地問:“傷在骨關節,這不是很平常的傷嗎,那麼多太醫卻怎麼都看不好?”
程送說:“那是因爲公主身份尊貴,太醫們看病都十分猶豫,唯恐看錯了,不但醫不好公主的病,反而傷了公主的身體,這樣一來便容易影響他們對病情的判斷。”
“那你難道就不猶豫?”玉珠驚奇地問。
程送說:“我是藝高人膽大,所以不猶豫。”
梅妃娘娘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好一個藝高人膽大!程送那是不畏權貴,心中沒有恐懼,因此施展起醫術來也就正常了。”
玉珠撇撇嘴說:“他倒是施展正常,就怕萬一誤了診,傷了晉威公主的身體,那可要擔大罪呢!”
梅妃娘娘正色道:“那些太醫可不是就這樣想的嗎?所以纔沒能給晉威公主醫好病,讓她這麼些年來一直受那頑疾的困擾。不用擔心,既然是晉威公主親自來請的,我相信就算看不好病,晉威公主也不會降罪給程送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嗎?如果晉威公主有什麼看法,我也會從中斡旋的。”
既然梅妃娘娘都這麼說了,那玉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有梅妃娘娘在,那玉珠也就把心放回肚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