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是最後一個準備進門的,但到了門口還是停了下來,眼睛裡的淚水一直在打轉,胸口像是被巨石狠狠壓住令她喘不過氣來,她的耳邊似乎還回蕩着父親的嗓音——小冉啊,他對你好嗎?
從小到大,她一直渴望父愛,現在得到了卻又轉瞬即逝地失去,上天,還會讓她失去什麼?
手扶着門框,艱難地邁開步子,剛要進門,身後卻揚起一道溫潤的男人聲音——
“您就是和家二小姐蘇冉吧?”
她回頭一看,竟是一名警官,無力點了一下頭。
男子朝着她亮出證件後輕聲說道:“你好,我是重案組高級督查丁銘啓,你父親的案子由我們這組人來負責。”
“你好丁警官。”蘇冉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我父親究竟是爲了什麼跳樓?你們有沒有抓到兇手?哪怕是一點點線索。”
丁銘啓看着她淚眼朦朧的樣子,不忍說道,“蘇小姐,我們就案發現場調查過,和先生的出事地點在書房,書房裡沒有打鬥的痕跡,初步來定和先生是自殺,不過我們會對和先生的屍體以及第一現場再做詳細的調查,請你放心。”
蘇冉的脣一直在顫抖着,點頭,雙臂緊緊地環住了身子。
“我來醫院的目的是爲了還這個。”丁銘啓將一袋東西遞給蘇冉,“這裡面是何老先生的遺物,初步鑑定這些都是他身上攜帶和放在衣兜裡的東西,請您收好,我們會跟進法醫和法政的工作繼續做近一步做調查,當然,如果您想到了跟案件有關的事情也可以聯繫我,這是我的名片。”
蘇冉接過,也順勢將袋子也拿了過來,袋子裡裝有和晉鵬的手錶、錢包之類的物件,除此之外,在雜物中還有一把不起眼的小鑰匙,剛開始沒怎麼注意,眼光偶爾掃過後只覺得這把鑰匙,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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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落晚的時候,蘇冉纔在城東找到這家雪茄吧,當雪茄吧的老闆帶着她來到一排保險櫃前的時候,她知道她找對了地方,這裡面一定有父親藏着的秘密,說不定跟跳樓事件有關。
雜物中的鑰匙就屬於這家雪茄吧,她終於想起曾經在父親的雪茄盒裡見過這把鑰匙。
老闆指着其中一處保險櫃笑着說道:“蘇小姐,這個便是和老用的櫃子了,我們這間雪茄吧都是會員制的,每人都配有專門的保險櫃,因爲這裡的私密性好,所以很多客人都喜歡將一些貴重的首飾或者文件鎖在這裡,和老就是其中一位。”
“謝謝你。”蘇冉死死攥着鑰匙,手心都泛着冷汗。
老闆爲人豪爽,揮了揮手,“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今天和老沒來?有一陣子沒見他了。”
蘇冉眼淚又差點流了下來,忍了忍,艱難地擠出一絲笑意來,“我父親他——最近身體不大好,在家休養呢。”
老闆點頭,“那代我跟你父親問好吧,希望他能夠早日康復。”
蘇冉鼻頭泛酸。
又簡單寒暄了兩句,老闆就離開了。
蘇冉舉着鑰匙顫抖地送進鑰匙孔裡,好幾次因爲手指過於顫抖而掉在了地上,終於打開後,她的心也跟着“咯噔”一聲。
保險箱裡只有一個木盒子,孤孤零零,泛着黑漆漆的光澤,像是——一口小棺材似的瘮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盒子拿在手裡,好像是在拿着一個潘多拉盒子,不知道打開後她會看到什麼,也不知道看到後將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盒子打開,蘇冉一愣,竟只是一份文件?
又前前後後檢查了盒子半天,確認真的就只有一份文件後將其放在了一邊,翻開了文件......
一分鐘後,文件從蘇冉的指縫間滑落......
她整個人都呆滯住了,像是被一道雷狠狠擊過似的,半晌後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喉嚨,像是死死被卡住,呼吸不上來,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嚇人,整個人顫抖個不停,盯着地上的文件如同盯着一頭野獸,她想尖叫卻叫不出,她想大哭卻沒了力量......
良久後,蘇冉才顫抖着手指從包包裡掏出了電話,撥通了號碼。
很快,話筒另一端揚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低沉嗓音,此刻聽在她耳朵裡卻陌生到可怕。
“你在哪裡?”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抖顫得都變了形。
“家。”對方簡練地說了句。
“我有話要問你。”
話筒另一端卻揚起一絲冷笑,“回來吧,看樣子,我們是要好好談談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蘇冉的淚水隨着手機一同滑落,不到一分鐘便狠狠擦去了臉頰的淚水,抓起地上的文件便起身離開。
如果,上天註定就要讓她在這個聖誕節失去一切的話,她也情願失去個明明白白,哪怕,這是一場劫數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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