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我既載譽歸 上

和寧~щww~~lā

聽到自家爹爹有些不服氣的反駁,趙雲舒沉默片刻,終於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鄂州之戰,只要是有點兒心的人,都能夠猜到具體是什麼樣的,只是誰能夠想到大宋兩代君王,竟然對這個甚至根本沒有用心編織的謊言深信不疑。

也不知道是賈似道的運氣太好,還是這趙家坐江山的氣數,已經盡了?!

只是可惜自己終究不過一介女流,就算是這大宋江山已經岌岌可危,卻也只能束手無策,但求天崩地裂的時候,這一家人還能夠平平安安的於亂世中尋到安身立命的地方。

雖然趙雲舒不知道自己這個爹爹除了做皇帝還能幹什麼,雖然他的皇帝做的很失敗,不過確實能夠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官家,舒兒,此處風寒,而且天武軍馬上就要到和寧門下了,還是速速回來吧。”全皇后腳步匆匆,走上高臺。

雖然心中並不認爲天武軍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既然來了,趙禥還是喜歡湊熱鬧的,似乎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纔是整場熱鬧的主角。見到臉上流露出擔憂和疲憊神色的全皇后,趙禥鄭重點了點頭,更像是全皇后的孩子而不是夫君。

素手有些顫抖,趙雲舒輕輕拍了拍欄杆,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那支越來越近的軍隊身上。從這個地方已經能夠看得見領頭那名白袍驍將,一面赤色的旗幟在他的頭頂迎風舞動,正是葉字將旗,旗下的這手按佩劍、昂然挺首坐在馬背上的,想來也就只可能是葉應武了。

雖然隔着這麼遠,信安公主依舊感覺到風中帶來的陣陣殺氣,不知道這樣一支赤旗漫卷下的軍隊,到底都經歷了怎樣的血火磨難,才能夠在這一刻帶給所有正視他的人以心靈上的震撼。

葉應武,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女孩彷彿沒有聽見身後全皇后的招呼,默默的看着那道身影。突然間趙雲舒感覺坐在馬背上的葉應武似乎也擡起頭來看向這和寧門,看向城門上的文武百官,也看向御樓頂層那道孤單迎風曼立的倩影。

心頭沒來由的一熱,趙雲舒匆匆的轉身,跑回樓裡。一直等到後面的內侍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女孩才靠在柱子上,忍不住輕輕喘息。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那一眼,彷彿刺穿了她一直緊閉的內心,穿透心靈。

或許只是自己想錯了,那葉應武再怎麼也不會看到這麼高的地方。就像是匍匐在官家聖人腳下的臨安百姓,永遠都不會擡頭注意到剛纔官家就在這和寧門之上俯視着他們。

可是······趙雲舒輕輕攥着裙裾,那是葉應武,是憑藉一己之力打下一片天地的葉使君,是帶着天武軍一戰破蒙古大軍的葉使君,又怎麼能是臨安城中平平凡凡的百姓所能夠相比肩的?

或許他的目光就是這麼久遠而深邃,能夠看到臨安百姓不敢看、也從來沒有想着會看的地方。又或許終歸有一天,這個坐在馬背上的年輕人,會取代今天御樓上的人。

金鯉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作者按:這句詩上一次被屏蔽了,故略微改動字樣,但願不會重蹈覆轍。)

葉使君,葉應武,你會走到哪一步?

“姊姊,姊姊,你在想什麼?”突然間前面傳來孩童的聲音,正是被趙雲舒帶出來的晉國公主趙雲微,幾名侍女急匆匆的追着跑得飛快的小公主,生怕這個年紀太小的公主摔一跤,那大家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趙雲舒蹲下來,一邊輕輕捏了捏妹妹的臉蛋,一邊笑着說道:“沒有什麼,姊姊說要帶你見識見識這天武軍的威風的,現在他們已經到城門下了,不要亂跑,隨姊姊下樓怎麼樣?”

“好啊。”不得不說晉國公主絕對也是完美遺傳了趙禥好熱鬧的性格,當下裡連蹦帶跳的就要從樓梯上衝下去,嚇得幾名侍女急忙攔住。

不過好在已經對於自家這個小妹妹的性格瞭如指掌,趙雲舒一把拽住了她,微笑着說道:“剛纔姊姊說什麼來着?不要亂跑,要是微兒不聽話,姊姊就不帶着你看了。”

趙雲微下意識的咬了咬手指,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樓外傳來鼓聲,伸手牽着妹妹,趙雲舒向樓下走去。而一名侍女急忙側身:“公主,皇后娘娘剛纔吩咐,晉國公主不能亂跑的。”

“不能亂跑那是因爲本宮沒有跟着,現在有本宮親自照看,難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趙雲舒秀美一蹙,忍不住冷冷說道。

