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跟着鐘意在峽西待了半個月,吃着林龍的飯,和鍾倩一樣胖了幾斤。
原本喜滋滋的生活,突然給打破了,鍾情來月經了……
鍾情痛的在牀上打滾,把兩個沒有經驗的男人急的團團轉,鍾情抓着鍾倩的手說:“我……我給……你們寫個方子,幫我……撿藥,給我喝……啊……好痛……”
鍾情怎麼也想不到這幅身子身體那麼差,下腹下墜,揪着揪着痛,一直在冒虛汗。
“好好好,我們等下就撿藥,怎麼覺得你像是要生孩子似的?”鍾倩幫鍾情擦着汗。
“和生孩子同一個器官,當然像嗚嗚嗚嗚……”鍾情越來越委屈,就哭了起來。
折騰了半天,喝了藥後慢慢的穩定下來,沒有那麼痛,但鍾情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臉色蒼白無色,整個人溼淋淋,頭髮還沾在臉上,但好歹還是睡着了。
鍾情有意識時,又夢到了那個寺廟,那個女人又揹着她在念經。
姑娘怎麼又來了?
鍾情聽到女人突然開口。
“你看得見我?”
“當然。”
“爲什麼?”
夢卻變了,鍾情看不到自己,她的視角變成了地球外,宇宙中。整個空間都是閃爍的恆星,鍾情能看到整個地球,鍾情愣愣的不受控制,她看到有顆流星划向地球,又有顆流星一樣划向地球。
鍾情眼中的畫面一轉,看到夢幻炫彩色的環境,一羣穿着飄逸的衣服,頭戴水晶鏈,拿着魔杖和水晶正圍着坐在地上,正閉着眼睛。
突然間的,好多東西砸下來,鍾情看到到處都是很慌亂,逃的逃,害怕尖叫的尖叫。但就在這樣的環境裡,鍾情可以看到一羣人圍着,揮着手還擊,站在她旁邊的女人,披着大波浪卷,急促的說:“你怎麼不出手啊?快點!”
鍾情心裡愣住:啊?你在說什麼?
女人又在催促:“快點,我們都快撐不住了,大家都還沒藏起來,快出手啊!”
鍾情心裡茫然,但是舉起右手,她一看,赫然是個水晶權杖,她一出手,情勢穩定下來,他們也有了喘息的機會。鍾情搞不明白爲什麼,她覺得自己很輕鬆,但是她不知道那股強大的力量是怎麼出來的,感覺沒有感覺。然後她看到人都有序的離開,有的游到大陸,隱於大陸人羣中,有的按照安排進入隧道,但也有人停留了在原地,怎麼勸都勸不走。
“我要留在這裡,我不會走,你們走吧,你們還年輕,我不走了,我老了,我要陪着它。”
鍾情聽到:亞特蘭蒂斯人預測了亞特蘭蒂斯的毀滅,但也根據早安排好的路離開,有人游到對岸,也有人進入隧道,在地底下生活。
鍾情還沒明白,情景又變了,她正和一位端坐在上方的人說話,那男人是印度或者是埃及國王,鍾情看着他身上的裝飾,聽着男人的話,鍾情心裡想自己竟然聽懂了印度語,她嘴裡自己張開與男人對話。
她聽懂了男人在誇自己不虧是自己的女兒,作爲什麼的公主,爲這個國家付出。鍾情不懂男人說了什麼王朝,但是她自己好像很懂,鍾情反應不過來,她看着自己裸露的前胸和那服飾,而嘴裡說着爲國家民事民生的策略,又爲平民爭取利益。
鍾情看着男人走了,她想自己以前又幻想過要當救世主嗎?沒有。有想過要當公主嗎?沒有。所以自己爲什麼會夢到這些?
