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我相當的謹慎,首先要選定約會的場所。\\\www.dawenxue.com?超速首發\\我有很多種選擇,這裡,我不得不做一個小小的說明:?
1.?男方請女方決定,以示對女方的尊重。?
2.?提供幾種可行方案,請女方選擇。?
3.?自行決定。?
一般來說,第三種是較妥當的。因爲,但凡女人都有依賴性,不喜歡作決定。特別是有男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們幾乎不思考。所以,與其給她們出難題,不如自作主張,直接說:“請你某時在某地等我。”她不但不會覺得你失禮,反而會認爲你很有男子氣。?
我是這麼考慮的:看電影是最愚蠢的,影院光線太暗,氣氛曖昧,對首次約會是不宜的,倘若影片中出現幾個淫穢鏡頭(現在大半影片都有此類鏡頭)更讓人覺得你不懷好意。喝茶倒不是壞主意,但需要大量的話題和極佳的口才,萬一狀態不佳,將會出現尷尬局面,難於收拾。至於唱歌和蹦迪,因爲音樂太吵,不方便交流。?
於是,我選擇去烈士公園。?
月明之夜,走過小石橋,便是一條林蔭小道。?
早有許多孤男寡女在草叢中,樹影下不成體統地樓樓抱抱。好不容易發現一張空石凳,趕緊搶佔。?
路燈昏昏,樹影綽綽,眼前是一池晃盪的湖水。?
若弟一言不吭,很緊張的坐着。?
我感覺,這時應該摟她的肩了。於是,我這麼幹了。?
她下意識的扭動,幾乎掙脫。我稍稍帶力,將她肩膀摁住。如我所想,她旋即順從了,雖然同時把頭偏了過去,但還是可以看見臉上露出了興奮而羞怯的笑容。那股可憐勁兒唯有徐志摩的筆可以形容:“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我的天,居然成了!在這種小白兔似的女孩面前,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隻狡猾得遊刃有餘的狐狸。?
後來,我們接吻了。?
她居然一點也不會,我趕緊裝出一副很生疏的樣子。?
之後,她往地上吐了一下口水,擦擦嘴。?
我也擦了擦嘴。?
“這是我的初吻。”她慎重的說。?
我有些慌,趕緊說:“我也是第一次。”當下便有些臉紅,自己都覺得不大好意思。?
她似乎有些信了。?
我說:“你……呃,我們都好像不太會。”。?
“我以爲只要親親嘴就可以了,怎麼還要那樣?”她又吐了吐口水,滿臉疑惑。?
“是嗎?不會吧?”?
“你怎麼知道要那樣?”?
“哦!我聽項輝說的!”?
“你們經常一起研究這個?”?
“沒有呵,偶爾說起過,好奇嘛!”我一臉的無辜,繼而賴着臉,說:“既然都不太會,咱們再練習一次吧?”?
她輕“呸”了一聲,捂着嘴,用眼睛的上半部分看着我,然後搖搖頭。?
我想:還不到霸王硬上弓的時候,於是不再說什麼,牽起她的手就走。?
她的手汗汗津津的。?
走過一片小樹林,爬上一隻亭子。她忽然停下來,前後看了看,悄聲:“你還想不想試一下?”?
我堆起一臉的壞笑看了她三秒鐘,然後去摟她。誰知,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只好愣在那裡,待她笑定。?
“有什麼好笑的,嚴肅點。”?
她又笑。?
我扳起臉,正色道:“笑夠了沒有?”?
她終於不笑了。?
我猛地抱住她,俯下身去。噙了她的舌頭一陣猛吻。她掙扎兩下,終於不動,身體立刻軟了下來。?
“怎樣?”我問道。?
她不答,只是喘氣。?
她盯着我的臉,彷彿想看透什麼。眼睛在樹影下閃閃發光。我聞見她身上散發的誘人的體香,不覺微醺。?
成了!那晚,我是何等地歡欣!腳步打飄,一路鞋不沾地就回到了家。一回家就打電話,準備向她道一個柔情蜜意的晚安再睡覺。誰知,被淋了一盆冷水。?
“我們分手吧!”開口第一句她說。?
“什麼?”天啊!?
“我好後悔!我們不應該那樣的。”她在電話那邊委屈地說道。?
我急了,說:“怎麼啦?剛剛不挺好的嗎?”?
“不好。”?
“爲什麼不好?”?
“………我不知道..……反正不好。”?
我的姑奶奶,你這不是在玩我嗎?我急得汗都下來了:“你總得有個理由啊,剛纔還說得好好的。我哪裡做錯了?您老可以批評指正呀!”?
“我,我,我………我怕!”?
怕?我明白了。她怕我騙她,她怕我玩弄她的感情。思忖良久,我決定以攻爲守,反問道:“難道你覺得我對你不是真心的嗎?你是在懷疑我嗎?”?
林若弟慌亂地說:“沒有沒有,我沒有懷疑你。可是…….我們不可以做永遠的好朋友嗎?”?
又是這一套!我的好朋友多了去了,不缺你這一個。這一套只能對付劉學偉那種低智兒童,看來不給你下點猛藥你不知道灑家的手段。?
我說:“若弟,你聽我說: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愛的女孩(真話),你是我這輩子最動心的女孩(半真半假),我是你這輩子最值得信任的男人(天曉得),相信我,好嗎?”?
“………不!”電話那端掛斷了。?
再打過去,電話永遠佔線。我基本上半瘋了,欲哭無淚。?
我的天,這叫什麼事啊?我感覺還沒怎麼入戲呢,怎的就演到分手這一集了?有這麼快分手的嗎?我也算是飽讀詩書歷盡滄桑的人了,人類愛情史上也沒有這麼快分手的呀!我怎麼喜歡上這麼個怪女人?完了完了完了,我終有一天會被她玩死去。?
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想到自己這些天來耗盡心血,卻贏得這般下場。頓時萬念俱灰,悲從中來。搜索枯腸,得詩八句,似怒似嗔,如怨如訴。?
致林若弟?
思念長成了一棵樹?
樹下有你的腳步?
任我伸出所有的手?
終究沒能把你留住?
且讓流年似水?
且看春光幾度?
或許,葉落秋風之時?
你會有些感觸?
想了半夜,我整理思路,想起了主席當年的名句:“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困難只是暫時的,前途還是光明的。我天生散漫,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決心沒恆心。可是這回,哼哼,不拿下這個山頭老子誓不收兵。?
我決意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