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舟

盪舟

司徒碧走得極快,等到了書房門口依舊有些喘不過氣來,甚至有些頭暈眼花了,他在門口歇了歇,看看四周,確實多了很多巡視的人,這些人雖然穿了司徒家家丁的衣服,但是一個個都面生得很,而且都還身材高大魁梧,很明顯是一羣訓練有素的皇家近衛軍。司徒碧站了一陣,想要理清自己的情緒,但是他發現這很困難,心中的那股怒火越躥越高,幾乎讓他有種要爆炸的感覺。守衛的人看他這樣都戒備了起來,幾個人慢慢朝他靠攏過來把他團團圍住了。司徒碧環視了一下他們,不由得厲聲道:“怎麼,陛下要召見我,你們還想攔住不曾?”

司徒碧說這話的聲音很高,不一會兒便見張庭海急急忙忙從裡面開門出來,滿臉堆笑道:“哎喲司徒大人,生什麼氣呢。這些個下人都不懂事,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吧!再說他們只不過是盡了自己的職責,這出門在外的,誰都是提着一顆心啊,不小心謹慎些怎麼行?”

“啪!”一記耳光朝張庭海招呼了過去,司徒碧冷笑,“陛下召見本官,你這閹貨在這囉嗦什麼?耽誤了本官的事你承擔得起嗎?”

張庭海幾乎被打傻了,他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是宮中最得寵愛的太監總管,就連太妃們都得給他幾分薄面,沒想到這個被皇上貶了官的司徒碧,竟然敢打他。可是張庭海又敢說什麼?皇上不管不顧地就出了京城道江州來,爲的可不就是看看這位司徒大人麼?這分明就是對司徒碧莫大的寵愛。

“呵呵,大人息怒,息怒……”張庭海勉強保持住了笑,點頭哈腰地道,“大人,陛下正在裡頭等着呢,您犯不着跟奴才一般見識,是奴才錯了,在這兒給您道歉了。”張庭海一邊賠笑,一邊把司徒碧往裡頭引。司徒碧也不再理他,兀自朝裡頭去了。

“砰!”門幾乎是被踹開的,裡面正坐在桌前看書的君瑞嚇了一跳,行伍出身的他戒心很強,下意識地作勢就準備動手了,但是看清了來人,不由又放鬆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碧:“愛卿,驚駕可是大罪,你難道不知道麼?”

司徒碧沒有回答冷冷地看了看君瑞,心裡越來越氣,不由哼笑了一聲,看看一旁的軟榻,二話不說走過去,幾下扒了自己的衣服□地躺上去,輕描淡寫地說:“微臣恭迎陛下。”

君瑞瞪大了眼有點反應不過來,半晌也沒有動,這種氣氛十分尷尬,讓司徒碧覺得自己實在是犯賤,但是很快君瑞就走過來了,司徒碧把眼睛一閉,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不過他只聽到君瑞的呼吸,感覺到君瑞坐在自己身邊,卻沒有等到他下一步的動作。

“愛卿這是做什麼?你就是這樣恭迎朕的?或者是在諷刺朕?”

“微臣不敢。”司徒碧依舊閉着眼,很無奈地說着,眼睫毛輕顫着,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脆弱的感覺。君瑞不由得伸手撫摸上他的臉,也不說話,只是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司徒碧離京這幾日,君瑞居然會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沒有着落,甚至是有些煩躁,很是想念那抹清瘦的身影,果然見到他之後心情就無端地好了。難道對司徒碧,竟是動情了?

“愛卿,你爲何生氣?”君瑞輕聲問他,聲音不免有些溫柔,看了看司徒碧潔白光滑的身體,不由有些衝動的情緒升上來,但是他卻不想像以前一樣二話不說地便跟他**,而是想要跟他聊天,於是乎君瑞扯過了一旁的薄毯給司徒碧蓋上了,慢慢說道,“朕想跟你說說話,你着什麼急?”

司徒碧僵了僵,卻依舊只是冷笑:“微臣倒是不急,只怕陛下龍精虎猛的憋壞了身子。臣得爲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現在不過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

“你怎麼總是這麼刻薄呢?愛卿,人人都說司徒家的十公子是溫文爾雅的雅玉公子,可是朕看你,卻實在是惡毒得緊呢。”君瑞靠坐在了軟榻上,緊挨着司徒碧,看着他閉着眼,眼球卻在眼瞼下輕輕顫動的樣子,實在是可愛。

“臣本來就這樣惡毒,陛下難道怕了?”司徒碧哼了一聲,他是極不愛這個什麼“雅玉公子”的稱謂,語氣不免又冷了幾分,“若是陛下覺得不好,大可流放微臣,或是直接賜死不更好?”

“又說這些,司徒碧,你是存心不想讓朕開心是吧?”君瑞有些氣不過,微服出巡的目的地不在江州,但是他又實在想見到司徒碧,所以連夜趕過來,沒想到一來對方就劍拔弩張話裡帶刺的,讓君瑞很是窩火,不由伸手捏住了司徒碧的下巴,輕聲呵斥道,“這是盼都盼不來的聖恩,可是卻被你說成這樣,你存心氣朕是吧?”

