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激流暗涌 中

?瀘州城北,資水之畔。

四五十艘戰船在並不寬闊的江面上排出了很長的隊伍,而就在兩淮水師水寨所在的岸邊比鄰着的,便是一座小寨。營寨上飄揚着赤色旗幟,而營寨中間的一座望樓上所懸掛的,卻是張世傑的將旗。

現在朝廷服軟還是準備使硬的消息還沒有傳出來,葉應武也不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將自己的將旗掛出來,豈不是落人口實,所以現在還是用着張世傑的旗號。

蒙古大軍進攻瀘州,坐鎮瀘州的潼川府路安撫副使高達向張世傑請求援兵,張世傑毅然決然舉兵入川,這在戰場瞬息萬變、而朝堂遠在千里的古代也算是常見,尤其是當敵人是來去如風的蒙古騎兵的時候,實際上川蜀中的將領擁有很大的自主權。

否則也不會在蒙古大軍攻破臨安、南宋投降之後,張珏還在帶領着川蜀各路大軍誓死抗爭。

爲了穩住川蜀各路將領,朝廷對於這種水師入援的事情往往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葉應武打出來張世傑的名頭賈似道還真的是不好下口。若是連帶着張世傑一起判罪,恐怕包括張珏在內都會聯名上表的,到時候怕是川蜀也要政令不通了。

快馬從南方飛馳而來,直接衝入營寨中。

片刻之後,葉應武擊鼓聚將。

上一次資水大戰實際上宋軍損失也不小,且不論水師,就是在陸路上,爲了儘量擋住劉整主力大軍,劉雄率領的瀘州勁卒也有將近一半埋骨疆場,而葉應武麾下駐守山崖的六扇門、錦衣衛以及葉應武親衛還有那些緊急抽調上來的瀘州勁卒同樣是死傷慘重。

導致葉應武現在手中可用的步騎也就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但是對於葉應武來說,以少勝多似乎已經成爲了慣例,這在歷來人多勢衆卻總是飲恨敗北的宋軍當中,絕對是一個另類。

一衆將領急匆匆入內,葉應武笑着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左近的文天祥:“黃州大捷、資水大捷,這一次賈似道總算是賠大發了。”

在資水一戰中被流矢射中大腿的劉雄還在營寨中臥牀養病,所以營帳中的實際上都是天武軍的將領,所以葉應武直接稱呼“賈似道”倒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略微掃了一眼,文天祥同樣流露出笑意:“屬下恭喜使君。”

楊寶、江鐵也急忙湊了過去,臉上同樣是浮現笑容。下面十多名百戰都虞侯、十將則是踮着腳尖瞪着眼睛,卻什麼都看不到。

大宋鹹淳二年七月初。

官家聖人下達旨意,褒獎資水、黃州一戰有功將士。

兩淮水師都統張世傑率軍千里入川,力挫北方韃虜,令之聞風喪膽、落荒而逃,當爲首功,免黃州知州,授沿江制置副使、荊湖水師都統、輕車都尉,賞黃金百兩、白銀千兩。

天武軍四廂都指揮副使蘇劉義統領天武軍駐守黃州,冒雨血戰兩晝夜,天昏地暗、風雲變色,當同爲首功,授興國軍團練使、贛北沿江防禦使,賞賜黃金百兩、白銀千兩。

興國軍通判陸秀夫統領天武軍後廂襲擊蘄州,其足智多謀,爲文官之表率,授贛北沿江安撫使、中散大夫,上次白銀千兩。

沿江制置副使范文虎穩住戰局,亦有功勞,奈何前方戰事急迫、不思援助,不論其功過,但令統率兩淮水師剩餘船隻重返江淮。

兩淮水師副都統夏鬆。臨機應變,身先士卒,亦有功勞,賞賜白銀千兩、錦緞二十匹,同范文虎回返江左。

黃州通判文天祥臨戰逃脫,免去其職位,削爲庶民。

興國軍知軍、天武軍四廂都指揮使葉應武坐鎮後方,雖無功勞亦有苦勞,賞賜錦緞二十匹、白銀五百兩。

而天武軍和兩淮水師也俱是重重犒賞。

同時,易興國軍爲“興州”,葉應武仍知興州,陸秀夫仍爲興州通判。所新設之贛北沿江安撫使諸職務,所轄地域包括黃州、蘄州、興州、江州、南康軍五處。

此次黃州、資水兩處大戰,實際上受益最大的還是天武軍,天武軍所統領和影響的地方也由原本的興國軍、黃州、蘄州增加到了五處,更何況興國軍的行政級別也隨之提升爲興州。

而損失最大的,並不是文天祥本人,對於文天祥來說他本來就是布衣之身,能夠擔當黃州通判也不過是當初賈似道使出的調離葉應武心腹的手段,而現在又重新恢復布衣之身,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擔任葉應武幕府的首僚,別看一身沒有官職,卻沒有人敢輕視。

