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 再爲愛情燃燒一次火焰(5)
“切!”緱瑜起鬨,給了霽林一個難堪。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雲作的老師吧?失敬失敬!學生不才,雖不像雲作描述得那樣神通廣大,但還是會盡力的。毛主席說得好,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是吧?”
“哇噻!霽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連說的話都這麼具有文學氣息,來,爲了我們的毛爺爺,我敬你一杯可樂!”子言站起來調侃霽林。
“雲作,你的朋友怎麼都跟你似的貧啊?”緱瑜小聲問我。
“沒法子啊,我們都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物啊!”我說。
“喂喂喂,霽林,我怕了你了行不行。你沉默一會兒好麼?”緱瑜說。
霽林喝了口可樂,說:“老師,您的眼光太曖昧了。我都不好意思了。魯迅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爆發沒涵養,沉默太不值。索性就細水長流吧!老師,這都什麼年代了,您還在這中庸呢?真偉大呀您!呵呵!”
“你……哼,小樣兒,不要以爲你比我高就蔑視我!拿破崙-波拿巴說過,我的個子是比你們矮,但如果你們因此而蔑視我的話,我將馬上砍下你們的頭,消除這個差別!”緱瑜以佼佼者的姿態端坐。
“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我認輸!”霽林又喝了一口可樂,說:“老師,我想問個問題,拿破崙我認識,這波拿巴是誰我可就不認識了?他怎麼跟拿破崙說一樣的話啊?他們是不是親兄弟,心有靈犀啊?”
正當我擺出pose準備暈厥的時候,子言來了句:“廢話!那還用問!低能!”
緊接着,衆人附和“就是”。
我側臉對緱瑜說:“她們爲了愛國,毅然拋棄了世界歷史!可敬可嘆!
緱瑜說:“可歌可泣!霽林,讓我們爲你的睿智乾一杯!”
霽林頭髮一甩:“小case!”
霽林走的時候我送他上車。
“雲作,下個星期去二高玩兒吧,到時候我請客。”霽林說。
“行啊!聽的就是你後半句!”
接到東韌的電話:“喂,雲作,是我。唉,罪過罪過!我今天在食堂吃飯,突然聽到一女的對一男的說,你咬我一口!(東韌一般把‘kiss’說成‘咬’)男的說,憑什麼呀?女的說,今天四月九號!男的又說,四月九號就可以咬你?希望天天都是四月九號。女的特曖昧地說,討厭,今天我生日。我正膩歪着呢,一琢磨,好像我們雲作跟這女的一塊生的,我就……”
“滾滾滾,什麼叫一塊生的。是同一天生日。”
“反正就這樣吧,生日快樂!今年就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但是回去你還得再生一次,畢竟少了我一個人大家吃起飯也不是多自在不是!”
“算你狠!沒事我掛了啊!快上課了!”
這次過生日,我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張旗鼓地要禮物。我們都大了,幾個哥們兒之間再要禮物就顯得薄情了。
今天我就十七了。不再是個孩子。說實話,我突然覺得孤獨起來。那種孤獨在熱鬧之後突然冒出。想起一位前輩說的話,真正的孤獨不是未曾享受過喧囂,而是喧囂過後的遺世孤獨。
我跟垣斐然說我要靜一會兒。然後她們就先回班了。我一個人去了秋水河岸,已經小半年沒來過這了。這岸邊的楊柳伴我度過了童年和少年。我十七年的時光歲月在這的每一方土地上流淌。我躺在青綠色的草地上天空浮雲遊動,像是流淌着的我的夢想。昨天下了一場清冷的雨,地上也有些潮,但我還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來睜眼看見的,是天邊晚霞燒殘的餘燼,連綿千里。
望着時光流逝,我空感嘆,誰能幫我拖住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