鍾情看到周圍都是用黃泥建成的建築物,就像是把山給挖成自己要的形狀,鍾情可以看到那些土陶罐、那些花紋都是老師說講的知識,原來是真的,也見到實物了。鍾情突然腦中有這樣的意思,自己要結婚了,爲了這個國家結婚,已經定了。自己心裡好像對這個婚事憂愁,她不喜歡那個男人,但是她知道這是她身爲公主的責任,她一定要嫁的。
鍾情原本想在心裡說什麼,場景又改變了,那個國王父親,帶着她來到一處地方,周圍豎着柱子,柱子刻着密密麻麻的符號。
那個父親說這些我纔會的什麼語,我纔會解。鍾情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語,但是聽起來很不錯,那個國王父親又很寵愛的教她,因爲不想失傳,鍾情學的很認真,也深得國王父親的誇獎,因爲她學的很快,也領悟的很快,深得他的真傳。
鍾情對男人笑,場景又變了,變成了森林裡,一羣人正討論着什麼,穿着白色的裙衣,鍾情被叫,她被動的應着,然後一個年輕的男人牽着她的手一起進了叢林深處。
鍾情看到一個埃及還是雅典類似的建築物,然後男人帶她來到頂層,就像城堡那樣,鍾情看到男人正在前面用着一個東西看什麼,還一邊在白色的牆柱上畫着符號。
“你在畫什麼?”鍾情不受控制的問。
“我在觀星,預測。”男人一邊畫着,一邊看向她,柔柔的微笑:“小寶貝,想學?來,我教你。”
男人是個好老師,而鍾情是個好學生,一個認真的教,一個認真的學,還學懂了,鍾情想自己的腦子怎麼能裝那麼多東西呢。
鍾情看到畫面一轉,來到一處建築物外面,那個男人正忙着什麼,鍾情看到牆上畫着符號與畫。
“這是什麼?”鍾情又問
“小寶寶,忘了?這是世界的秘密,宇宙的秘密,所有的秘密。”男人專心致志,鍾情湊過去,看到男人正計算着什麼,一串符合都是鍾情不認識的,男人回頭看她,柔柔一笑,鍾情愣了。
鍾情不明白畫面怎麼又變了,自己幫助男人忙着,然後看着用石頭和石柱做成的指示物,鍾情心裡莫名的激動和成就感。
鍾情不受控制的問:他們人類會知道嗎?好像沒那麼聰明。
那個男人淡淡,無所謂的說:“如果他們聰明,會知道了,也會算出來的,也能通過這個機關看到很多秘密和穿越時空。”
鍾情腦裡浮出這樣的話:公式太難,能算計出來的人類沒有一個。
鍾情愣了看向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只是溫柔的拉着她的手。
鍾情看着畫面又再次改變,變成了西方的場景,鍾情扯了扯類似洛可可風格的裙子,走在走廊裡,眼對牆上的壁畫一略而過。
鍾情慢慢的走到城堡的地下,鍾情看到好多好多的血,鍾情愣住了,腦中的聲音是:爲了長生,抓了好多人做實驗。
鍾情看着情景改變,變成了泰國,她像個看電影的人,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坐着,那人正優雅的做着什麼。然後一個公公走了過來,給她遞了個紙條,女人看了,然後對公公吩咐。鍾情可以聽懂他們說的泰語,她聽到女人說要把某人給殺了,因爲那個人叛國,那個公公,說的是:是,公主。
後來鍾情又做了很多個世界各國的夢,突然間的畫面一轉,變成了鍾情坐在高中的課室上課,看着數學老師在講課,而自己正撐下巴發着呆,然後她看着自己穿了,穿到古代。
鍾情看到自己一穿越就是被一羣沒有穿衣服的野人追,野人正用有毒液的箭射她,鍾情差點被他們射到屁股,然後跳進河裡,繼續跑,野人繼續追。然後鍾情被救了,一個貌美的男人救了她,她成了男人的侍女,男人似乎是某個王子,但是他被自己的兄弟針對,不過他卻不在意。男人以爲鍾情是個啞巴,鍾情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
後來鍾情犯錯被杖刑,鍾情覺得屁股好痛,哭的好慘,後來男人知道她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叫她識字,後來鍾情知道男人叫扶蘇。
後來這個男人知道自己被算計,也活不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手下把她送走,救她離開這裡。鍾情看到自己一直在哭,說着不要走,那個侍衛帶着她逃,後面一直有人追着,一隻只箭朝她射過來。
鍾情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活着,她又到了下一個朝代,她看着眼中的婦女正染着布,然後她走過去抱着婦女,撒嬌的叫着:娘,我想學。
那個婦女柔柔的說着話,然後帶着她學,鍾情慢慢的在那裡長大,但是一場戰亂,國破家亡,鍾情受不了了,她看着自己在哭,在問這個天爲什麼,她的家沒了,娘死了,疼她的爹也死了。
鍾情還在痛苦的記憶裡,自己又來到下一個朝代,她到了一個做文房四寶的家,她又看到那個爹又抱着她在教導,說着這是祖宗留下來的,阿芸,可要學會了。
鍾情學會了,但是那個爹在一次要去遠方的出門後,再也沒有回來。她聽到旁人說遇到了馬賊,沒有一個人活着。
鍾情愣愣的一直看下去,看到自己不停的穿到下一個朝代,但都沒有好下場。
她又看到自己穿着紫色的衣衫,在一個樓館裡的一個窗戶走過,然後她看到父親哭着,自己也哭了,因爲小妹妹死了,那花雕酒被她挖了出來,喝得很苦澀,她看着自己不停的流淚。
然後她看到自己,爲了父親說的那句話,你小妹沒了,你和阿慈要好好的,要相親相愛。
她看到自己爲了讓自己的大姐可以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個王爺,而她們只不過是制酒的女兒,她看到自己犧牲了自己的愛情,看到智謀無人能及她,她使勁一切手段,手上沾滿了鮮血和人命,讓她大姐被封爲縣主,坐穩的王妃的位置,而她還是個制酒女,她經營着酒坊風生水起,然後她看到一個婢女說,外面有很多不好的傳聞,說她道德不好,攀龍附貴,各種不好的流言蜚語,她十惡不赦。而她聽了只是喝着酒,沒有什麼表情。
後來她被算計了,被自己的大姐設計,她的酒坊倒了,衆叛親離,那天她穿着大紅色裙衣,精緻的花紋,梳得整齊的發,大紅色的脣色,額頭畫着三片花瓣。她的大姐帶着自己的丈夫來到她的房間了,一臉高傲的指責她種種罪行,說她拋棄的男人早就和他們合作了,也是他們一起算計到她走頭無路,鍾情不明白,爲什麼我做的一切爲了你,但是你卻說我愛財,道德瑕疵?