畢竟布衣入幕府最後功成的廖瑩中和翁應龍就是最好的例子。

損失最大的,其實應該是兩淮水師,兩淮水師從副都統往下半數主力精銳都被范文虎帶走,張世傑這個兩淮水師都統也搖身一變成爲了荊湖水師都統。

不過這樣也好,能夠被范文虎收買的,都是兩淮水師當中意志不堅定之輩,范文虎將這些靠不住的人全都帶走,剩下的倒還真的都是可以依賴的,以葉應武的能力,幫助張世傑另起爐竈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接到消息趕過來的張世傑感嘆一聲,卻沒有說什麼。

葉應武的目光在下面衆多將領掃過,冷聲說道:“如何賞賜都是次要的,就算是官家沒有賞賜,難道某葉應武會虧待你們?不過你們都要給某想好了自己有沒有命回去領這個賞賜。”

楊寶和江鐵這葉應武的左臂右膀兩名親衛將領同時站出來:“某等必當不負使君期望!”

冷冷一笑,葉應武看向身後的輿圖:“劉整遭受此敗,雖然傷了元氣,但是還沒有真的到傷筋動骨的地步。根據前方送來消息,這兩三週修整,劉整麾下已經聚集起來五千步騎準備南下,而還有五千士卒駐守潼川府,如果不是達州、重慶府各處友軍紛紛擺出進攻的架勢,恐怕將要面對的劉整步騎還要更多。絮娘,你且說說重慶府張將軍是怎麼回覆的?”

一直站在葉應武身側一言不發的楊絮急忙站出來:“啓稟使君,張將軍已經率領水師戰船百艘、步騎兩萬人北上,隨時準備壓迫潼川府,但請使君能夠統軍拖住劉整。只不過成都府的蒙古軍也已經驚動了,上萬蒙古騎兵和配屬的五六千蒙古漢軍也準備支援潼川府。”

幾路軍隊的走勢很快就標註在輿圖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圍繞着瀘州城北的天武軍,整個東川已經枕戈待旦!

甚至就連瀘州守軍也開始陸續北上,頂在葉應武的後面,糧草、箭矢、火器更是源源不斷的從瀘州等處送到軍前。如果說整個東川都將掀起一場風暴的話,那麼天武軍現在就在這個風暴的中心。

而在更遠的地方,襄陽城下,再一次在黃州吃癟的阿術徹底放棄了繞道包圍襄陽的策略,從各路彙集的蒙古大軍越來越多,並且緩慢的向前壓迫。

至於數千裡外的兩淮,李庭芝同樣在整訓人馬,南宋水師也不斷地跨海擾襲蒙古在山東的各個州府。

整個宋蒙邊境,超過百萬的大軍已經劍拔弩張。雖然知道實際上以兩國的力量,只能夠維持一處戰場的大規模征伐,但是至少在其他戰場對於對方的防禦或者進攻的架勢終歸是要擺出來的。

“高將軍已經到何處了?”葉應武轉而看向文天祥。

在軍旅當中時間長了,雖然一直都是在後軍,文天祥身上也平添了幾分英武,再加上他現在一身黑色長袍,自然也是殺氣凌人,不比其他幾名武將氣場差:

“啓稟使君,高將軍後軍已經出城,前軍在距離此處不足五里處下寨,高將軍所統領之中軍則在出城十里處。沿着資水同北上的還有兩淮水師之前留守的二十餘艘戰船。”

畢竟朝廷的旨意還沒有送到這裡,所以還是稱呼兩淮水師,不過張世傑的臉上自然而然的黯淡幾分。

葉應武輕輕點頭,高達這一次也是率領着六七千步卒前來,只是這些步卒的戰力就比不上之前的那些瀘州勁卒了,不過好歹在人數已經隱隱壓過了劉整。

只不過也就是壓過了劉整,畢竟成都府方向還有大批蒙古軍隨時準備救援,只有等到張珏統軍北上趕過來,才能夠優勢。

“報!”一名傳令兵急匆匆跑入帳中,“啓稟使君,前方哨探已經察覺,劉整渝水水師正在集結,並且隨時準備南下,張將軍的水師戰船數量遠遠不足,恐怕難以應付。”

葉應武一怔,看向張世傑,雖然張世傑的水戰本領真的不敢恭維,但是至少此處也就是他略通水戰。

“潼川府距離重慶府還是有些距離的,如果劉整渝水水師想要南下,沒有三四日的功夫也不太可能。不過無論如何劉整水師一直處於上游,對於我大宋水師自然是不利。”張世傑急忙說道,“若是能夠將劉整水師誘到大江上,或許還好。”

葉應武的目光旋即轉移到輿圖上,資水自瀘州入江,渝水自重慶府入江,若是將劉整水師誘到江面上,宋軍水師固然可以順風順水,卻也意味着將會是瀘州或者重慶府陷於劉整大軍兵鋒的威脅下。

伸出手狠狠地敲了一下瀘州,葉應武咬着牙說道:“瀘州,便讓這瀘州成爲劉整埋骨之地!走,某前去找高將軍。還有天武軍哨探全都撒出去,必須摸清劉整水師和陸上步騎的去向!”

