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可沒閒心去訓導司徒靜這個徒弟,草草的走了個過程,便抓起那一小袋子打量了起來,看了好一會,卻一臉奇怪:“怎麼才這麼小粒啊,你不是忽悠我吧。”
“你還想要多大粒,這已經算不錯的了,還是我每月節省下來的。”這一小袋子,當然是給楚易的拜師禮了。
“魂晶啊?我瞧瞧。”杜東明一把抓了過來,滿臉激動,“我的娘咧,這個徒弟收的不虧,竟然還給這麼多魂晶,買一件極品的符紋武器都夠了。”
醜歡歡也打量了一番,也露出了激動之色,魂晶這東西十分珍貴,雖然他用不着,可是他府上供養的那些符紋師,卻是用得着的。
如果能夠每月供奉魂晶,自然不缺符紋師了,所以在長安城,門下的符紋師數量,往往代表着一個家族的底蘊。
像以前的三大古世家,門下聚集的符紋師,那都是上百位的,而且很多品級都不低,到現在楊家和葉家的符紋師數量,比這個只高不低。
見兩人一副餓狼的樣子,楚易一把將袋子搶了過來,道:“好了,吃也吃飽了,喝也喝好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
見此,司徒靜立即拉着他道:“師父,你總不能一點禮物都不給吧,這樣吧,你把那個畫畫的方法交給我,就算是給我這個徒弟上的第一課了,如何?”
杜東明和醜歡歡一臉壞笑的看着他,此時他們總算明白爲何楚易不願意收司徒靜這個徒弟了,符紋師的刻畫手法,那都是保密的,可不能隨意傳人。
司徒靜一個記名徒弟,而且還是最大符紋世家司徒家的人,這要是傳給了她,豈不是就成司徒家的東西了?
十顆魂井換一個刻畫手法,自然是一點也不虧的。
“呵呵。”楚易微微一笑,拿出那個小袋子,拿了一粒魂晶遞給她,道,“這就是師父給你的回禮了,收好啦。”
“這是我的魂晶,你這樣太無恥了吧。”司徒靜當然不會收。
“錯,是我的。”楚易說道。
“對,現在是你的了,但我不需要魂晶,我拜師要學的是東西,你好歹也得教我一些東西啊。”司徒靜攔着門。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楚易收起手中的魂晶,道,“不要啊,那好吧,爲師先給你收着,啥時候你想要的時候,爲師再給你。”
說完,他一擡手,司徒靜便被拉開了,就她那個小身板,怎麼可能擋得住楚易呢?又不是符紋武士,自然輕鬆的很。
看到楚易大步離開,司徒靜一咬牙,又把他攔住了:“我的魂晶給我。”
“改主意啦?”楚易又拿了一顆更小的出來,遞給她道,“給,爲師向來很守信用。”
“不是剛纔那顆,這顆小了很多。”司徒靜打量了一下,立即發現了區別。
“保管是要收利息的,剛纔收的那是利息。”楚易微微一笑,回房間去了。
“哈哈哈,真行。”醜歡歡和杜東明兩人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有這麼好笑嗎?”司徒靜把魂晶收了起來,白了他們一眼,卻不甘心,又緊追了過去。
一夜的修養,楚易的魂力再次恢復,他一打開門,只見司徒靜正坐在門外,睡死過去了,昨晚上鬧了一夜,楚易還以爲她走了。
嘆了一口氣,楚易也沒理會她,便離開了客棧,去了約定好的地點,昨日的比試到現在餘熱未消,楚易一出現,便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
到了約定的地方,見到杜東明和醜歡歡正在吃早飯,楚易趕緊走了過去,湊合着吃了一頓,便急匆匆的趕往了看臺。
此地早已人頭攢動,從望仙台上一眼望下去,看到的是一片仙境一般的景色,杜東明遞給楚易一個食盒,道:“趕緊下去準備一下吧,一定要拿個第一,給咱們長點臉,尤其是給天書院看看,證明咱們退學,退的不錯。”
楚易擡頭望去,只見看臺上,也坐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天書院的幾位教諭,不過他只認識一位,就是方其深。
感覺到楚易的目光,方其深微微頷首,很快又收了回去,楚易這才接過食盒,笑道:“放心吧,第一肯定是我的。”
目送他走上下去的橋,杜東明說道:“他要是真拿了第一,長安城得有多轟動啊。”
“肯定不下於他那篇文章,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明白,他怎麼洗掉身上的髒水。”醜歡歡看了看遠處神國使團的座位,“人言可畏啊。”
“這傢伙,總是能夠出人意料。”杜東明到不擔心了,“第一都拿了,還在乎那點髒水嗎?”