她的爹捂着臉哭,他說他怎麼就有了這樣的女兒,還讓她遭到如此地步,爲什麼他有這樣狼心狗肺的女人。他的爹讓她大姐以後再也不用回來了,他沒有她這個女兒。她的大姐不理解,憤憤的離去。
然後她來到院子裡,她爹種了三棵柳樹,如今三棵都長大了,她摸了摸代表小妹的那棵柳樹,這棵樹下已經沒有花雕酒了,她默默地看了好久,然後挖出了屬於她的酒,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成親了,也沒有這個機會。
那天她一個人喝完了,酒喝完了,她哭了,她腦中閃過一個男人的模樣,太快,鍾情看不清,但是鍾情能感受到自己腦中閃過這樣的回憶。
她想到自己辜負了一個男人,男人說她以後會後悔,這個世界上,宇宙裡沒有人更愛她,沒有他的保護,這世人會永永遠遠的傷害她。當初她不信,現在她信了。鍾情看着自己不停的說,我錯了,我錯了,錯了……
然後鍾情看到自己拿起長劍自刎了。
鍾情看到自己又在下一個朝代裡,看到自己看到這些古籍,想到現代很多的失傳和被多人加以解釋,不夠原滋原味,看到自己拼命的去記,一輩子都在記,背在腦子裡,然後她自己把那些書籍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鍾情看到後樂了,自己真可愛。
然後鍾情看到自己又醒來了,看到高中的地理老師正無語又不理解的在問:我不是和你們講過很多次嗎?纔剛學的雲南的地貌,很難嗎?個個的纔拿五六分?
鍾情看到自己要把自己夢到的知識寫下來,鍾情發現自己腦裡的知識都還在,喜得她開心極了。
然後鍾情發現自己的夢境又變了,她變成了孤兒,看到自己正在街道里奔跑。
然後鍾情看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寺廟裡,那個女人還在念經,鍾情又仔細的看那尊佛像,看到裡面有個女生在打坐,似進入佳境。
鍾情聽到另一個女梵音在念佛經,那些佛咒正圍着她飄轉,然後看到了觀世音菩薩的臉。鍾情才反應過來,她夢到了她大學裡的城市,有間寺廟,她去拜過幾次。
她看到自己就站在那個殿前,她走了過去,看着軟墊,她笑了笑,緩了緩的跪下去,擡頭心裡問:想我了吧?所以才叫我來,我知道你不想我跪着你,但是這是對你的禮貌和尊重,對吧。菩薩,你不說話,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的,我就知道你不會說話。
鍾情低頭,腦裡得到一句,爲什麼不來了?
鍾情擡頭說:我畢業了呀,以後都不一定有機會來了。
鍾情看着溫柔、讓人安心又光明的佛像說:我給你拜拜,那你就讓我走啦!
她才起身,出來觀音殿,鍾情看到自己視線裡的荷花,纔想起觀音殿對面的地藏王菩薩殿,鍾情愣愣了一會兒,擡頭問:你也想我了?那我給你拜拜,你就讓我走。
鍾情腦裡閃過:區別。
鍾情心裡回答,你也別介意,我想起你,我就怕遇到鬼。
鍾情以爲結束了,但是她看到自己坐在軟墊上,正盤坐着,聞到燒香味。鍾情擡頭看,扶額,原來是中間的殿,這個裡面很多佛像,她不認識,但有去過問問題,也就拜過幾次吧!
