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們,不過暫時我還忙的過來。等有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會去請人過來的。”
李鳶微微勾起了嘴角開口說道,對於他們暗地裡面是怎麼評價別人的他心裡面其實非常清楚。只不過李鳶根本就懶得去理會他們而已,反正左右他們家的小姐李鳶還是不太願意讓其他人來服侍。
相信小姐也會覺得不舒服吧,所以就算有些困難,到李鳶還是決定一個人就好了。送走了那個好心腸的丫鬟之後,李鳶就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雲惋惜的牀邊。
然後她先是在在她身後放了幾個柔軟的墊子,調整好姿勢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始喂她喝粥。雖然跟之前的情況一樣,無論李鳶他們喂進去多少的東西,雲惋惜就會吐出來多少。
但李鳶還是不放切的堅持把一碗粥給餵了個一乾二淨,就算吐出來不少,但多多少少喝下去一點也行啊。
“小姐,你這樣身體會堅持不住的。相信紫竹院的各位也不希望看見這樣無精打采的小姐吧。”
“哦對了,之前流年離開之前還讓奴婢跟小姐說一聲。說一定會找到背後的兇手的,然後他們要報仇雪恥。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李鳶說着說着聲音逐漸的就低沉了下來,對於他們來說,恐怕最大的打擊就是失去了草雀那個孩子吧。平時在紫竹院的時候,總是可以聽見草雀活潑開朗的笑聲,而她也一向是他們還有小姐的開心果。
無論有多麼煩躁不安,只要看見這個孩子就會不自覺的放鬆下來。這是草雀自己獨有的魅力,也是他們如此看重對方的原因之一。可是,一想到之後他們再也看不見草雀了,李鳶心中就各種的難受。
她來到丞相府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就是草雀,而且對方也練教給了她很多實用的東西。他們兩個人一塊兒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間的感情已經來的非常深厚了。
本來之前,某個人還在勸她快點把事情跟雲惋惜說清楚,早點成親也是好的。結果沒有想到,這麼快人就沒有了。
“小姐,草雀……她一向都很重視小姐,她也一定不希望小姐因爲他的關係而變成這樣。所以小姐,就算是爲了草雀,爲了奴婢,還請您早一點打起精神來吧。”
聽着李鳶的話,牀榻上的人忽然有了一點的動靜,那個名字就像是一個開關一樣,雲惋惜不禁瞪大了眼睛。隱隱約約之間,有點點晶瑩迅速的在她的眼底凝聚起來。
“草雀,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我要去找她,我答應過不會丟下她一個人不管的。”
雲惋惜的嘴脣顫抖了幾下,微弱的聲音艱難的從嘴中飄了出來。要不是李鳶的注意力都在雲惋惜的身上的話,估計也就這麼錯過了。不過雲惋惜總算是願意開口說話了,這一點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頂好的消息。
“小姐,你再等一等!奴婢,奴婢這就去找人過來。你再等一等就好了。”
李鳶安撫了一下雲惋惜,然後就急匆匆的出去喊了幾個有力的嬤嬤進來,然後他們小心翼翼的攙扶着雲惋惜。一路走走停停的來到了那個小院子外面。
在再一次看見似曾相識的佈置之時,雲惋惜眼中的眼淚終於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她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草雀的棺材之前,渾身上下都在微微顫抖着。
她又一次失去了草雀,她又一次沒能夠阻止這件事情。爲什麼?是因爲他的實力還不夠強大麼,還是因爲他忽略了什麼東西?而且,既然是她的疏忽爲什麼不是她死,爲什麼還要傷害她身邊重要的人!?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嗚嗚嗚,唔哇哇哇哇哇!”
雲惋惜第一次哭的這麼大聲,就像是拋棄了所有的東西一般,將心底積累的所有負面情緒全部都爆發了出來。李鳶站在不遠處,看着心中痛苦難當的雲惋惜,自己也是焦急的不行。
可是,她沒有辦法也沒有那個立場去安慰對方。而且,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雲惋惜。與其讓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裡面,倒不如像這樣一樣大哭一場來的好。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傷口還沒有好,怎麼經得起如此折騰。”
當蕭臨風聞聲趕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聽着那宛如撕心裂肺一般的哭聲,蕭臨風只覺得心中一陣陣的刺痛。沒有想到,那名丫鬟在雲惋惜的心中居然佔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以至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雲惋惜依舊沒能夠從失去了草雀的悲痛之中清醒過來。
“蕭王殿下,小姐這是在發泄自己心裡面的悲痛。就讓她哭吧,像這樣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也許小姐心裡面會覺得好受一些。”
李鳶轉過頭去擦了擦溼潤了的眼角,然後開口如此回答道。相比較起之前那個躺在牀榻之上一動也不動的小姐,李鳶覺得這樣或許也不錯。
至少,那般了無生息的模樣李鳶再也不想看見。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雲惋惜的哭聲也逐漸的弱了下來,聲音嘶啞明顯就是時間太長了的關係。
“去準備溫水,她這樣下去身體會堅持不住的。”
蕭臨風搖了搖頭,看不過去的走上前一把拉住了雲惋惜的胳膊。手上微微一用力,蕭臨風就直接將人給撈了起來。
“嗚唔,咳咳,蕭臨風?”
因爲哭了很長一段時間,雲惋惜原本清澈的聲音現在已經變得低沉而嘶啞了起來,絕色份面容之上也佈滿了淚痕,看起來非常的狼狽?但同樣又美得驚人。
“啊,我在這裡。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會帶你回去的……這裡,你以後也可以過來。現在就不要勉強自己了,你也不希望讓她爲你擔心吧。”
蕭臨風這段時間已經找到跟雲惋惜說話的訣竅,只要帶上那麼幾個名字的話,雲惋惜就會立刻安靜下來。雖然裡面沒有他,蕭臨風也微微覺得有些失望。
“奴婢去準備熱水,小姐,你要用餐麼?最近一段時間,您幾乎都沒有吃什麼東西。”
趁着雲惋惜現在還是清醒的,李鳶急忙開口問道,聞言,雲惋惜微微一頓之後搖了搖頭。她現在幾乎什麼東西都不想吃,沒有胃口也同樣不覺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