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惋惜一臉無辜的將葛月的事情抓出來當了擋箭牌,而面對對方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的單純模樣。寧挽墨也不好再說什麼。最後只能夠順着對方的話題進行下去,而在暗地裡面,雲惋惜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在吃過飯之後,雲惋惜就藉口最近一段時間太累了的關係,態度難得強硬的將寧挽墨趕去睡覺。而自己卻是在流年的幫助之下,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寧王府來到了京城的大街之上。
因爲如今早就已經到了要睡覺的時候,所以街上黑漆漆的一點亮光都看不見。
“王妃殿下。您真的要一個人過去麼?要不然這件事情還是回去跟寧王殿下商量一下吧,或者您再多帶點兒人也是好的。這樣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身爲雲惋惜的貼身護衛,流年自然是跟在了雲惋惜的身邊,這一點就算是回到了寧王府都不曾改變過。可是,面對自己主子越發令人摸不到頭腦的行動,流年只能感慨自己的道行果然還是不夠的啊。
聽見流年的聲音,雲惋惜停下腳步慢吞吞的回過頭瞟了對方一眼。其實如果要不是需要一個人幫她開擺平寧挽墨的話,她估計連流年都不會帶上。
“要是不想暴露我們的行蹤,流年你還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比較好。而且,你覺得這件事情要是讓寧王殿下知道了的話,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要是讓寧挽墨知道自己的屬下居然幫着自己的小王妃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而且還一塊兒把他也給放倒了的話。可能最後流年就算不死也得蛻層皮下來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流年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異常蒼白了起來。看來。凡是寧王府的護衛,對於寧挽墨的那些個調教手段都是相當瞭解的啊。
雲惋惜只不過是這麼暗示了一句話罷了,他們就自動腦補出了一堆對對自己不利的想法。真是,天助我也。
“不想要被發現的話,我們就加快速度。等完成了事情之後便趕緊回去,放心,這一次的迷藥是本王妃特製的。就算是挽墨,他大概也得等到半個時辰之後才能夠清醒過來。”
雲惋惜丟下一句話就繼續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流年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夠閉緊嘴巴寸步不離的跟在雲惋惜的身邊。兩個人就這樣一路來到了早晨寧挽墨如果的那家驛站門口。
而幾乎是一眼看過去,雲惋惜跟流年就發現了不少的人,看來那位北蕭國的皇子的確是住在這裡了。嘖嘖,連暗地裡面的暗衛都有這麼多,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還有別家派過來的呢?
“流年,寧王府有沒有派人過來看着?”
“回王妃殿下的話。寧王殿下在回來之後就馬上派人來了驛站。您看,在那邊的人應該就是寧王殿下派出來負責監視的暗衛。”
流年順手指了一個方向開口說道,隨即他停頓了一下有些遲疑不決的看着若有所思的雲惋惜。
“那個什麼,王妃殿下。既然這裡有寧王殿下派來的人在看着了,那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府裡面去吧?畢竟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屬下也不好跟寧王殿下交代。”
驛站這裡已經有那麼多的人再看着了,那北蕭國的皇子得有多大的本事纔可以躲過所有人的監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更不用說來日方長,他們還有很多的機會可以來探查情況,並不需要急於這一時不是麼?
流年說的不錯,她今天的確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冒着被寧挽墨發現的危險偷偷跑了出來,要是被發現了她可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罷了罷了,這一次大不了就先放過他們,等日後有了機會再過來會會他們也不遲。
“流年,我們走。”
雲惋惜抿緊了嘴角,最後看了那驛站一眼後毫不猶豫的轉身躍進了夜色之中。在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寧王府之後,雲惋惜就不吭不響的換掉了衣服然後還特地在書房裡面呆了小半個時辰纔來到了房間裡面。
大約是她做的迷藥真的很管用吧,寧挽墨到現在還是一副沉睡的樣子。不過不管怎麼說,沒有被人發現那就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
“唉,我只不過是想過得更加平淡一些而已。怎麼這些個事情總是會主動找上門來呢?”
雲惋惜伸出手仔仔細細的描繪過寧挽墨俊郎的五官,最後停留在了他薄薄的嘴脣之上。似有似無的嘆了一口氣,雲惋惜脫掉外衣也躺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在對方懷裡面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合上眼睛慢慢的沉入了黑暗之中。她不知道的是,當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起來之後,原本正在沉睡的人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那雙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沒有辦法完全掩蓋的銳利鳳眸,在掃過旁邊的人之後神情就逐漸變得柔和而又複雜了起來。
寧挽墨不知道雲惋惜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相信她絕對不會做出不利於寧王府的事情的。只是……隻身犯險什麼的,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出現了。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一大早,雲惋惜就被旁邊的人給折騰起來了。原因是因爲今天是北蕭國使臣正式進宮面見慕容流的日子,所以雖然說宴會是安排在了晚上,但他們還是需要早早就開始準備起來了的。
“王妃殿下看起來很困的樣子啊,要不然……王妃殿下待會兒還是再休息一下吧。”
李鳶看着不斷在打哈欠的雲惋惜,心裡面有些擔心的開口說道。聞言,雲惋惜微微的搖了搖頭,頭上的髮簪跟隨着她的動作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不用了,等到了皇宮再休息也不遲。今天這麼重要的事情,遲到總歸是不太好的。”
雲惋惜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開口說道,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頰。感覺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後才緩緩的走出了房間,而這時早已收拾好的寧挽墨正站在院子裡面等着雲惋惜。
“怎麼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麼?”
看着雲惋惜隱隱約約透露着淡淡疲憊的雙眼,寧挽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昨天那麼晚她纔回來睡下,今天又起的這麼早,會覺得睏倦也是理所當然的。再加上某些原因在裡面,要不然……今天還是別讓她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