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四方風雲動 上

?曙光灑在高大的城牆上。

這曾經在鄂州大戰中保護了一方水土一方黎民的城牆依舊巍然,城上的赤色旗幟迎風烈烈舞動。只不過異於往常的,城牆上一道道挺拔佇立的身影多了,而城下來回盤查的士卒也多了。

雖然不太清楚昨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隆興府的百姓看着那遠方的煙柱以及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和廝殺聲,便知道昨夜必然是流血之夜,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血灑此間。

昨天踏馬進城、英姿勃發的天武軍百戰都,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損失,甚至沒有絲毫疲憊神色,反倒是他們衣甲上點綴着的血跡平添了幾分不同於昨日的殺氣,讓他們的附近的百姓人下意識的微微後退,不想和這些殺神離得太近。

一隊騎兵從街角轉出,附近街道上和廂軍一起巡邏得百戰都騎兵也隨之默不作聲的加入到這支隊伍當中,整支騎兵隊伍就像是滾雪球一樣,一路上馬不停蹄,但是到了隆興府外的時候,除了留下來護衛葉應武家眷的五十餘名百戰都騎兵,其餘騎兵一個不少。

章誠和馬廷佑還需要留下來善後,而江鎬則帶領剩餘的騎兵稍後啓程。所以葉應武左側江鐵、右側楊寶,倒是挺像葉應武的哼哈二將。

這一次畢竟在隆興府鬧得天翻地覆,王爚等人都趕着去勘探現場善後去了,所以來時無人迎接,去時無人相送,葉應武看着身後的城門,下意識的翻了翻白眼。話說過來,再怎麼着葉夢鼎他們作爲他的叔伯,就算是沒有事情自然也不會去送他。

看到城門,葉應武突然間想起來昨日在城門處遇到的吳楚材,只是不知道這個在歷史上曇花一現卻書寫了濃墨重彩一筆的人,會不會真的脫離他的人生軌道加入到葉應武的麾下。這種堅定的民族人士,就算是沒有什麼作爲,放到軍裡面去也算是能夠鼓動軍心。經歷過黃麻大戰之後,葉應武也看得出來宋軍並不是像想象中那樣不堪一擊,只是需要一種力量支撐他們爲之拼命廝殺。

而吳楚材,正好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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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寬敞的官道,這一次沒有了幾輛馬車的束縛,清一色騎兵的百戰都自然是撒開蹄子一陣狂奔,掀起滾滾的煙塵。雖然已經臨近盛夏又是南方,但是今天略有些陰雲,就算沒有涼風,終歸是能夠遮擋幾分酷熱的陽光的。

昨天夜裡險象環生,江鐵和楊寶哪裡還敢讓葉使君一騎當先走在最前面耍威風,甚至連比較醒目的一襲黑衣都不讓葉應武穿,一衆人在出發的時候專門給這位使君大人披上了戰甲。

官道一側的山坡上,看着官道上疾馳而過就像是旋風一般的騎兵,一身粗布衣衫幾乎要和原野融爲一體的年輕男子急匆匆的從山坡上滑下去,只不過是山坡和官道向背的另外一邊。

幾輛馬車已經停在山坡下的樹林裡面,周圍或坐或站也是相同的布衣男子,偶爾有幾名黑衣男子更是腰間懸着刀刃,甚至有的身上還有些傷口,只不過並無大礙。

“啓稟······啓稟大人,有一股騎兵向北而去!”急匆匆跑過來以至於滿頭大汗的男子氣喘吁吁地說道。

從這山坡之後也能隱隱約約聽見馬蹄聲,所以這些人也並沒有過於驚訝,領頭的黑衣人也只是微微點頭:“看清楚旗號了麼?是否就是葉應武那個小兔崽子的百戰都?”

“旗號是‘宋’字旗,葉應武是一襲黑衣入城,這股騎兵當中並無黑衣男子,但是這些人長途奔馳而陣型不亂,俱是全身披甲,且坐騎都是高頭駿馬,整個江南西路怕也找不出來另外一支如此精銳的騎兵了。”年輕男子雖然來的匆忙,但是看得卻是一清二楚。

黑衣頭目讚賞的點了點頭,他身後的同伴已經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身佩刀刃的甚至手按刀柄,眼中盡是滾滾怒火。意識到身後屬下的情緒激動,黑衣頭目旋即冷冷哼了一聲:“不是讓你們來殺人的,都給某好好的坐下。”

短促的腳步聲再一次響起,卻是一名身形矯健的黑衣人,顯然是遠遠撒出去的哨探,怕也就只有這些頗有些腳底功夫的黑衣人能夠這麼快趕過來甚至氣息不亂:“回稟大人,前方半里交叉口處,一股騎兵沿官道向東北而去。”

“東北是什麼方向?”聲音並不是黑衣頭目發出的,而是他身後的馬車中傳出的。

黑衣頭目恭敬的走上前掀起車簾,一名臉色有些蒼白的文士從車內走下來,其餘無論黑衣布衣,一干人等盡數起身,躬身抱拳:“屬下見過翁先生。”

此人,卻正是在通山縣吃了大虧的翁應龍。在宋代,先生也是很有地位身份的人才能使用的頭銜,大有相當於授業恩師之意,這些人全都稱呼翁應龍爲先生,足可見他在這些人心目中身份地位之高。

