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念父王噢,也不知道他在西方上帝那兒開交流會議順利不順利,有沒有想念若悠,記得不記得給若悠帶好玩的小物件回來。
在凡間的十來天在天上只是眨眼時間,但是在若悠感覺卻像幾百年那麼漫長,她突然想起太白的交待來了,她現在在凡間不僅是一個替身,更重要的是尋找林黛雨的另一半,讓她快點進入宿命的輪迴。
只是她要到哪裡去找什麼宿命的輪迴良人呢?想想在凡間吃的苦,心裡越發的委屈起來。
“怎麼了小雨?”柳香璉注意到林黛雨有些異常,便端詳起來,只見她雙眼含霧,眼眶微紅,如遠山般的眉頭輕皺,喜歡說個不停的小嘴也緊緊抿成一條線,眼斂低垂,長長的睫毛上隱約沾了些晶瑩的淚珠。
林黛雨本來就生的極美,又瘦弱兼具楊柳之態,春花之姿,只是平常言行大異於常人,有時候甚至有些乖張才,讓人更多的注意力被她的言行吸引了過去,現在安靜下來,越發的讓人感覺飄逸柔美,美眸含淚,真是一個楚楚動人的可人兒。
林黛雨連忙轉過身體,用手背抹去了滑出來的淚滴,吸了口氣嬌笑道,“剛纔有一個小蟲子飛到眼睛裡去了,好難受。”
柳香璉也不拆穿他,只是配合着說,“這蟲子真是非常討厭,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往死路上尋,一會我叫柳媽好好把廚房裡熏熏。”
林黛雨隨口答應着,便往外走,柳香璉原本想要喊住她的,但是看她走的那麼急,可能是剛纔想起了什麼難過的事情,過分的追問反而會把事情弄壞,索性也罷了聲。
“吃飯咯。”柳香璉故意邁着八字步,把菜託過頭頂,上身穿的是淡綠色的長條襯衫,下身罩了圍裙,肩膀上面不知道在哪裡找來一條白色的毛巾搭着,那扮相就像過去酒館裡的小二,但是配着修長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孔又讓人感覺不倫不類。
“噗嗤!”林黛雨一擡頭看見了他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正喝了一口水全部撲了出去,那冰涼的水如箭般直接射到了李婉的手上,她正瞧着柳香璉發呆,猛然手背一片冰涼,又有些麻癢,還以爲是什麼蟲子咬了她一口,便驚的失手將那茶杯扔了出去。
那茶杯不知道什麼材質,居然沒碎,只是不停的在地板上翻滾,一直滾到門邊,正好門打開,一隻皮鞋踩在那咕嚕滾動的杯子上面,杯子自然是滑的,一腳踩空,只看見一隻腳蹺了起來,只聽見“卟嗵!”一聲悶響,門再次被關上了。
柳媽媽正好從房間裡出來,驚訝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瞪的嘴都閉不起來,柳香璉也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手上拿着盤子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直到那聲巨響,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將盤子放在餐桌上面,打開門朝外面望去。
一個人呈大字形的人趴在柳家臺階下面的草坪上面,身上是一整套天藍色的運動服。
柳香璉急忙跑下臺階,把那男孩子拉了起來,只見他臉色慘白,額頭上滿是碎草葉,嘴邊還沾染了一些泥,樣子不知道有多狼狽。
李婉也是肇事者之一,她連忙跑到門邊,待看清柳香璉手上所扶那個人長相之後,一下子驚的臉色鐵青,渾身不禁顫抖起來,急速的轉過身,靠在牆壁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林黛雨反應還有些慢,她看見所有人都跑向門外,而她慢了半拍是因爲她偷吃了一口菜,那味道竟然是無法比擬的美妙,如果說之前大嫂做的菜叫好吃,那麼柳香璉親手燒的菜可以讓人連着舌頭一起吞下去了。
等她把手指頭添乾淨,消滅了作案證據準備去湊熱鬧時,卻看見李婉的反常,便握住她的手問道,“李婉,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李婉拼命握住林黛雨的手,輕聲的喃喃自語道,“小雨,怎麼辦,我們闖大禍了,我好不容易纔進了紅樓商學院,我不想退學,我不想退學啊。”
“李婉,你在說什麼?什麼退學,誰要你退學?”林黛雨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小雨,剛纔踩中杯子滑倒的人,你猜是誰,我相信你知道了一定和我一樣震驚的。”李婉拼命吞了吞口水,很艱難的才說出了三個字:“賈、保、禍。”
林黛雨一聽這個名字,立即美目圓瞪,嗓音撥高,不過不是驚訝,如果李婉仔細聽,應該可以聽出那撥高的高度裡面隱隱透着不可思議和喜悅。
李婉已經渾身無力了,她原以爲會是美事一樁,來英俊的老闆家吃飯,但是誰曾想發生這種意外,誰都知道賈保裕是紅樓商學院最大股董的孫子,如果他摔出個好歹來,她要怎麼辦,她們家條件本來就不好,否則也不用她自己出來打工賺學費了。賈家一怒之下肯定要勒令犯事的人退學的,如果她拿不到紅樓商學院的畢業證,那麼以後想找工作都很難的。
林黛雨已經興奮的甩開李婉的手,往門外跑去,卻正好迎上柳香璉扶着賈保裕往臺階上慢慢的走,看他人倒沒有什麼損傷,只是衣服被壓皺了,臉上有些泥土印,額頭上不知道是碰到什麼,居然有一塊月牙印,模樣十分搞笑。
林黛雨小心翼翼的靠近,竭力壓抑住眼底的笑意,輕聲道,“賈少爺,你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賈保裕一擡頭卻瞧見了林黛雨,臉騰的一下子紅了,他一向自命不凡,又自稱是天上地下少有的風流人物,現在卻在女孩子面前出糗,臉上當然掛不住,而且總覺得林黛雨嘴角似掛着嘲笑,心情頓時一落千丈,極差,眼神也陰沉了許多。
柳香璉將他扶到沙發上面,柳媽媽連忙坐過來,緊張的問道,“可有哪裡不舒服,哪裡痛,你說你來怎麼不先打個招呼,萬一這摔傷了哪裡可怎麼好?”
賈保裕本來也不是喜歡擡架子的人,他的性子也是因人而異,一看見柳媽媽緊張擔心的那樣子,也不好意思起來,“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拌了下,幸虧下面是草地,沒事兒,不要擔心。”
柳媽媽哪裡放心的下,把賈保裕的袖子和褲管都擼了起來,細細的檢查一番,又問他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痛或是癢的感覺,或是想吐或是頭疼腦熱的,柳香璉也說如果不舒服,現在就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