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晴一聽賈保裕誇她,立即眼神就亮了起來,“那是,我雖然比不上西仁,但是好歹也是經過特殊培訓出來的優等生,每個人都有一樣自己最擅長的事情,西仁喜歡室內裝潢,我就擅長打扮,所以這家裡誰不知道我聞晴裝扮人的手藝是個絕活,就連外面那些小姐少爺們,想讓我替她們弄個髮型也是不能的。其實我最在意的還是服裝的潮流趨勢,現在正在學習如何自己設計內衣款式。”
“沒看出來,你還在學這些東西?”賈保裕倒是有些愣神了,他原來也只是以爲她比別人手巧些罷了,聞晴一臉受傷的表情,“就知道你眼裡只有她,難道我們要當一輩傭人不成,等我拿到服裝設計畢業證書,到時候向老太太申請一筆創業基金,就可以自己開家小作坊了,擁有自己的店面,就可以隨心所欲,把自己的想法和夢想做出來的。”聞晴說的興致極高,一時竟然無法收住情緒,陷入那種憧憬之中,不能自撥。
賈保裕看了看已經西沉的月亮,今天沒帶手機也沒帶手錶,不過估計已經有十二點多了,他清咳了一聲,“夜涼如水,還是快些回屋吧。”
兩個人不再多話,碎步快行,轉眼便穿花度柳,過橋越水的來到了傭人的宿舍樓,因爲聞晴有一樣特別的手藝,經常有別家小姐少爺過來求一些衣服的裝扮款式和髮型設計,老太太便命人給了她一個單間兒,裡面傢俱設備一應俱全,初看起來比一般小姐的房間裡還要漂亮了。
賈保裕把聞晴送到了地方,正打算要離開,聞晴卻眉眼彎笑的拉住他,“剛纔不是說要看看我新設計的內衣款式嗎,怎麼這會子就急着要走了?”
賈保裕嘿笑了一聲,“我怕西仁擔心,她有時候等我回去,就趴在那圓桌上面,也不知道蓋條毯子,若是受凍了就不好了。”
聞晴的臉在他提到西仁時就已經冷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尖銳,“既然如此,少爺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西仁小姐擔心,我們這些下賤的傭人就不送了,免得髒了你的眼。”說罷便要關門,賈保裕已然後悔,不該在她面前提西仁了,這兩個人的過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賈家每年都有一個傭人技能大賽,是爲了幫助有才能的人脫穎而出,得到重用。
有一年,西仁和聞晴同時參賽,當然是用各自拿手的本事,西仁心細體貼,設計了一系列花開富貴的裝潢風格,專門是迎合老太太喜歡熱鬧的有旺財之意的口味。
而聞晴設計的髮型和衣服款式則是出於自己的喜好,她向來認爲自己是獨特唯一的,現在流落到做傭人只是一時不濟,但是隻要努力,就可以改變命運,遇見賞識她的伯樂,那些內衣大多款式新穎多樣,兼俱開放大膽,甚至有些另類,那些小姐少爺們倒是喜歡的不得了,只是老太太一看臉就沉了下去。
這冠軍自然就落在了西仁頭上,後來聞晴不知道在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說是當時評委打分,自己比西仁原本高出一分的,只是那一分卻被老太太生生壓了下去,老太太是她的東家,和未來創業基金的提供人,她自然不敢埋怨,便將那負面情緒轉移,將責任全怪到西仁頭上去了,有時候行事講話,也處處極度諷刺。
西仁的性子本來就不喜歡惹是非,也不與她爭辯,任由她說,一個埋怨的起勁,一個沉默不語,時間久了,聞晴一個人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賈保裕一看情況不對,聞晴的臉都青了,眼圈兒泛着紅邊,眼看就要哭了,連忙擠進屋裡,把門關好,“難道只許你逗我,不許我逗你不成?快快將作品都擺上來,讓我瞧瞧,我們的天才服裝設計師聞晴大美女又出了哪些新品,明兒個我帶到公司宣傳下,保證你又賺得盆滿鉢滿,名利雙收,真是羨煞我也。”
聞晴這才破啼爲笑,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嫋嫋婷婷的將一個掛衣櫃打開,賈保裕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琳琅滿目,皆是一些市面上未曾見過的內衣款式,顏色各異,更兼有一些原本世人不敢相配的顏色也被她巧妙的組合在一起了。
他拿起一件狀如半朵花瓣的抹胸,拿眼瞧着聞晴,“這個倒是有趣。比那些抹胸千篇一律的樣式有趣多了。”
聞晴得意洋洋的走上前去,接過那內衣說道,“你看的只是表面,真正的玄機在這粒珍珠釦子上,你且來看。”聞晴將牆頭上一盞獨立壁燈打開,將手上的內衣略微擡高,賈保裕連忙湊了過去,聞晴的半邊身子便索性將他當成了靠椅。
纖長的手指輕輕按在那顆在燈光下顯的流光溢彩的珍珠釦子上面,輕輕按下去之後,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那原本只呈半朵花瓣形的抹胸下面邊緣緩緩流泄出一些似輕紗狀的東西,那些輕紗越拉越長,當完全停止時竟然已經可以蓋到腿部了。
“真的好神奇呀。”賈保裕嘆道。
“這是抹胸和晚禮服的合體,全憑這粒釦子起作用,買了抹胸就等於一道買了一件衣服,這些輕紗都極爲輕和綿軟,被收藏在這些抹胸裡面,既可以充當填壘物,又可以被釋放出來,變成裙子,只要再將這根絲帶繫上,便是最新最潮的露背晚禮服了。我身上穿的這件是改良版的睡衣,將機關封閉後,它就是這個抹胸的樣子,但是一旦開啓,就會變成睡衣。”聞晴得意洋洋的介紹自己的作品,她自認這些作品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賈保裕看的新奇,便用右手從聞晴的肩膀上面伸過去,想要拿過來看的更仔細些,這樣一來,聞晴便像是被他抱在懷裡了,一股女兒家特有的體香便沁入了他的鼻間,他忍不住便在那粉嫩的頸上輕啄了一口,惹得聞晴發癢,轉過身趴在賈保裕的懷裡一邊用粉拳垂他一邊咯咯的笑着。
有什麼突出的溫暖的柔軟緊緊貼在賈保裕的胸膛,他的身體微微起了些異樣,他想靠那柔軟更近一些,可以更加具體的感受它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