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楚易,薇薇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今天可是親眼看到,比試場上的這位楚天歌有多麼驚才絕豔,就連她的葛大哥都比不上。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是同一個人,想到白天張牛一直試探,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薇薇安終於明白了。
可她怎麼也猜不到,楚易是什麼時候用分身調換了自己的,在此之前她跟楚易一直都在一起,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當楚易拋出諸多問題時,薇薇安雙手捂着頭,有些痛苦:“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長老們不可能跟太虛城合作的。”
看到她接近崩潰的樣子,楚易嘆了一口氣,雖然實力上來了,可惜心境還是太弱,還需要很多的磨練。
“其實你們長老的目的很簡單,他們知道沒有楚玄風的配合,要想來東州城搞事情,非常的困難,所以乾脆放棄了毀滅傳送門,而是要毀滅東州城,殺了楚妃霏。”楚易推測道,“楚玄風得到傳送門,正好又跟楚妃霏有仇,自然樂於跟你的長老們合作。”
薇薇安擡起頭,滿臉驚訝:“你既然知道,那爲什麼還要問我?”
“我也是剛剛想到的,凡事如果跟利益掛鉤,其緣由也不難推測。”楚易回道,“也許到最後,楚玄風還會殺了你們的長老,畢竟毀滅東州城,楚玄風會背上背叛楚家的罪名,如果拿上你們元老的人頭回去交差,不但不用背上罪名,反而會得到整個大楚國的擁戴。”
薇薇安越聽越心寒:“不行啊,這樣怎麼可以,主人,你想想辦法吧,阻止長老們,阻止……”
“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楚易笑着問道。
“你剛纔不是說,有必要的理由,不能讓人傷害楚妃霏,不能讓人毀滅東州城嗎?”薇薇安小聲的問道。
“在利益面前,所謂必要的理由,也是可以捨棄的。”楚易搖了搖頭。
“我……我……我願意……我願意以身相許。”薇薇安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說完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着她,楚易無言以對,搖頭道,“如果我想要你,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可惜,我對你的身體,並沒有興趣。”
“不……不是這樣的,我的身體也許你看不上,可是我族的秘傳呢?”薇薇安說道,“我是地部的公主,沒有接受過聖洗的候選聖女,我身上有我族的秘傳,只要你與我……與我……”
看到她羞煞的樣子,楚易愣住了,龍血族天賦確實強橫,雖不知道比起妖族怎麼樣,可比起那些龍人族,不知強大多少倍。
人族在龍血族眼中,估計也就是一羣渣渣,如果不是人族在大千世界裡已經浸淫多年,調換一個身份,人族在太虛世界,龍血族在外界,恐怕人族都被毀滅幾百次都不爲過。
不過,楚易逼迫她,並非是想要什麼利益,只是想看看她是否還有在欺瞞自己,但他顯然沒想到,會逼問出這種事情來。
看着薇薇安低着頭沮喪的樣子,楚易心底嘆了口氣,若不是涉及族羣的戰爭,他肯定會心軟下來,更不可能對他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我考慮一下,你就留在果園裡,幫我看護果樹,明日的比試興許用得着你。”說完,不等薇薇安開口,楚易便回到了客棧內。
第二天一大早,楚易留下了一個分魂煞,前往了符紋閣,不出意外,張牛很快就來客棧接楚易了,他帶着分魂煞,去了符紋閣。
“那個跟你同名的楚天歌也真是稀奇,就連我萬事通,都查不到他的任何線索,不知道天歌老弟,你可有什麼線索,要是讓我得到第一手的消息,老哥感激不盡啊。”張牛滿臉期望的看着他,卻發現楚天歌跟昨天一樣,板着臉非常冷酷。
原本沒期望得到答覆的張牛,卻聽到楚天歌說:“這個消息我無法提供給你,但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個消息,另外附送一個。”
張牛當即打起了精神,問道:“什麼消息?”
“楚玄風來到了東州城,除了楚玄風之外,連龍血族的強者也混進來了。”分魂煞微微一笑,“這是可以提供給你的,我附送的消息是,你之前問我的那個問題,今天會得到解答。”
張牛傻眼了,他沒想到“楚天歌”一來就給他這麼勁爆的消息,不由懷疑道:“你這消息是從哪得到的?”
“我自有我的渠道。”分魂煞並沒有解釋。
張牛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可他卻敏感的知道,這個消息的份量有多重,去到符紋閣的看臺後,他立即聯繫了萬事通的探子,把這個消息傳遞了出去。
看到“楚天歌”安坐在看臺上,張牛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對了,天歌老弟,你的那個龍血族侍女呢?”
