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畔聽風,兩人靜靜依偎之間,卻在這個時候,下方接二連三的吼叫聲驚天動地一般,響徹雲霄之上。
俯首一看,只見的這個聲音乍一響起,瞬間好像燒開的水壺下面加了一把柴火一般,巨大的火勢之下,整個都城的血鬼奴都沸騰起來了一般。
“咦,又怎麼回事了,怎麼感覺自昨兒個開始,整個國都巨城的血鬼奴變得越來越狂暴了呢?”
眉頭緊皺,滿臉疑惑的嘀咕一聲。
等到鍾言看到下方密密麻麻,如同潮水一般竄動的血鬼奴羣之中,幾道身身形匍匐,四肢着地前進的身影之後,更是一臉擔憂之色。
“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除卻郡王爺李天邪之外,當真還存在着其他不完全體的血妖狼存在,這下可就麻煩了。”
既然李天邪能夠抵抗住血脈之力的侵蝕污染,那麼其他王族血脈之人也可以。
有一個,就會存在着第二個第三個,所以對於國都巨城之中,存在着李天邪之外的智慧型血鬼奴,鍾言是早有意料的。
然而預料是預料,當真看着大量的血妖狼不完全體出現眼前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擔憂後怕的。
這些傢伙,經歷了血脈之力的強化,一隻只已經擁有了堪比凝聚了大地之環的超級戰帥一般的戰鬥力。
一隻兩隻,或許在各大門派匯聚的大軍面前,不值一提。
但是皇室位高權重,大多淫亂不堪,血脈散播範圍極廣,誰又知道,類似擁有血脈之人,是存在着幾百,幾千,甚至幾萬呢?
幾萬超級戰帥,一旦出現,那續集起來的力量,強大到不可思議。
怕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別說鍾言了,怕是六大掌門人,戰王級別的強者,也只有四處逃命的份了。
數量不一定能夠強過質量。
但是在絕對的數量面前,那麼一點點質量,能夠起到的作用,也會變得非常非常的有限了。
想到這裡,鍾言突然道:“嫣然,你能不能叫你哥將符文飛舟高度升高一些啊,我總感覺咱們如今這個距離有些兒危險。”
符文飛舟,飛行能力強悍,運載能力也十分不錯。
但是或許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身在如此高的海拔之上,也能夠遭受到攻擊,所以飛舟的防禦能力十分有限。
一旦遭受攻擊,後果不堪設想。
如今符文飛舟的飛行高度,是四百米。
這個高度,對於普通血鬼奴來說,那絕對是永遠無法攀附的距離。
然而可不要忘了,那些四肢着地的血鬼奴,可是全部擁有着堪比超級戰帥實力的恐怖存在啊。
本身實力,已經能夠讓他們一躍之間,跳上數百米的高空之上,而且具備智慧的他,誰又能夠保證不會不會存在其他手段,攻擊到飛舟呢?
“好,我這就去……”
對於鍾言的話語,納蘭嫣然那是百依百順。
此刻乍一聽的,二話不說,就要小跑着前往知會納蘭仁杰。
然而沒等少女跑出幾步,卻是這個時候一個人影一閃,突然攔在了納蘭嫣然的面前:“等一等……”
“是你,你不是被我大哥禁足了嗎,怎麼還在這裡?”攔在納蘭嫣然面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納蘭豪傑。
面對質問,納蘭豪傑笑道:“嫣然小姐可是聽錯了,大師兄只是不准我下符文飛舟而已,可沒有說我不允許出自己的房間啊。”
“至於爲何我現在跑出來,那只是因爲我作爲飛舟的副統領,剛纔聽到有些不懂行之人的話語,不太認同,所以出來阻攔你,免得你被某人利用了而已。”
這話說着,掃視四周,聲音一高道:“大家聽好了,剛纔有人說咱們飛舟有危險,要咱們耗費大量能量,提升高度呢,你們覺得好笑不好笑啊?”
此話一出,當即四周衆人一愣,隨後齊刷刷的大笑起來。
“我去,沒搞錯吧,這個人肯定是個外行,他難道不知道,血鬼奴的攻擊高度,最多達到一百米高度嗎,可是咱們現在的高度是四百米哎,絕對安全了。”
“就是啊,說咱們危險,這也太好笑了點吧,一路走來幾十裡,遭遇到的血鬼奴無數,要是攻擊的話,應該早就受到攻擊了,怎麼也不該輪到現在吧?”
“而且提升高度,耗費能量不要錢啊,真拿能量晶核不當回事情啊?”
此話一出,納蘭豪傑一臉得意洋洋,繼續道:“看大家這個模樣,應該都跟我一樣,覺得這就是一個無稽之談而已。”
“那麼,你們想不想知道,提出這個好笑的笑話之人是誰啊?”
“是誰啊,哪個傢伙說出來的啊?”
“我敢打賭,這個傢伙肯定不懂符文之道。”
“我也附和……”
四周衆人議論不停,一個個滿臉興趣的模樣。
納蘭豪傑見得這般狀況,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看向鍾言的目光,滿臉得意之色,好像是在說:“小子,你之前不是得意嗎,你之前讓我當着那麼多人丟了面子,那麼現在我就讓你成爲大傢伙眼中一個笑話,看你今後還怎麼好意思待在飛舟之上。”
對於納蘭豪傑的目的,鍾言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小肚雞腸之人,之前丟了面子,這才一天功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這如今立馬想着法子想要報復回來。
對方一臉嘲弄的目光之中,鍾言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當即在衆人注視之下,站了起來道:“沒錯,說這話之人是我,那又怎麼樣?”
“喲呵,你小子倒是臉皮挺厚的,竟然承認了?”納蘭豪傑頗爲以意外感嘆一聲,又大笑道:“不過竟然你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樣,那咱們再來打個賭如何啊?”
“如果飛舟在到達皇城之前,沒危險的話,你就給我從這個地方跳下去,永遠不要接近納蘭家族任何一個人如何啊?”
“至於我嘛,倘若真的不小心如你所說的那般,飛舟遭遇攻擊,那我就任由你處置,怎麼樣,敢不敢賭啊?”
話語一頓,又一臉笑吟吟的指了指遠處出現在視野之中的宏偉皇城道:“不過可惜的是,你怕是沒有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