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溪看着他,毫不示弱,口詞清晰地說:“我不給周曼麗道歉!”
“你!”凌浩川用力揪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秦小溪!你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可以爲所欲爲的資本!”
“我警告你,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自己乖乖上去給她道歉,我給你留個面子,我不上來!”
“第二,如果你不上去,我就拉你上去,那你就跪下來給她道歉!你任選一條!”
他放開她,他把話說得這麼狠,她就算再笨,也會選擇第一條吧!
秦小溪還是沒有動。
“你要選哪一條?”凌浩川不得不耐着性子再問她一遍。
“我一條都不選!”她輕聲說,但很堅決:“我不會給她道歉,因爲我沒有做錯事,我沒有拿她的東西!”
凌浩川此刻如果能稍爲冷靜一點,就能問個明明白白,但秦小溪的倔將激起了他心裡更大的怒火。
因爲憤怒,他就更沒有理智,這個本來就脾氣暴躁的男人,此刻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一把拽住秦小溪,惡狠狠地說:“不道歉不行!既然你自己不去,那就我拉你去,不過你聽好,上去自己跪在曼麗面前!”
說着,他拖着秦小溪就往樓上走。
秦小溪沒有掙扎,她掙扎也無濟於事,憑她的力量,完全沒有辦法跟凌浩川抗衡,凌浩川現在又正在發脾氣的時候,手勁更大。
凌浩川將秦小溪拖上樓,周曼麗坐在沙發上,擡頭看着他們:“浩川哥哥,小溪,你們這是做什麼?”
然後她看見了凌浩川手上的眉筆和口紅,立刻高興地跳起來:“浩川哥哥,你找着眉筆和口紅了?在哪裡找到的?”
凌浩川不回答,將眉筆和口紅遞給周曼麗,在秦小溪耳邊低沉地說了一句:“你現在道歉還來得及!”
凌浩川儘管脾氣暴躁,但卻不忍心再懲罰秦小溪,如果秦小溪現在肯對周曼麗道歉,哪怕只說“對不起”三個字,他也會給她找個臺階下!
但秦小溪仍然一言不發,用沉默和他無聲地對抗。
周曼麗把眉筆和口紅反來複去地看了一會兒,說話了:“浩川哥哥,怎麼被人用過了啊?別人用過了我就不要了!”
她看看秦小溪:“小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送給你吧。”
凌浩川的臉色很難看,他妻子的化妝品,居然要別人用過了不想要了,再送給她!
秦小溪看也不看周曼麗一眼,面無表情,轉過頭看着窗外。
周曼麗說:“怎麼?你不喜歡啊?那算了,我扔了吧。”
一邊說,她一邊走到窗邊,將眉筆和口紅擡手扔出了窗外。
然後她又回頭對秦小溪說:“那個用過了,髒,下次我買新的送給你,好不好?”
秦小溪看她一眼,眼神很輕蔑,但仍然不說話。
凌浩川走到窗邊,他的心裡既痛又生氣,周曼麗當着秦小溪將兩樣東西扔了出去,這擺明了是說被秦小溪用過的東西她不要了,是羞辱秦小溪的!
秦小溪是他的妻子,周曼麗羞辱秦小溪,就是在羞辱他凌浩川!
他
的妻子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丟的就是他凌浩川的臉!
越想越生氣,凌浩川再也忍不下去了,回頭對秦小溪大吼一聲:“跪下!”
秦小溪沒有動,周曼麗卻嚇了一跳:“浩川哥哥,怎麼了?你爲什麼叫她跪下?”
凌浩川對周曼麗說:“你別管。”
周曼麗說:“不行!小溪是我妹妹,我不能讓你欺負她!”
凌浩川說:“她犯了錯,我就要罰她!”
周曼麗說:“她犯什麼錯了?哦,你是不是說我的眉筆和口紅的事情?嗨,這有什麼,又不值幾個錢!”
“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凌浩川生氣地說:“她這種行爲不對!”
周曼麗眼珠一轉:“不是啦,浩川哥哥,我忘了,眉筆和口紅不是不見了,是我送給小溪了,是不是小溪?我早就送給你了對不對?是我自己忘記了,我真糊塗。”
她又回頭對凌浩川說:“浩川哥哥,真的不關小溪的事,怪我記憶力不好,你別懲罰她了好不好?”
“不行!”周曼麗越這樣說,凌浩川怒氣越大,他生氣地想,自己給她找臺階下,曼麗也幫她圓,她難道一點都不感動?不感到羞愧?
“秦小溪!我再說一次,跪下,給曼麗認錯!”凌浩川一字一頓地說,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秦小溪仍然不動,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凌浩川的牙齒咬響了,走到秦小溪面前:“你跪不跪?我再問你一次,你認不認錯?”
