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此去天北非本意

聽到葉應武所說,田昆受寵若驚的一拱手:“陛下聖明,屬下曾經是六扇門夔州府統領,陛下前去瀘州,正是臣在夔州接待的陛下!陛下記憶如此之好,臣敬佩萬分。之後臣因功升遷直至今日統帶南京府六扇門上下,繼續爲大明、爲陛下效力!”

“瀘州啊,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葉應武忍不住笑了一聲,實際上也沒有五六年,但是這五六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以至於葉應武對於那些記憶都已經有些模糊,能夠認出來這個田昆也算是不容易了,沒有想到重逢竟然是在這裡,讓葉應武不由得感慨一聲,這十丈紅塵之中,還真是世事無常、人生百態。

葉應武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重新投向山坡下的那些百姓。從瀘州到這南京,自己已經走過了這麼多風浪、打敗了這麼多對手,阿術、伯顏、張弘範、劉整、賈似道甚至還有忽必烈,這些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梟雄名將,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難不成自己還會因爲今天這一點兒小小的難題就畏縮不前麼?

而田昆偷眼看向葉應武,葉應武沒有多開口,他也不敢多說話,只是心中暗暗叫苦。陛下一直沒有開口是幾個意思?莫非是對於自己沒有及時察覺到這些百姓的動向而有所不滿?可是這樣的話陛下又爲什麼要很熱情的和自己敘舊?

自己從夔州這麼一個小小州府的統領一步步走到現在,成爲六扇門在地方州府的第一人,可以說是歷經磨難,這五六年也拋灑了太多的汗水,如果這一次因爲這件事情開罪了陛下,被一擼到底,未免有些委屈。但是田昆也知道自己這一次闖下的禍不小,如果陛下真的計較的話,可就不只是撤職的問題了,甚至還有可能波及家人。

想着想着,田昆的目光就轉到葉應武身邊趙雲舒身上,淑妃娘娘性格柔善,爲人聰慧,最是得陛下寵愛,若是自己遭殃,不知道淑妃娘娘能不能開口求情?只是可惜自己平時沒有多做疏通和後宮妃嬪的關係啊,現在臨陣抱佛腳也未免爲時晚矣!

而趙雲舒並沒有注意到田昆的目光,只是輕輕咬着脣一言不發,剛纔葉應武和田昆的這一番敘舊她聽得清楚,自家夫君素來都不是那等輕易動殺戮的人,而且能夠和氣的和這麼一個小小六扇門統領敘舊,說明他並沒有多少想要懲罰田昆的意思,所以趙雲舒的心思也就沒有繼續放在這上面,心中只是苦悶的翻來覆去想着“瀘州”,當初葉應武偷偷前往瀘州,按理說已經觸犯了大宋的律法,只是可惜當時他做了很多假動作,朝野上下都以爲他在隆興府,誰知道人早就已經跑到了瀘州。若是當時就能夠抓住這細枝末節,將葉應武繩之以法,恐怕現在這天下還是大宋的天下吧。

只是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可能,且不說沒有葉應武,大宋還能不能支撐下去,單單就是葉應武當時就埋下的六扇門哨探以及高達和王世昌等人對葉應武的遮護,就能夠保證他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晃悠到瀘州,也不會有人站出來作證。

這個傢伙每一次冒險之前,實際上都已經把一切算的萬無一失。趙雲舒並不清楚爲什麼葉應武拿捏準了高達等人會支持他,但是一切都已經這麼完美的發生了,他偷偷前去瀘州,和高達等川蜀將領達成了秘密協議,並且幫助瀘州軍擊敗了劉整——這也是高達等人後來快速易幟向大明效忠的而原因——這一切就像是一條完美的線,而線的盡頭就是大宋。葉應武和大多數篡位的臣子不一樣,他不是身居高位才動了對朝廷取而代之的心意,而是至始至終都在佈局,目的就是將大宋置於死地。

趙雲舒脣角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她相信就算是一切重來一遍,憑藉賈似道等人的能耐,依舊沒法將葉應武如何。那個已經過去的時代之中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剎那間趙雲舒覺得都索然無趣,自己一直好奇並且想要探求的真相,實際上也沒有太多意義。

很多人以爲自己掌握的是真相,而實際上他們也是一枚棋子,一枚只知道自己能夠知道範圍內的棋子,而讓他們知道的那個人就像是操控一切的老天爺,如果他直接告訴他們假象,那麼他們也會將假象當做真相。而無疑在前宋末年的風潮之中,葉應武就是這個老天爺。

