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臉喜感的糟老頭,楚易原本鬱結的心情,一下就順暢了,湊過去一看,發現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沒少受皮肉之苦。
不過,仔細打量發現除了這些外傷之外,基本上沒什麼內傷,精神頭好的不得了,還在一旁罵罵咧咧的。
楚易詢問道:“不是說好了,他的賬我來付嗎?這是怎麼回事。”
幾個壯漢見到楚易,知道惹不起,趕緊解釋道:“前段時間,我們也來過,不過,您家這位小姐,不付賬,我們只好回去讓他付錢,沒想到他不但不付錢,還賴在姑娘的被窩裡不走,你說凡是也得講點道理是不?”
楚易一回頭,只見小荷抱着手,一臉嫌棄的看着糟老頭,道:“公子幹嘛要養這麼個非親非故的糟老頭,咱們家又不是善堂。”
這回連馬三都站在小荷那邊,只是楚易是一家之主,心底不滿,嘴上也不會說出來。
“行了,行了,先付賬吧。”楚易看了馬三一眼,打發了幾個壯漢,伸出手道,“起來吧,坐在地上算什麼事啊。”
“老夫不起來,你明明答應老夫的,下半輩子包吃包住的,你不認賬,還害老夫被別人打,你得給老夫賠禮道歉。”糟老頭扭過頭,揚的高高的。
“嗨,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糟老頭,在我家少爺面前還敢自稱老夫,還敢要我家少爺給你賠禮道歉,我……”小荷那個脾氣來了,抓起一旁的掃帚道,“老夫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糟老頭一看掃帚上來,一溜煙起身,圍着院落裡跑,小荷在後面追,身上的傷勢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速度,整個院子裡頓時雞飛狗跳。
小半炷香的工夫,小荷累的氣喘吁吁,卻一掃帚都沒打到糟老頭,反到是糟老頭臉不紅氣不喘的逗着糟老頭,道:“嘿嘿,小丫頭來呀,追上老夫,老夫讓你打個夠。”
小荷氣煞,卻奈何追不上糟老頭,一旁的楚易不滿了,心想自家的丫鬟,只能自己調戲啊,什麼時候你一糟老頭子反客爲主,調戲我家丫鬟了?
身形一閃,一腳踹在糟老頭的屁股上,這一腳不輕不重,剛好把得意的糟老頭踹在了地上,小荷當即拿着掃帚就是幾下上去,打的糟老頭直叫喚。
過了一會,糟老頭終於求饒了,小荷把掃帚往地上一插,大有天門女將的風采,問道:“以後還敢不敢在我家少爺面前自稱老夫了?”
“哎呦……”糟老頭一聲怒嚎,“打死人了,沒天理了,一整個家裡的人欺負我一個老頭子啊,老天爺啊,快睜開眼瞧瞧咧。”
楚易苦笑一聲,蹲下道:“行了行了,我道歉,是我錯了。”
“剛纔踹老夫一腳,也得道歉。”糟老頭立即收起了慘狀,一臉鄭重的樣子。
“行,那也是我錯,我給您老作個揖,滿意了吧?”楚易擡手道。
“嘿嘿,這還差不多。”糟老頭卻沒有起來,看着一旁的氣呼呼的小荷,說道,“還有她,她也得道歉,按照大唐律,虐待老人,是要下牢的。”
小荷一聽,氣衝腦門,拿起掃帚作勢要打,糟老頭嚇了一跳,趕緊說道,“算了,算了,老夫大人不計小人過,老夫餓了,給老夫弄點吃的吧。”
“行,馬三,去做點吃的,小荷,你去搞點跌打藥來。”楚易吩咐道。
馬三到是聽話,小跑着去了廚房,到是小荷根本不搭理楚易,把掃帚一丟,跑到一旁去逗大黑狗去了,嘴裡還在嘀咕:“大黑,少爺弄你回來是看家的,以後看到陌生人,你張口咬就是了,別客氣,尤其是那些一身糙皮的老不羞。”
大黑擡起頭,看了看小荷,又看了看糟老頭,覺得沒趣,把頭埋在地上,繼續曬它的太陽。
“哎呦,好肥的狗啊。”糟老頭看着大黑嚥了咽口水,那表情就跟看燉狗肉沒什麼區別。
似乎感覺到了威脅,大黑擡起頭,目光銳利的瞪着糟老頭,嘴裡還發出威脅的“呼呼”聲,直到糟老頭把目光收回去,這才又埋下了頭。
一頓早飯吃完,糟老頭摸了摸肚子,看着一旁沉默的楚易,道:“傻小子,你有心事啊?說來給老夫聽聽,老夫是過來人,說不定可以給你解解惑呢。”
“你才傻呢。”楚易沒好氣道。
“不是傻,是善,善,你聽錯了。”糟老頭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竹籤剔起了牙,楚易仔細打量發現,這分明就是剛纔小荷掃帚上的竹條啊。
看到他那一口大黃牙,楚易也沒心情提醒他,說道:“是有些事情,只不過你幫不了我。”
糟老頭一邊剔牙,一邊燦笑着,露出那一口黃:“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呢?”