她看到很多人坐着,而她是其中一個,大家都念着佛經,過了很久,鍾情看到終於唸完了,擡頭一看,看到兩個偉人正坐着,還有一些和尚。腦裡閃過一句話,得道的人才會到此。
鍾情恍惚的問:佛,爲什麼?
沒有任何的聲音,她看到大家一副認真冥想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腦中閃過一句話:去吧,你以後會懂的。
鍾情看到夢境變了,看到一個畫面,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在空曠的地方打坐,而她周圍正戰爭起,一片廝殺。
腦中得到這樣的內容:慧娘,生於戰亂,無父無母,吃於百家飯長大,從小有慧根,遂潛心修佛,於十六歲坐化成道,於衆前成佛。
鍾情看到那個女孩突然渾身散發着金光,然後整個人消失於天際。
鍾情醒了,她看着漆黑的房間,心裡再也記不清那些在夢裡學的知識,真一個字都記不得,她覺得自己虧大了!
鍾情呼口氣,穿上鞋子出房門,外面的天空,如常的滿天星,但幾顆流星劃過。
鍾情感受了一下腹部,雖然有些微微的陣痛,但是還是能忍。鍾情自己把脈,發現這個身**寒,還有各種病,都是因爲宮寒引起來的,而且她受孕機率很小!
鍾情嘆氣,原本想回房的,一串腳步聲響起,很近,鍾情心裡害怕,她藏到圍牆邊,通過小小的洞打量外面。鍾情隱隱的看到隔着一條街裡,有一羣女人,是的,都是很貌美的女生,看起來很年輕。一張熟悉的臉走過,鍾情竟然看到了鍾雅,然後是褚羽寧。
鍾情心裡:天啊!我是不是還在做夢?
鍾情連害怕也忘了,她看着這些女生個個都狼狽至極,而且雙手反剪到後背綁着,一個個看起來絕望又空洞。
鍾情什麼也想不到了,看到最後的一個人,居然是當初押着鍾雅其中的一個男人,看到人已經消失在眼前,她腦子糊得悄悄地跟上去。
鍾情一個人遠遠的跟在後面,看到他們把人趕到偏僻的四合院裡,等了好久,再也沒有出來,鍾情看了看房子隔壁的那羣爛土房,她悄悄地爬過去。等遠遠的靠近那燈光時,鍾情聽到一片混亂,很多女人哭泣的聲音,還有一個粗狂又刻意壓低男人的聲音訓斥的說:“老六,你幹什麼?這些女人都是要買的,你色心要起也不是這個時候,你忘了老大的手段,要是知道了你碰了這些女人,你還想有好下場!”
鍾情又再次聽到那個口花花的腔調:“煩死了,這些娘們長那麼漂亮,你讓我怎麼忍,我都還沒得手,你就下那麼重的手!還是好兄弟不!”
“你知道什麼?是處的才能買個好價錢!快到蘇聯了,你不要給我捅婁子,老三他們已經出事,你還想坐穿牢底,你現在就給我鬧,鬧起來,看你立即挨槍子投胎去!這些女人都是要買蘇聯的,等那天人家靠男人起來了,你不得死,給我消停會兒,等到蘇聯,得了錢,你要睡多少個都行,女人不都是拉燈全一個樣!”
鍾情聽了這話,腦中都是無語的黑線,我看你們男人一拉燈,就……就能感受到長短不一……啊呸……我在想什麼!
劉老二罵完潘老六後,抽了口煙,眼睛微眯,斜斜的看向窗外,心裡想着:小娘們,添多一個還能多得錢,自找的!別怪我!
鍾雅兩眼無神,上衣被扯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而阻止潘老六的褚羽寧左臉頰上清晰的巴掌印,整個人被直接扇暈,其他女生抱着她們哭泣,又不敢哭太大聲,只能壓抑的哭,有個才十一歲的小女生,害怕的抱着大姐姐們嗚嗚嗚嗚的哭。
鍾情原本打算要走了,已經知道人所在的地方,她需要快點告訴鐘意。鍾情慢慢的摸地爬走,一路上被石頭硌的生疼,她感受到身上被擦破皮,正火辣辣的疼。
“咯呀”門打開的聲音,讓鍾情心裡漏跳了一下,又瘋狂的跳動,鍾情害怕的咽口口水,心裡哭卿卿的想:快來,觀世音菩薩,快來保護我,我害怕,我不想被賣……
鍾情聽到腳步聲,“噔噔噔”的走着,而方向就是她這邊的方向,鍾情一邊害怕的祈禱,一邊擡起發抖發軟的腿,慢慢的曲身站起來,藏在牆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