而現在趙雲舒更感興趣的是,自家夫君怎麼才能在這個時代繼續充當這個棋盤的操控者?畢竟在這個嶄新的時代裡,想要挑戰他權威的人可一點兒都不少,眼前這就是一個。

山坡上三個人一時間各懷心思,竟然誰都沒有說話。而小陽子等親衛的目光之中帶着冷意,這些戰場上血火磨礪的殺胚,顯然心思最爲單純,就等着葉應武一聲令下,無論是什麼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葉應武彷彿這時候纔想起來田昆還在身邊等候,微笑着說道:“田卿家,傷亡名單今日上午下發,下午便開始有人在這裡集結,說明這是處心積慮的,大明主力北伐,神衛軍和禁衛軍都走了大半,平時的城池巡防任務甚至都要落到你們六扇門的肩膀上,你們辛苦朕也知道,所以這一次有所疏忽朕並不怪你們,當然朕也不想看到下一次。”

田昆輕輕打了一個哆嗦,旋即躬身到底:“臣謝陛下大恩,南京六扇門將士,願爲陛下赴湯蹈火!”

葉應武搖了搖頭:“自有你們赴湯蹈火的時候,但是不是現在。你倒是說說吧,可有什麼發現?”

陛下終於把話題轉移開了,田昆也是鬆了一口氣,他要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可沒有膽量跑到這個地方來面君,那不是找死麼。當下裡他鄭重一拱手:“啓稟陛下,屬下有幾個人就在隊伍中,已經能夠明確地找到中間帶頭起鬨的幾個人,正是他們鼓動着百姓集結,也是他們勸說着百姓不要激動、不要直接前去宮城示威,而是前來這鐘山下祭拜。”

“還真是有點兒道行。”葉應武忍不住輕笑一聲,如果這些人直接去宮廷門口鬧事,那葉應武直接一個“造反”的名頭扣上去,簡單了事,至於那些百姓自然也要知道宮門鬧事的危險,陛下心情好了或許沒事,要是心情不好,讓禁衛軍將所有人都殺了,朝野上下實際上也說不出來什麼,甚至還會感慨一聲“死有餘辜”,而現在這些人卻是鼓動着百姓來這鐘山下祭奠,立刻將朝廷推到了兩難的地步。

如果不處理的話,就等於朝廷默認了窮兵黷武,自然對於朝廷的聲望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而如果處理的話,一旦操作不當,甚至還有可能引起更多的連鎖反應,後果不堪設想。

葉應武眉毛一挑,並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向着山坡下的人羣走去,而趙雲舒輕輕攥緊衣袖,跟上他的腳步,只是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很棘手。”

“誰說不是呢,”葉應武臉上的笑容隨之收斂起來,“大明開國未久,根基不穩,又連年征戰,之前朕可以用蒙古這樣的大敵來作爲理由,讓整個朝野團結一心共同抗爭,而現在蒙古戰敗,這些早就按捺不住的傢伙們自然蹦出來了,朕現在也不知道這天下百姓到底有多少心向着大明,又有多少還唸叨着前宋的好,一旦這風潮掀起來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了。今天是南京,誰知道明天又是哪裡。”

趙雲舒默默的伸手握住葉應武的手腕,低聲說道:“夫君真的想要直面這風潮,那妾身願意和夫君一起。”

葉應武回頭眨了眨眼,輕鬆的說道:“放心好了,不要忘了某可是你夫君,是葉應武。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罷了,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難道還能在這陰溝裡翻船?”

趙雲舒凝眉看向葉應武:“夫君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了?”

“這又有何難?”葉應武冷笑一聲“等墓先把這些百姓安撫好了,再想想怎麼收拾他們,誰都跑不了。”

趙雲舒輕輕顫抖一下,只是用力握住葉應武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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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親們,朝廷現在還在打仗,這也就是說還要有更多的大好男兒戰死在沙場,這鐘山腳下的白幡已經足夠多了,你們身邊失去的親人已經足夠多了,難道你們還想更多的親人無謂的戰死,還想身邊出現更多和你們一樣的人麼?”一名身穿麻布衣衫,躲在人羣中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的中年男子突然跳出來大聲喊道。

而緊接着人羣中不斷地傳來附和聲:“不願意!”

“不能了!”

“咱們死的人夠多了,這仗不能再打了!”