張珏所在的重慶府雖然水師薄弱,但是畢竟重兵屯駐,而且城高糧厚,更重要的是遠離成都府,很難有援軍,所以對於劉整來說,要麼就不來,要來就一定會攻打瀘州,因爲這裡既是他發家的地方,也是他恥辱的地方。

當年被呂文德趕着猶如喪家之犬匆匆北逃的事情,劉整已經刻骨銘心,和賈似道的仇恨,他永遠都不會釋懷。若是能夠在瀘州城下一雪前恥,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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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夔州路,夔州。

葉應武曾經過夔州而不入,並不代表着他對於這個雄踞川蜀門戶的城池不重視,恰恰夔州正是六扇門和錦衣衛集中活動的一處重鎮。要知道當初組建的時候,六扇門對內,錦衣衛對外,可以說是目標明確,但是也有幾個州府因爲所處位置之重要,所以六扇門和錦衣衛都有,從而能夠使收集到的情報更加詳實,也算是有兩個情報網,就算是被摧毀了一個還有另外一個。

一艘快船緩緩靠上了夔州碼頭,身着布衣的男子迎風站在船頭,只是細細端詳着兩岸的風光景緻。

“先生,夔州到了。”一名打着赤膊的壯漢從船後走過來。

“嗯,且上岸去。”布衣男子輕輕舒了一口氣,目光之中帶有一絲猶豫,又帶着一絲決絕。畢竟這裡是夔州,自己手中的力量在這遠隔千里的州府實在是太弱小了,反倒是葉應武的爪牙在這明裡暗裡應該有不少,此處不比隆興府,應當更加謹慎小心的行事。

幾名布衣短打的小廝已經急匆匆的從碼頭上跑過來:“不知前方船上可是龍大官人?”

布衣男子笑着點了點頭,雖然內心比較驚慌,但是在這些手下面前可不能掉了架子,否則就真的是軍心大亂了。幾名壯漢簇擁着他從船上走下來,雖然都打着赤膊,但是看得出來那腰間綁着的上衣下鼓鼓囊囊怕是藏着些兵刃。

幾名小廝同樣是輕輕舒了一口氣,領頭急忙上前:“還請龍大官人隨小的來,某家掌櫃已經在樓中爲大官人留了房間,龍大官人可以先去小坐休息。”

布衣男子依舊是微微一笑,一行人消失在碼頭街道的拐角處。而在他們的身後,碼頭幾艘船的陰影中,一名同樣是布衣短打的年輕人緩緩站起身來,他剛纔一直蹲在那裡,如果不細細看的話,恐怕還真的發現不了。

而另外一名老漢則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走,且陪着小老兒去喝一盅。”

年輕人點了點頭,在陽光中伸了一個懶腰:“今天這碼頭上倒是清閒,什麼事都沒有,去喝一盅就喝一盅,難道某這個小夥子還會怕了你這個老頭兒。”

說罷,年輕人衝着不遠處懶洋洋躺臥的自己兄弟打了一個招呼,跟着老漢走了。另外幾名扛包的壯丁看着遠去的年輕人,相視一笑,這個李三,一天到晚的倒還有個人陪着他喝酒廝混,雖然不過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

等到走上街,老漢方纔看向年輕人,聲音很輕:“是麼?”

李三苦笑一聲:“遠遠地看不清楚,再加上某也不過是看過畫像而已,不過一路上那幾個小廝一直稱呼龍大官人,怕有七八成了。”

“先跟過去看看再說,還有錦衣衛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動?”老漢的聲音依舊輕不可聞,“某看着碼頭上那幾個錦衣衛都沒有動彈,難道她們沒有看出來麼?”

李三心中突然一冷,拉了老漢一下,老漢也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兩人急忙閃身一側的小巷子中,別看那老漢年紀不小了,腿腳卻很是麻利,三下兩下兩人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等到另外幾道身影出現在小巷中時,空留下風吹動青石板帶來絲絲的涼意。

“這兩個傢伙還真的狡猾。”小巷中空蕩蕩的,領頭的壯漢忍不住冷冷哼了一聲。

只不過腳步聲旋即在身後響起,緊接着弓弩破空的聲音!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惜螳螂沒有抓住蟬,黃雀卻已經仰天長嘯,振翅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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