“說的也是。”醜歡歡點了點頭。
不一會工夫,看臺上便坐滿了人,開始互相交談了起來,除了昨天的人之外,那些被淘汰的符紋師也在,符紋神殿特許他們觀看完比試再離開臨淵境。
這時,一個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喂喂喂,楚易呢?楚易哪裡去了?”
不等兩人回答,她立即找到了楚易的方位,朝下去的橋跑去,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兩人搖了搖頭,無言以對。
長安城,宰相府內,杜秀夫坐在書房裡,正準備前往尚書檯,這時一個黑色身影走了進來,道:“稟相爺,昨日符紋師大比第一關的成績出來了,請您過目。”
說罷,他遞上了一份摺子,便退到了一邊。
杜秀夫拿起摺子,又放了下來,道:“這事你去處理就好,若是有什麼人才,儘管讓管家去招攬。”
“相爺還是看看吧。”這黑色身影正是杜秀夫的親信七九,他看到這成績時,也是一臉驚訝。
聽到七九堅持,杜秀夫便拿起查看了起來,隨後眉頭緊鎖了起來,頓了頓,他放下摺子,道:“竟然拿了高級符紋師第一。”
“恐怕,相爺真的要重視一下了,畢竟是當年的楚家,雖然滿門超斬,可留下了不少禍患,尤其是楚家的寶藏,到現在也沒有人找到啊。”七九提醒道。
“你是說,他知道楚家的寶藏嗎?”杜秀夫皺起了眉頭,“除了周家之外,他來到大唐,還跟誰聯繫過沒有?”
“這到沒有,來長安城後,只跟東明少爺與小國公聯繫,查不到其它的痕跡。”七九說完,想了想又道,“屬下以爲,要麼是楚家的後來人暗自跟他聯繫,太緊密了,要麼就是根本沒有這麼回事。”
“呵呵,若是楚家真有人跟他聯繫,到是一件好事,畢竟以當年楚家的底蘊,若是能夠找到寶藏,何愁大唐不興,不過,如果不是有人跟他聯繫,這可就不妙了。”杜秀夫不由重視了起來,沉默了許久,他再次道,“要不然這樣吧,如果剩下的一關,他還能拿到第一,不管是不是有人跟他聯繫,都不能讓他活着離開臨淵境。”
“嗯!”七九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應諾便離開了。
待到七九離去後,杜秀夫暗歎了一聲:“楚家寶藏固然珍貴,不過聖上對楚家任然耿耿於懷,若是扯上關係,那羣閹黨怕又有話題了。”
臨淵境,隨着時間過去,昨日過關的符紋師,都趕到了各自的區域裡,比起昨日來,今天的人少了大半,草地上也顯得空曠了不少。
楚易纔剛剛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見到一旁的幾個符紋世家的人,正厲色盯着他,而此時草地的周圍,多了許多金吾衛,顯然昨天的事情之後,這些人長了記性。
他剛剛坐下,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道:“別以爲你僥倖贏了一場,就有多了不起,今日第二關,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符紋之道。”
楚易看了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鄭經,他到也不生氣,回道:“僥倖嗎?難道你們家裡的那些老頭沒有告訴你,我都畫完全了?”
聞言,幾人頓時一陣語塞,荀桀接口道:“那也不過是你僥倖而已,你有沒有膽子跟我們再賭一場!”
“膽子肯定是有的,只不過,不知道你們拿不拿的出賭注來。”楚易微笑道。
“好的很,今日我們要是贏了,你依舊從我們的褲襠鑽下去。”鄭經生怕楚易反悔,趕緊接了下來。
“我要是贏了,每天讓你們學狗叫也沒意思,這樣吧,給我一百枚魂晶!”楚易雖然魂力恢復極快,可並不代表他不需要魂晶。
“一百枚!”鄭經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獅子大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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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付不起?”楚易冷笑道,“付不起就別賭啊,瞧你寒酸樣,還符紋師呢,回家種地去吧。”
“你……”鄭經氣的臉都綠了,怒道,“誰說我賭不起,血誓爲憑,成績一出來,便立即執行!”
“好,血誓爲憑。”楚易到是痛快的很,想着自己等會一下就賺到一百魂晶,心底別提有多激動了。
看到一旁的荀桀也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撩搔道,“怎麼樣,你也不服氣?不服氣我都接,一百魂晶賭注,賭我就立血誓,不賭趕緊滾蛋,再看我,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原本不想賭的荀桀一聽這話哪裡忍得了,咬牙道:“我賭,不過,我要你鑽我的褲襠,還得學狗叫。”
“血誓爲憑。”楚易立即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