秦小溪冷冷的,不看他,也不說話,她知道,現在她說什麼都沒有用,凌浩川就是要她向周曼麗跪下認錯!
看見秦小溪依然倔強地不動,凌浩川的腦袋脹大了,兩眼血紅,臉色異常恐怖!
“唰!”凌浩川從腰間抽出了那根黑皮帶!
看見那根皮帶,秦小溪的背部條件反射一般感到了疼痛,眼睛裡驟然罩上了一抹恐懼,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周曼麗跑過來,拖住凌浩川的胳膊:“浩川哥哥,你不要打小溪,眉筆和口紅又值不了幾個錢,我就當是落在外邊的好了,你這樣打她,我看到好難過!”
凌浩川拍拍她的肩:“曼麗,你出去幫我買兩瓶酒回來!”
“買什麼酒?”
“紅酒。”
“在哪裡買啊?”
“超市!”
“超市在哪裡啊?”
“出去找吧,不遠。”
“哦。”
周曼麗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浩川哥哥,你別打小溪啊!”
凌浩川沒有說話。
周曼麗又對秦小溪說:“小溪,你就給浩川哥哥認個錯吧,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他真的會打你!”
秦小溪連眼角都不看她一眼,她的心裡現在對周曼麗只有滿心的厭惡,這個表面漂亮的女人內心是如此醜陋,既陰險又卑鄙,就算看她一眼,秦小溪都覺得會傷了自己的眼睛!
看見秦小溪這不領情的樣子,凌浩川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在和女人相處的時候,男人都是些頭腦簡單的動物,因爲他們總是會小看女人,以爲女人翻不出什
麼大浪,正因爲輕視她們,他們才更容易上女人的當!
此刻的凌浩川是一個典型的感官動物,他只相信他的眼睛看見的表象,以爲他看到的就是真的,以爲他聽到的就不會錯,而不肯靜下心來動一動腦子好好想一想!
因爲周曼麗在他面前的巧妙僞裝,讓他相信周曼麗是可愛的,也相信她是委屈的,還相信她是天真的,秦小溪又不肯爲自己辯解,所以凌浩川這個頭腦簡單的動物就這樣被周曼麗這個小女人用這種小小的招術就騙了!
支走了周曼麗,凌浩川將皮帶圈在手上,看着秦小溪,咬牙沉聲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下!認錯!”
秦小溪的腿發軟,那根皮帶對她有巨大的威懾力,而凌浩川此刻的聲音更給她以無窮的壓力,像有一座大山正在向她的頭頂壓下來一般,她的身體已經無力承受了,幾乎站立不住要跪下去!
但她終究沒有跪下去,硬撐着,仍然倔將的沉默着!
凌浩川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恨她愛慕虛榮,恨她貪小便宜,恨她小偷小摸,最恨的是她的倔將和頑固,錯了卻死不悔改!
如果現在不給她以深刻教訓,她將會變成一個世俗、庸俗的女人!
凌浩川絕不能眼看着他的妻子變得俗不可耐而坐視不理,在她剛剛開始改變的時候,他就要徹底糾正她的錯誤!
凌浩川頭腦一熱,理智遠離了他的大腦,衝動這個魔鬼附上了他的身體,手一擡,黑色的皮帶直接向下揮去!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沒有抽在她的背上,而是抽在了她的腿上!
她不跪,他要打得她跪!
一皮帶抽下去,腿上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秦小溪猝不及防,腿一彎,跪了下去!
當凌浩川抽出皮帶的時候,秦小溪心裡已經知道這頓打避免不了,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背上,準備承受他的抽打。
但她卻沒有想到,凌浩川這次打的不是她的背,而是腿,因爲沒有思想準備,所以就跪下了。
凌浩川停了下來,既然她跪下了,他就不必再打了,剛纔那一皮帶落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已經痛了。
秦小溪下面穿的是凌浩川給她買的一條短裙子,皮帶抽在她雪白的腿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印!
“錯了沒有?”凌浩川冷冷地問。
只要她肯認錯,哪怕只是點點頭,她還是他凌浩川的妻子,他就能夠原諒她!
但凌浩川沒有想到的是,他這句話還沒有問完,秦小溪牙一咬,又站了起來!
她擡頭看着他,嘴脣緊抿着,臉上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倔將和蔑視,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嘴脣動了動,輕輕吐出幾個字:“你打死我吧!”
她的輕蔑激起了凌浩川更大的怒火,胸中一口惡氣再也壓不下去,就像一個暴怒的家長面對自己不聽話又倔強的孩子,怒氣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擡起手來,皮帶接連揮了下去!
秦小溪的腿上挨一下,就軟一下,似乎要跪下去了,她又硬生生撐了起來。
現在,她已經不害怕了,既然已經捱了一下,那再多挨一些,也是一樣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