司徒碧想要別過頭去,但是君瑞的力氣太大,他根本拗不過,只能睜開眼被強迫着看向君瑞,看到他一臉笑意,更覺得是一種諷刺,因此說話就更加刻薄了:“原來還有人排隊等着陛下的聖恩,看樣子陛下還相當搶手,微臣何德何能。”

“司徒碧,你非得跟朕作對是吧?”君瑞又好氣又好笑,欺身過去湊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說,“你生什麼氣呢?回到自己家了,家裡人都寵着你了,脾氣也變大了?”

司徒碧沒說話,只是努力想要別過頭,君瑞說得對,他就是想要跟君瑞作對,就是生氣。氣的是父親的隱忍,氣的是自己怎麼就生在這司徒家,還氣婉琤選妃的事情,更氣君泰被像廢棋一般捨棄了,還有這糾纏不清的帝王,自己究竟欠了他什麼,怎麼總是被他注意到,捏在他手裡當玩具一般揉搓着,一點反抗都不能有。

“司徒碧,看樣子,朕的調查都是真的了。”君瑞突然嘆口氣,鬆開了手,默默地看着彆扭地躺在牀上的司徒碧。到達江州後君瑞便多方打聽司徒家的事情,找到一些曾經在司徒家做過事的人,最後得出的結論讓君瑞驚訝不已:什麼備受寵愛,什麼風光無限,都是假的,司徒碧從小在家裡就被哥哥姐姐們欺負,只怕後來到京城,也是爲了躲開司徒家的那些個討厭的人。

“什麼調查?你調查什麼了?”司徒碧有些着急,連禮數都不顧了高聲叫起來。君瑞看他略帶慌亂的表情心裡又柔軟幾分,輕聲道:“沒什麼,朕不過調查到你最近爲了你姐姐司徒婉琤的事情不開心。沒想到,你這脾氣發得夠久的。”

司徒碧一臉的不置信,盯住君瑞的眼,兩人互望了半晌,最終君瑞低下頭開始親吻他。司徒碧一愣,但是很快明白了過來,閉上眼睛默默忍受着。

“愛卿,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在宮裡的時候好幾次你都很動情的,怎麼現在出了皇宮就變樣子了?”君瑞撐起身子,把司徒碧禁錮在自己的雙臂間,笑道,“還是說,因爲這裡是司徒家,所以你有些放不開?”

江州是整個大戚王朝最爲有名的水鄉,文人騷客到此一遊後都會作詩留念,以至於江州那條穿城而過的小河邊到處都有他們的題詩,河畔的青樓楚館中鶯鶯燕燕的彈詞歌曲,全都唱的是那些風雅的詩詞,整個城市到處都瀰漫着一種詩情畫意在裡頭。

隱約間能聽到彈詞唱:“你看那,兩輪日月催時序,並無停息。年華如箭,光陰似飛,少年轉眼時,細思想,人生不過爲名利,何必太迷。看將起,得快意處且快意,請君自思……”

這首彈詞,司徒碧記得,上元燈節在霓都護城河邊就聽過,那時候君瑞和他的弟弟君羨都在,那一天天空有雨,周圍有喧鬧的人羣,就好像今天的這個夜晚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和君瑞正躺在一條十分不起眼的船上,與外面的繁華隔絕開了。

這個時候君瑞正在司徒碧身上不斷探索着,他的手掌乾燥而溫暖,上面有薄薄的繭子,在司徒碧身上游走着,到處惹火,時而捻起他胸前的小果,時而握住他的脆弱上下套弄,動作溫柔無比。

“愛卿,幾日不見,朕發覺自己十分想念你……”君瑞頓了頓,輕笑着繼續,“的身體……”

司徒碧咬住下嘴脣不吭聲,君瑞低頭啃了他一口,看着他緊皺的眉頭,表情裡滿是隱忍,可是這種樣子卻讓他越看越覺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就擒住他的脣輕輕地齧咬起來。

“唔……”司徒碧被咬得吃痛,不禁就掙扎了起來。他心裡本來就有氣,所以下手也沒個輕重,使勁的掙扎着在君瑞身下扭動,擡腿想要踢君瑞,卻不料剛擡起來便被君瑞抓住了,一拉,輕輕鬆鬆地就把他翻了過來,跪趴在了船裡特意擺上去的小塌上。

“愛卿,你很像個到處張牙舞爪的小豹子,朕說過多少次了,你只需做金絲雀就行了。”君瑞握住司徒碧的手把他的手臂鉗在背後,又壓住他不斷扭動的腿,慢慢地親吻他的脊背。在月光的映照下司徒碧的肌膚一片雪白,突起的蝴蝶骨像是翅膀一樣支着,看起來是一種極脆弱的美麗。君瑞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撈起他的腰一邊撫摸他的身體一邊坐着擴張,司徒碧又尖聲叫了一下,雖然尖細,但是聲音卻很小,像貓叫一樣。君瑞聽得心花蕩漾,不由得加重手下的動作,撫摸的動作也變成了套弄,速度也加快了,漸漸聽到了司徒碧的呻吟聲。

“陛……陛下……”司徒碧氣喘吁吁地開口,只叫了一聲“陛下”便哼哼唧唧的再聽不清了,君瑞嘴角泛起一股笑意來,加快了手中的動作,而後抽出在那嬌嫩的內裡馳騁的手指,用自己堅硬的寶貝刺了進去。

“啊……”司徒碧又叫了一聲,脖子仰起來,身體也有些顫抖,不過君瑞很快感覺到手中粘溼一片,不由得抱住他,親吻着他的頸脖,深深地刺入,又緩緩地退了出來。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