楚易掃了他一眼,看着一桌子碗筷,吩咐馬三收了,隨即道:“您老先在這裡養幾天,得空了再去平康坊,至少還能多活幾年,白吃白喝,那也得有命在,是不是這個理?”
“你說的是,不過,人生得意須盡歡,小老兒孤家寡人一個,真要是死了,你給口棺材,隨便找個荒野的地方埋了就是,也不需要你給掃墓了,你看中不中?”糟老頭燦笑着說道。
楚易嘆了口氣,走出門外:“行勒,那你可得記得,死之前告訴身邊的人,就說送我這裡來。”
回到房間,楚易便存思冥想去了,如今九個強肉符紋已經刻畫好,只待煉化之後,便能夠刻畫第十個,必須養足了精神,魂力飽滿。
雖然錯過了千年狀元,不過,還有一個符紋師大比,這次他決不會再讓自己落榜。
到黃昏時,楚易從房間裡出來,看到糟老頭不見了,詢問馬三:“他人呢?”
“拿了銀子,又出去了。”馬三嘴上不說,可表情卻有些不滿,雖然周家有錢,但也不是這麼花的啊。
楚易看出了他的不滿,笑道:“反正不缺這點錢,再不濟,下個月別讓爺爺送錢來了,我自己去掙,怎麼樣?”
“那可不行,雖說少爺沒有奪得狀元,可好歹也是舉試首榜首名,又是符紋師,怎能去做那種拋頭露面的事情。”馬三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哈哈哈,再過一段時間,等少爺我贏了符紋師大比,就有人主動送錢來巴結了。”楚易一臉得意的走向堂屋。
“少爺你沒提起,我差點給忘了,今天有很多人送了禮過來,都被我放到廂房裡去了,您要不要點點?”馬三說道。
“都是什麼人?”楚易問道。
“看樣子都不差,在這長安城,應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馬三回想道,“我想着少爺應該在休息,所以便把他們擋在了門外。”
楚易一臉無語,馬三也是心大,連這些人都敢攔在門外,卻笑道:“走,吃完飯再說。”
飯後,楚易纔想起小荷不見了,不由的奇怪,卻來到了馬三說的廂房,只見小荷躺在一堆金銀珠寶裡面,睡的一臉開了花的笑容,別提多美了。
“這丫頭,真是個財迷。”楚易看都沒看那些銀兩和珠寶,而是打量起了被丟在一邊的名冊。
長安城裡雖然被這件大案子鬧的沸沸揚揚,但各大勢力,卻都沒有忘記他這個丟了千年狀元的小人物。
這禮物自然是各大勢力送來的,除了這長安城的達官顯貴之外,還有王室宗親,以及一些落魄的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自然也不例外,而且送的都是大禮。
“連他也來巴結我?”楚易有些奇怪,發現其中一個禮冊來自蔣浩年,送的是一把寶刀。
楚易把禮冊都收了起來,在林亂的禮物裡找出了那把刀,只聽到“鋥”的一聲,刀光閃爍,睡得正香的小荷立馬跳了起來,看到少爺拿着刀,嚇的直哆嗦:“少……少爺……我……我不敢……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您繞了我這一次吧。”
說話間從衣物中,掏出一件件珍貴的寶物,渾身不停的打這哆嗦。
“晚上過來給我搓澡,搓舒服了,我再考慮考慮。”楚易打量着刀,發現十分稱手,材質乃是軍中獨有的精鋼所制。
除了符紋武器之外,精鋼武器是大唐中最好的武器了,而這刀的厚重,顯然加入了不少的精鋼。
離開廂房,看到馬三站在外面,楚易隨手把手中的刀丟給他,道:“送給你了。”
看到丟來的刀,馬三嚇了一跳,接過手中才發現在少爺手裡揮動自如的寶刀,到了他手中,竟然沉重如山。
好不容易擡起來,他趕緊打量了一番,發現是精鋼所致,不由竊喜起來,這時楚易又丟過來一大堆禮冊:“按照禮冊,去外面找個先生,一人回一份,每一份都寫一個致辭,寫感動一點。”
正把玩着寶刀的馬三“嘿嘿”一笑,應諾去辦了。
六摸呀,摸到呀,大姐的肩上邊,兩個肩膀園又圓,我越摸約越喜歡。哎哎喲,我越摸約越喜歡。
七摸呀,摸到呀,大姐的胳膊彎,好像小河彎又彎,如同牛梭一般般。哎哎喲,如同牛梭一般般。
澡房裡時不時傳來楚易淫穢的歌聲,身後的小荷賣力的搓背,日子過的好不快哉。
“少爺,有……有貴客來訪。”馬三在門外喊道。
“貴客?”楚易一起身,赤條條的站在小荷面前,道,“快,給少爺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