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最終嫁給了李雷,其實還有老彭的一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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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曰:“李雷,我看你和沈歡的事情恐怕有點懸。並不是她不喜歡你,而是對你不放心。你的嘴巴不夠甜,沈歡根本不知道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解決這個問題,你們遲早會沒戲。”
說得在理,李雷只好虛心請教:“我買個戒指送給她,你看怎麼樣?”
老彭曰:“你現在可以塑造一個人物,放在你和沈歡之間。引發沈歡的危機感,讓她忐忑不安。這個人物最好與你的父母有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種,要不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那種。這個人物我們大家一起跟你塑造,你不用操太多的心,保證有血有肉。但最後你頂住了一切壓力堅決地站在沈歡一邊。藉此感動沈歡,讓她知道你是多麼地在乎她,繼而對你死心塌地。”
李雷是靈泛人,一點就破。
於是黃婉溪這個人物就誕生了。
黃婉溪的父親與李雷的母親是老戰友,兩肋插刀的那種。後來各謀生路斷了音訊。三十年後再見面時,黃婉溪的父親已經是個建築包頭,傢俬萬貫。李雷的在事業單位做着小官前程似錦,雙方家長都有此意。姑娘也不反對―――這個姑娘長得不算漂亮―――不然太假了。李雷卻一直不願意,因爲他跟沈歡已經有了一腿,怎麼能見異思遷呢?那是禽獸所爲,李雷不爲哉!
這個情況先由我和老彭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斷斷續續地透露了一些給沈歡,沈歡開始並不在乎,也不欲聞其祥。但是李雷日漸憂愁的情緒不得不讓她有所疑慮。
“是爲了那個什麼婉溪的事吧?”沈歡說。
李雷裝作不解:“你怎麼曉得的?”
“我當然曉得。”沈歡望着天,一副就她知道的樣子。
“一定是王進他們多嘴多舌。”李雷憤憤的說。
“也不怪他們,這種事情你自己考慮,自己決定。我不管。”
“哼,我不是那種人,那個妹子醜的要死。”
“好像不是蠻醜吧?屋裡那麼多錢,據說有幾千萬!”
“沒有沒有,最多一兩千萬。”李雷謙虛地說。
“還說花園洋房都買好了,在四方坪那邊。”
“我纔不做上門女婿呢!上門女婿的日子比狗還不如。”
沈歡見他如此堅定,也不禁生出一股柔情:“可是,你父母那邊你怎麼交待呢?”
李雷:“好了好了,今天不說這個了。煩躁死啦!”
又過了一個禮拜,李雷和沈歡兩人一起吃飯。
按照老彭的設計,李雷偷偷地在廁所裡給我打電話:“王進,你過一會打個電話給我,我說的話你別聽就是。然後,每隔五分鐘再來一次電話。一共打三次,切記!”
回席不到五分鐘,李雷的電話響了。
“喂,媽媽,什麼事?……”李雷的表情嚴肅起來。
“媽,我說過了,這個事再也不要提了。人來了我也不見,不見就是不見………你跟媽媽講,我在外面陪領導吃飯,回不來!”說完,掛斷。
沈歡沉默了一會,問:“什麼事?”
李雷沒好氣地回答:“沒事!”
沈歡小心翼翼地說:“要不?我們就吃到這裡吧?反正我已經吃飽了!你先回家吧!”.
李雷怒道:“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我還沒吃飽。”
沈歡只好坐下,兩人一時無話。
電話又響了。
李雷:“喂!媽……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媽媽你聽我說……不進家門就不進家門,沒什麼了不起的!”李雷斬釘截鐵地說完,啪的一聲把手機摔在桌子上。
沈歡難過地看着一臉痛苦的李雷,不知如何是好。
桌上的電話再度響起,沈歡拿起來(好險),李雷一把搶過來,衝着電話喊道:“我不回家不回家,永遠不回家。”說完關機。電話再也響不起來了。電話那端的我已經笑得腸子打結了。
既然說了不回家,那就只好去酒店開房了。沈歡就是在那晚把自己交給了李雷,一切順理成章。對於痛苦的男人,女人只有用身體來安慰他們了。也許這是最好的慰籍方式,也許。
那一年的國慶節,他們結婚了。
結婚那天,李雷對兄弟幾個表示,以後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說得我們這些同案犯心裡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