很快所有披麻戴孝的百姓們都被調動起來,吼聲震動。那些站在外圍看熱鬧的書生們,或是被這氣氛感染,也跟着振臂大呼,顯然朝廷這樣窮兵黷武也確實讓他們感到不妥,尤其是武人的崛起和朝廷尚武之風更是讓這些書生感受了強大的威脅,當然也有不少人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景象,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都看清楚了?”葉應武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田昆。

田昆也不是傻子,這場戲已經看得足夠多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就要難以收場了,他當下裡狠狠一揮手,六扇門密探飛快的撲上去,前面兩名壯漢負責分開人羣,而後面身形矯健的幾個士卒直接縱身而上,將一開始喊聲就最大的幾個人全部按倒在地上。

而百姓們一下子安靜下來,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場景,有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便要上前,不過被身邊的長輩們眼疾手快拽住了。

這些突然竄出來的灰衣人雖然打扮和他們這些百姓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人人衣袖中都有寒光閃動,顯然帶着刀刃,而且這樣的身手,就算是有備而來,普通人又有幾個能夠做得到?

“你們是誰?你們憑什麼抓人?”幾個被按倒在地上的中年漢子勉強還想要掙扎,不過六扇門這些傢伙在陛下面前哪裡敢怠慢,手腳麻利的將他們手腕給卸掉了,如果他們繼續出言不遜的話,六扇門弟兄們不介意把他們的下巴也都卸掉。

感受到疼痛和架在脖子上刀刃的冰涼,這幾個漢子立刻軟了下去,不斷打着哆嗦。而一個年輕人在衆多隨從的拱衛下緩步而來,走到他們面前蹲下,微笑着說道:“朕是大明皇帝。”

這幾個漢子臉色一下子蒼白,而葉應武站起來厭惡的揮了揮手:“帶下去直接押往天牢!”

“諾!”田昆和小陽子都不敢怠慢,鄭重一拱手。

而葉應武對着周圍驚訝的百姓們團團拱手:“大明葉應武,向諸位父老鄉親們見禮了。”

“陛下,參見陛下!”百姓們這纔回過神來,亂糟糟的跪倒一地。這裡是鐘山腳下,再加上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陛下剛纔又是毫不猶豫的將幾個起鬨的人直接押入天牢,哪怕是這一次葉應武只是身穿便裝而來,他們也不敢怠慢,索性直接行大禮。

“諸位鄉親們請起!”葉應武上前攙扶,而這些百姓們似乎覺得自己剛纔那些口號實在是喊得過火了,又是在陛下面前喊出來的,哪裡還有膽量站起來,甚至還有幾個膽小的直接咚咚磕起頭來。

不管如何,眼前的這可是大明皇帝,是天子,更是在北地殺得屍山血海的殺神,無論是哪一個名頭,都值得他們深深的敬畏。葉應武有些無奈的伸手攙扶起來當先一個鬍子雪白的老人;“老人家,快快請起。”

而趙雲舒也上前幫着葉應武將旁邊一位老婆婆攙扶起來,老婆婆顯然也沒有想到攙扶自己的竟然是如此一個嬌美的女孩,頓時有些慌張:“姑娘······啊不,娘娘,萬萬不可,萬萬不可,老身當不起!”

趙雲舒微笑着說道:“您年紀長,當爲妾身之長輩,地上冷,怎能讓您在這裡跪着。”

“好孩子,好孩子啊!”老婆婆語無倫次摩挲着趙雲舒的手,喃喃說道。

而葉應武轉身從一名年輕人手中接過來三炷香,走到供桌旁,畢恭畢敬的躬身衝着鐘山和那飄舞的白幡行了一禮,將香插在香爐上,朗聲說道:“爲大明浴血奮戰之諸位將士們,魂兮歸來!”

原本沉默、驚慌的百姓,在葉應武這鄭重的聲音中,忍不住哽咽。

“孩子,你看到了麼,陛下親自來祭奠你!”一名老人喃喃說道。

而更多的百姓都齊齊跟着葉應武朗聲喊道:“魂兮歸來!”

“列陣!”小陽子大聲吼道,手中佩刀鏗鏘出鞘,而上百名百戰都禁衛也跟在他身後森然列隊,所有人都是抽刀在手,而第一排士卒上前一步,手中的火銃正對着遠方的天穹。

“鳴銃!”小陽子手中佩刀猛地向天空一指。

十支火銃同時悶響,在這聲響中,大多數百姓都下意識顫抖一下,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人離開,只是靜靜的看着這莊嚴肅穆的景象。

而葉應武將酒杯中的酒灑在地上,轉身看向所有百姓:“諸位鄉親們,你們的心意朕也明白,此次北伐諸位都有親人戰死沙場,化爲這鐘山上下飄舞的白幡,所以當你們得知大明還有可能在南洋和草原上開戰的時候,心中有所不滿,這在情理之中,朕能夠理解,但是朕想要告訴你們,有人想要利用你們的這種情緒,對我大明不利,這是對我大明所有戰死將士的大不敬,是對於這鐘山上下、三百年來所有爲北伐犧牲之英烈的大不敬!”

手中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葉應武朗聲說道:“他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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