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家的符紋,楚易到是比較熟悉的,當年葉勝眉可是給她展示過她的一葉星辰劍,況且他的小老婆還拿出過一葉虛空符對抗他。
可他滿以爲能夠參悟這原始符印,卻沒想到事情這原始符印跟他之前所觀摩的葉家符紋,完全不相同。
“這原始符印的氣息,竟然如此熟悉!”楚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難道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原始符印,而是……龍紋!”
楚易之前曾經領悟過一個時光龍紋,只可惜後來用了之後,也沒有再刻畫過,以他現在的境界想要刻畫出龍紋來,很不現實。
感應到原始符印中的氣息,楚易確定這就是一個龍紋,只不過是一個縮減版的龍紋,而且還是葉家的獨門龍紋,需要有龍符的傳承,才能夠領悟到其中的龍紋。
隨着時間的過去,比試的幾人,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們也感受到了這個原始符印中的玄奧,卻難以參透。
“大長老覺得這一次,誰會最先參悟並刻畫出來?”坐在一旁的楚妃霏看熱鬧不怕事大,原本她並沒有想要拿出這種重量級的原始符印,但她沒想到這次符紋大會,竟然人才濟濟。
加上傳送門的修復,跟空間之術有關係,於是就拿出了這個在楚家珍藏了多年的原始符印,可謂是參悟一次,威力就會減弱一分。
“這五人實力各有千秋,論悟性自然是排名第一的楚天歌機會最大,但如果論接下來的煉化材料和刻畫,那就不一樣了,而且,這個一葉虛空符,畢竟是原始符印,咱們楚家保存了這麼多年,也沒幾個人能夠把全部的材料和刻畫方法,都分解出來,可見其難度之大了。”楚默之笑着道。
“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嗎?”楚妃霏咬了一口龍血果,翹着二郎腿瞪了他一眼,“要我看啊,這些傢伙要是參悟不出來,那都是廢物。”
楚妃霏的話,讓楚默之臉色不好,因爲他也分解出刻畫方法,即便裡面所需要的材料,也只是弄出了六十種而已,按照楚默之的預估,需要完整的刻畫,估計得有幾百種材料的加入。
葉家的傳承符紋,如果這麼容易就被外界的人所獲,那就不叫聖人世家了,就像楚家的傳承符紋一樣,那可都是絕密,更不是誰想刻畫,就能夠刻畫的。
很快,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在場的幾人不但沒有寫出材料的意思,反到是陷入了困境中,各個的臉色都不好,陷入了沉思狀。
其中尤以葛璐最爲吃力,那張臉皺巴巴的幾乎凝成了一團,看臺上也是一片安靜之色,他們等待着幾人展現出驚才絕豔的一幕。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間就到了下午,眼看着日頭都要落下去了,比試的五人依舊沒有一個拿起筆寫材料,人們不由露出了失望之色。
坐在椅子上的楚妃霏都快打瞌睡了,連長老們的心也涼了半截,不由議論起來,是不是這次出的題目太難了。
楚默之到是非常淡定,微笑回道:“說難其實也不難,以他們的天份,即便不能完全寫出所有的材料,卻也絕不可能一樣材料都分解不出來。”
話音剛落,比試中的戴蓑,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拿起筆在桌上的宣紙上,唰唰的寫了起來,緊跟着楚白白和羅茲,也立即醒轉過來,開始書寫起來。
他們的神情都非常凝重,寫了又劃去,劃去了又寫,這一刻沒有人願意去關注別人在做什麼,只是沉思着原始符印中的變化。
緊接着,葛璐也開是寫了,最後只有楚易一人,還沉浸在原始符印當中,他的表情雖然凝重,可比起其他幾人,卻好了太多。
“看來戴蓑還是太過於想要表現自己,心急了一些。”二長老微笑道,“到是楚白白和羅茲,不愧是名門出身,很沉得住氣啊。”
“那到也未必,這次題目這麼難,羅茲和楚白白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都知道,不可能完全分解出原始符印裡的材料,更不可能完全刻畫出來,所以就只能搶時間了,如果到最後分解出的材料,刻畫出的符紋一樣,時間最先者,自然獲勝。”三張老卻反駁道。
其餘長老也是附和,但同意二長老的人也不在少數,楚默之的目光,到沒有太關注這三人,他落在了楚易身上:“你們說,這個楚天歌會不會到最後才一鳴驚人?”
衆人一聽,原本想要否定,可一想到上一場的比試,到嘴邊的話便嚥了回去,經過了深思熟慮後,二長老說:“這個楚天歌心境真是可怕,如果不是根骨如此年輕,我還以爲他是個隱藏的老怪物,不知道這傢伙到底經歷過什麼呢。”
“我看這次他是故作沉穩吧,這一次的比試光靠悟性可不行,上一輪比試他還是沾了原著的光,如果沒有仕女圖的畫靈顯現相助,哪裡那麼輕鬆的能夠刻畫出第二張仕女圖來?”三長老的意見卻大不相同。
“是啊,這次的題目這麼難,不但靠悟性,還要考煉化材料,最後刻畫符紋,這纔是符紋師應該做的事情。”一羣長老紛紛附和。
聽到他們的話,楚妃霏張了張嘴,原本準備摻合幾句,可一想到昨晚上觀看那張仕女圖時,所帶來的感覺,便打消了念頭。
楚默之看到她欲言又止,便問道:“元老有何高見啊?”