“她身體抱恙,在客棧內休息。”分魂煞回道。
“啊,這樣啊。”張牛滿臉猥瑣的笑容,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腦子裡描繪的全都是昨夜楚天歌如何享受冰火兩重天的畫面,心想,“終究不是聖人嘛。”
接近晌午,觀衆到場後,阿魯緩緩走出,說道:“第六輪符紋比試正式開始,鑑於進階前五的都是當世只人傑,所以,我們臨時改變了比試的項目。”
說到這裡,阿魯以那個招牌的微笑掃了觀衆一眼,當把他們的興致都調動了起來,這才繼續說:“比試的內容很簡單,刻畫符紋,不過,這次刻畫的符紋,不是像刻畫符籙一樣,而是一個古代的符紋。”
說到這裡,阿魯一擡手,楚默之當即出現在了上方,他一擡手,在空中勾畫出了一個玄奧的符紋印記,不懂符紋的都看的一頭霧水,可即便是符紋師,也覺得玄奧無比。
“此乃大千世界所傳,一葉虛空符紋,乃是某個大世家秘傳,我們也只得到了這樣一個原始符印。”楚默之說道。
“一夜虛空!”看臺上還是有許多懂行的,聽到這四個字,便露出了震驚之色,“這不是同爲聖人世家的葉家獨門傳承嗎?”
“葉家是什麼?什麼是聖人世家?”觀衆們一頭霧水,因爲很多人都沒去過大千世界,關於聖人世家的傳說,也是一知半解。
“聖人世家,就是跟大楚國一樣龐大的存在,在大千世界裡,那也是赫赫有名。”有人解釋道,“此等符紋拿出來,哪怕有原始印記,估計也不一定能夠刻畫出來吧,畢竟涉及到一個聖人世家的古老傳承啊。”
“那可不一定,我楚家不是跟這個什麼葉家,在一個級別上嗎?”有人不服氣道。
“你是蠢吧,人家可是在大千世界,我們楚家的太虛世界只是中千世界,能比嗎?”有人反駁道。
看臺上很快便吵成了一鍋粥,真正懂行的人,卻都沉默着不言語,他們都在想楚妃霏從哪裡搞來了一葉虛空符紋的原始符印,這拿出來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
比試還沒開始,看臺上就快打起來了,這時,一道厲喝傳來:“都給老子閉嘴!”
百萬人幾乎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見一名身穿紫袍的女子走了出來,她在虛空坐下,身後立馬多了一把椅子,就這樣翹着二郎腿,手中出現一個龍血果,在身上擦了擦,便咬了一口。
“不想看的,立即退票走人,誰敢再嚷嚷,老子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楚妃霏一聲威脅,所有人都直打冷顫,看到沒人再吵了,楚妃霏一邊吃着她的龍血果,一邊說道,“一羣沒見識的土包子,老子哪天修復了傳送門,讓你們這羣土包子,都出去見識見識,什麼叫大千世界。”
雖然楚妃霏話很氣人,但東州城的原住民都習慣了,到是那些其他州的外來者,覺得非常刺耳,恨不得立即甩袖子走人,卻又不捨得那一張票的積分浪費。
楚默之嘆了口氣,一旁的阿魯哭喪着臉,好像在說,主子啊,你這樣一吼,估計又是一大撥的豪客,跑到其它州了。
“第六輪的比試很簡單,考驗的是符紋師各個方面的能力,原始符印在此,你們必須分解出符紋的構成,以及刻畫所需要的材料,最後煉化出墨汁,並且提煉出來,刻畫出所分解出的符紋,最後根據刻畫的時間和完整度評判出名字,所以這一輪的比試,限時十二個時辰。”楚默之解釋完,看向了楚易他們,“你們有意見嗎?”
戴蓑最先回答:“我沒意見,這一次一定讓大長老和元老滿意。”
他自信滿滿的看了過去,原本以爲大長老和楚妃霏會對他表示讚賞,卻發現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這使得他的信心有些被打擊。
但他很快便恢復過來,心底暗暗發誓:“我一定會拿到第一,到那個時候,你還不對我刮目相看?”
戴蓑最在意的並非是楚默之,而是翹着二郎腿,正在吃龍血果的楚妃霏,他這次來這裡,不僅僅是爲了揚名立外,其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吸引楚妃霏的關注,並得到她的認可。
從知道楚妃霏這個名字開始,戴蓑心底便曾立下誓言,一定要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昨天他已經準備的非常完美,卻沒想到最後被楚易攪了局,得了個第二。
人們向來都只在乎第一,所謂的第二,並不會得到太多的關注,所以戴蓑對楚易是恨之入骨,加上昨日楚妃霏獨留楚易在秘境裡,戴蓑想了一晚上,是越想越氣惱。
如果他拿到第一,那個機會一定是他的,而楚易就像是奪人所愛的小人,把他的機會給搶走了。
當楚默之宣佈比試開始時,他卻感覺到了一股陰寒的氣息,掃了一眼,發現戴蓑正以一種非常陰寒的目光盯着自己,就像一條毒蛇。
“傻缺。”楚易不屑的掃了一眼,便去觀摩這原始符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