對於這個官家的寶貝女兒,這些宮女可沒有膽量反駁,見到趙雲舒堅持,便不再多說什麼。畢竟這歸根結底還是老趙家的私事,是皇家的事情,她們有再大的能耐。要是惹怒了信安公主和晉國公主兩位,也沒什麼好果子吃。甚至幾名宮女看着下樓的姊妹兩人,忍不住腹誹:要不是信安公主這個鬼精的丫頭非得帶着晉國公主來看熱鬧,哪裡有這麼多煩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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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走出臨安御街,天武軍的歌聲也是恰到好處的緩緩平息,但是整個臨安卻是依舊處於死一樣的寂靜當中,彷彿所有人都還豎着耳朵,靜靜聽着這尚且在風中飄揚的歌聲。

百戰都五百騎兵走在最前面,一直前挺到和寧門下,

緊接着天武軍步卒邁着剛強有力的正步,踏上和寧門前的廣場。如果不是平時注重正步的訓練,以求能夠達到軍隊的團結性和統一性,天武軍根本不可能邁着正步走過這麼遠的距離。

對於城樓上的人來說,剛纔還遠,只能感受到歌聲的雄渾激盪,現在看着一排排士卒森嚴的隊列、整齊劃一擡起又狠狠砸落的腿,即使是見識過不少大場面的賈似道,也忍不住後背一陣發寒。就像是驚濤駭浪迎面撲來,但是自己卻只能站在這裡束手無策。

彷彿高大的和寧門,在這樣的兵威面前,就像一張薄紙。那成排的長矛隨便都能夠將其刺透。

甚至就連剛纔還不顧一屑的趙禥,這個時候也是死死攥緊欄杆,身後的全皇后哪怕是對於這些不感興趣,當看到如此兵威的天武軍,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時候大宋也有這樣的強軍?

“正步變齊步,對齊!”城門下突然間傳來高聲呼喊,原本一步步向前的天武軍士卒,同時停步,然後快速對齊。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彷彿這些士卒生下來這些動作就已經能夠做出。

五千天武軍士卒浩浩蕩蕩,每排百人,足足五十排。如果不是因爲和寧門前本來就是正旦慶典以及上元燈節時候羣衆聚集慶祝的地方,頗爲寬敞,否則根本不可能讓五千天武軍如此整齊的排列。

每一名士卒都是身披白袍,頭頂赤旗飄揚,長矛方陣像是沉默的鋼鐵海洋,佇立在和寧門下。五百百戰都騎兵同樣也是挺胸擡頭,端坐在馬背上,一手攥繮繩,一手按佩刀,昂首挺胸。

葉應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到了最後了。在這個地方已經能夠隱隱約約看到城門上的身影,最前面的那道身影身穿紅色禮服、頭戴通天冠,應該就是大宋當今天家聖人,歷史上的宋度宗趙禥。而站在趙禥身邊那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人,想來就是一直恨不得把葉應武碎屍萬段的賈似道了。普天之下恐怕還沒有別人能夠和官家並肩站立。

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葉應武上前兩步,衝着城門方向恭恭敬敬的鞠躬,朗聲說道:“大宋沿江制置大使、京南西路兵馬都鈐轄、荊州節度使、龍圖閣大學士葉應武,參見吾皇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望陛下恕罪!”

葉應武的聲音洪亮,卻沒有絲毫的波動。趙禥顯然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立下了再大的功業,那些從外地回京的官員,見到天家聖人都是畢恭畢敬甚至歌功頌德,誰不想從外地調回來當一個油水豐厚的京官?而拍誰的馬屁都沒有拍官家聖人的馬屁來得響亮。

所以在趙禥的心中,外地官員哪怕是再大的官,見到自己都要比身邊的這些文武百官恭敬三分,甚至諂媚三分,像是葉應武這樣不卑不亢的,倒還真是奇也怪哉!

不過趙禥可不是普通的皇帝陛下,越是這種好玩有趣的人物,他越是感興趣,要是這葉應武也和那些外地回來述職的官員一個德行,那反而不能夠引起趙禥的興趣。

見到城下葉應武躬身行禮,而一側的趙禥眼神飄忽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賈似道急忙扯了扯趙禥的衣袖,這個時候在臨安百姓目光注視下、文武百官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賈似道有多麼痛恨葉應武,也不能讓場面就這樣僵持下去。

畢竟葉應武已經盡到了臣子的本分,官家要是沒有反應,百姓們可不會認爲是葉應武的問題,而是認爲這個官家實在是太不靠譜了。趙禥在民間的聲譽本來就不怎麼樣,現在更是不能雪上加霜,畢竟他賈似道和趙禥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只要趙禥倒了,就算是換上其他的老趙家皇帝,最後他賈似道都得倒黴,對於這一點兒賈似道可是心知肚明。

所以就算是幫葉應武一把,也不能讓官家在這個時候丟臉。

賈似道拉了趙禥一把,趙禥這才反應過來,輕輕咳嗽一聲,這樣的場面雖然雄渾壯闊,但是當了三年皇帝,他也不是沒有經驗,當即朗聲說道:“葉卿家爲國征戰,功莫大焉,請起!”