“老子的高見剛纔不是說了嗎?這些傢伙要是連刻畫的能力都沒有,不是廢物又是什麼?”楚妃霏嘴上這麼說,心底卻在等待着奇蹟,“你這老怪物,我到要看看,你能夠隱藏的多深,老子就不相信,到最後你還不展現出最強的實力。”
對於楚妃霏的回答,楚默之自然是苦笑,也不屑於跟她爭執,事實上他更看好的人,同樣也是這個楚天歌。
四個時辰後,戴蓑突然說道:“我已經分解完畢,還請諸位長老,取出這些材料,我這就煉化材料進行刻畫。”
幾位長老都是驚訝,把戴蓑的符紋宣紙收了上去,他信心滿滿的樣子,這才掃了周圍幾人一眼,卻發現他們都拿着筆作沉思狀,唯獨只有楚易一人竟然連筆都沒拿,只是在觀摩而已。
“哼,任你悟性再高,這符紋如果沒有足夠的魂力來參悟,你又能夠分解出幾樣材料來?”戴蓑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就在這時,楚白白和羅茲在同一時間內,從沉思中醒悟過來,兩人異口同聲道:“分解完畢,還請諸位長老拿出材料。”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不由笑了起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楚易,卻發現他還在沉思,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爭勝之心人皆有之,他們當然不想到最後,又被這人給反轉,做了成名的踏腳石。
不過,想到這原始符印的厲害,兩人又鬆了一口氣,這可不是上一輪這麼容易反轉的,即便是他們,也只是摸清楚了大致的一些脈絡,連其中的規則都沒有弄懂,至於分解出的材料,其實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突然,葛璐也從沉思中醒悟,寫下了最後一樣材料,讓長老們收走。
楚默之記下了各自所用的時間,乾脆四份宣紙一起查看,長老們齊心合力,曾分解過一些材料出來,大概有六十種,所以他們算的上是知道答案的人。
一眼掃過,各個都露出了吃驚之色,二長老說道:“看來我小看這戴蓑了,這傢伙分解出了二十一種材料,其中十六種與我們分解出的相符合,時間還是最快的。”
“楚白白和羅茲所分解出的材料達到了二十五種,不過,其中只有十三種跟我們的一樣,就不知道這些不一樣的材料,弄出來之後,能不能刻畫出來了。”三長老對比了起來。
“這葛璐的分解出的材料,到是最多的,竟然達到了三十五種,可惜裡面只有不到十種與我們分解出來的相符,這傢伙不會是瞎寫的吧。”看到葛璐的宣紙,長老們不由唏噓,要知道符紋閣分解出的六十種,可是花了很多年。
到現在六十種之後,就再也沒有分解出過其它的材料,可見這符紋的難度有多大,以六十種材料想要刻畫出完整的符紋,哪怕是有原始符印在,也不可能。
“分解材料這一局,這戴蓑可列爲第一。”楚默之說完,不由看了楚易一眼,發現他還是在沉思,頓時有些失望了。
“去準備材料吧。”楚妃霏給阿魯招呼了一聲,阿魯隨即拿着宣紙離去。
等到阿魯把準備好的材料,全都拿出來,楚易也沒有寫材料的意思,他的臉色從之前的凝重,變的釋然起來。
當戴蓑喚出真火,開始煉化材料時,在場的人不由驚呼,看臺上有人叫道:“此人果真厲害,竟然可以不用爐子,直接在虛空中煉化材料,這對魂力的消耗之大,遠非一般符紋師可以承受的啊。”
“嗯,火候控制簡直完美,此人之前一定沒少給人刻畫符紋,並且煉化材料。”二長老改變了之前對戴蓑的看法。
見到戴蓑露出這麼一手來,楚白白和羅茲自然也不勢弱,喚出真火,便開始煉化材料,同樣也是在虛空中直接煉化,他們的手法各有不同,但一個顯得成熟老道,一個則顯得異常飄逸,火焰在他們的掌控下,就像是玩具一樣,隨手拿捏。
但最驚人的還是葛璐,他直接喚出了一朵,純青色的火焰,漂浮在人們面前,三長老看到這火焰,當即驚呼:“這是……天地異火!”
“這人隱藏的可真夠深的,竟然拿出了天地異火,這可是隻遜色於天道極火的火焰啊!”人們驚訝出聲。
就在衆人炫耀各自的火焰和技巧時,楚易微微一笑,說道:“我寫的差不多了,長老們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