“葉大人請起!”城樓上幾名內侍同時亮出公鴨嗓子,高聲喊道,只不過這聲音和下面森然的陣列湊在一起,怎麼看都有些不倫不類。

葉應武倒是沒有在意這些,恭敬地朗聲回答:“臣——謝陛下。”

旋即葉應武轉身,面向肅殺的而天武軍步騎陣列,恐怕整個城池上下,也就只有她一個人能夠淡然佇立在這樣的殺氣與兵威當中了。赤旗飄揚,這是葉應武的天武軍,是他帶着衝鋒陷陣、浴血而歸的天武軍!

“天武軍將士,拜見陛下。”

所有騎兵同時翻身下馬,所有步卒也是緩緩躬身,五千五百人同時向着和寧門的方向,沉聲喝道:“天武軍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浪又一浪的聲音像是狂濤拍打着堤岸,站在最前面的葉應武面沉如水,穩如泰山。可是城門樓上的文武百官,卻是在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中忍不住都是發自內心的一陣顫抖。甚至官家趙禥都險些坐倒在地上。

五千五百名浴血歸來的士卒,哪怕是聲音低沉,卻依然難以遮掩身上的凜然氣勢,難以遏抑他們匣中刀劍意欲出鞘的衝動。無數的長矛隨着這一聲低沉的吼叫緩緩垂下,又再一次高高揚起。

浪濤,和聲音一樣,都像是難以阻攔、難以匹敵的浪濤!

拍打在城門上,也拍打在上到趙禥,下到每一名禁軍士卒的心頭。

這是大宋的軍隊?什麼時候大宋有這樣的軍隊?城門上無數的人在捫心自問,城門下所有的天武軍兒郎目光炯炯。

深深吸了一口氣,趙禥勉強站穩,朗聲喝道:“城下兒郎請起!”

“謝陛下!”又是低沉而強勁的聲響,所有的長矛再一次低垂,再一次擡起。雖然已經有了剛纔那一次的心理準備,不過城門上所有人還是忍不住在心中依舊打了一個寒戰。

站在趙禥和賈似道身後,文武百官一邊止住顫抖的雙腿,一邊互相驚疑不定的打量對方。他們原本以爲天武軍再怎麼着也不過就是些打起仗來勇猛的山村野夫罷了,在襄陽那一畝三分地上或許還有些能耐,到了臨安面對賈相公還不得乖乖聽話。

可是今天他們親眼看見,親身經歷,卻知道自己是真的錯了。已經打上賈似道烙印的官員,有的人心中暗暗警惕,有的人則是茫然四顧;而那些牆頭草官員,則是不敢擡頭看向前面賈似道的身影,心底十有**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這天武軍強悍如斯、這葉應武想來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大家是不是也應該去獻一獻殷勤了?萬一以後賈似道這棵大樹倒了,弟兄們不還得換個地方混口飯吃,早跑動跑動絕對比晚跑動好!

不過賈似道似乎並沒有在意背後交錯的複雜目光,只是靜靜地看着城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請葉卿家上城爲陛下獻禮!”一名內侍按照流程高聲喊道。

而城門上下都是一陣肅然,所有文武官員都是屏住呼吸,看向城下那道身影,看着葉應武獨自一人走向城門。

一直緊閉的和寧門緩緩打開。站在葉應武身後的江鐵、吳楚材等人都是提了一口氣,甚至手已經伸向戰馬一側,那裡掛着勁弩。而王進伸出手鄭重拍了拍小陽子的肩膀,衝着城門努了努嘴。小陽子點了點頭,抱緊胸前的匣子,下意識的看向腰間佩刀。

而且和小陽子熟悉的人細細看去都會發現,小陽子今天要比原來胖了一圈,看上去有些鼓鼓囊囊的,如果不是看臉,根本不像是葉應武那個瘦削的親衛統領。

對於小陽子王進還是放心的,憑藉着這個傢伙的血勇以及捆在身上的炸藥包,足夠保護葉應武了。天武軍五千五百人只要不是被困在這裡,無論是向前還是退後,都能夠來去自如。

王進可還沒有把那些花拳繡腿的禁軍放在眼裡。

“小陽子,我們走。”葉應武淡淡說道,他白色戰袍上的血跡一直都沒有擦拭,這個時候已經凝固,看上去就像是渲染着朵朵寒梅。

小陽子鄭重的應了一聲,邁動步伐。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入和寧門,而和寧門內的禁軍將士,都是下意識的向這邊看過來。葉應武突然間低聲問道:“小陽子,緊張不緊張?”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小陽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同樣也是儘量壓低聲音,“屬下倒是很好奇,這皇帝老兒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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