“回稟先生,東北乃是前往興國軍,西北是去往鄂州再往川蜀。”黑衣頭目恭敬的回答道。

翁應龍微微一笑:“原本葉應武此獠連家眷都留在隆興府急匆匆北上,某還以爲此中必有陰謀,現在想來怕應該是此子擔心再多停留天武軍怕也落入他人之手,急匆匆的回去穩定了。如此對手,倒也沒有什麼可以顧慮的。”

“大人運籌帷幄,將整個隆興府玩弄於股掌之中,量那葉應武不過也就是有幾分運氣,方纔折損了阿術的銳氣。”黑衣頭目急忙恭維的說道,在這個翁應龍沾沾自喜的時候拍拍馬屁、順應上意乃是應當的事情,“此次多虧了大人,雖然兄弟們也有所折損,但是能夠將沈家拿下,又震懾了郭懷,當爲大功一件!”

眯着眼睛笑了笑,翁應龍也沒有否認。

“大人,那我們來到此處便是爲了看着百戰都安然離開麼,昨天夜裡可是被他們殺了不少兄弟。”另外一名黑衣人急匆匆的問道,臉上的不忿之色依舊難平,昨天死在百戰都刀下的有幾個是他平日裡關係很好的袍澤兄弟,說什麼也得報此血仇。

“能夠把這個小煞星送走某便心滿意足了。”翁應龍經歷過通山縣一事,雖然並不認爲葉應武有太大的能耐,但是畢竟他麾下的天武軍是此間第一精銳,若是把葉應武逼急了狗急跳牆,到時候誰也不好收場,所以讓葉應武從此事中脫身離開纔是上上之舉。

到時候連整個江南西路都被收拾了,還愁一個只是佔據了三縣之地的天武軍?

“這一次不只是百戰都,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在天武軍麾下還有一支戰力只比百戰都弱一些,但是也不可小覷的精銳,而且這支精銳更多的不是衝鋒陷陣,而是哨探敵方情報,甚至和皇城司一樣執行暗殺刺探一任。”翁應龍想起來這一次黑暗中的交手,忍不住再一次眉頭緊鎖,輕聲說道,也不知道是說給黑衣頭目聽得,還是自言自語。

黑衣頭目一怔,旋即細細回想起昨天夜裡的交手,忍不住說道:“大人,皇城司乃是官家所有,天武軍仿皇城司成立如此精銳,豈不是有謀逆之心!”

翁應龍苦笑一聲,卻沒有回答。謀逆之心,放眼整個大宋,政令不出兩浙,地方官和將領效忠早就已經不是這個官家、這個賈相公,而是這個朝廷這個民族,若是沒有壓境而來的蒙古韃子,恐怕漢家內亂早就已經如火如荼了。

見到翁應龍沒有回答,黑衣頭目還倒是自己刺中了翁應龍的傷心之處,急忙微微退後半步垂下頭,不敢直視翁應龍。

悠然擡起步子在樹林裡面走動兩步,翁應龍冷笑着說道:“算不算謀逆還需兩說,但是至少在短時間內你們需要直面這支勁旅。通山縣一事想來你也有所耳聞吧?”

微微一怔,黑衣頭目急忙說道:“先生可是說楊氏叔侄?”

咬了咬牙,翁應龍冷笑道:“沒錯,就是這個老不死的和那個小賤人,某昨天遠遠的看到了那個姓楊的小賤人,正護在葉應武的身邊,想來沒有他們兩個,天武軍怕是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一夜之間有如此精銳能夠和皇城司抗衡。”

“楊家世受皇恩,竟然做出如此欺師滅祖之事,該殺!”黑衣頭目恍然大悟,“難怪屬下感覺昨天交手的時候那個黑衣女子劍勢頗爲凜冽,又有三分熟悉之感,卻正是楊氏之劍法,只是沒有想到這兩人的兄弟叔父皆爲皇城司所戰死,最後他們兩個竟然和葉應武狼狽爲奸,下一次碰面屬下一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翁應龍來回踱步,卻是一言不發。

黑衣頭目不敢打擾這位先生沉思,微微躬身後退下,站在一旁默默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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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岔口以北二十里地。

山陰處,卻有涼風陣陣。

葉應武從馬背上跳下來,一路狂奔疾馳而來,水囊中的水還沒有喝一口,這時候拿起水袋才感覺到喉嚨像是火燒了一般疼痛。楊寶和江鐵匆匆拭去額頭汗珠、補充些水分便湊了過來。

“使君,爲何要往北再行二十里?”楊寶看着來時的道路,煙塵已經漸漸平息,寬敞的大路上空無一人。因爲戰亂的緣故,江南西路北面各州府已經不可避免的民生凋敝了,一日裡能夠見到三四支商旅來往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連着喝了半袋水,總算是舒服了些,葉應武一邊大口大口喘着氣,一邊笑着說道:“百戰都如此匆忙出城,某就不信皇城司會視而不見,這樣就可以將皇城司的大部人馬綴在我們後面,讓他們看着我們一路北上,便可以放鬆警惕,將百戰都撇開了。這之後在如何,就不再是他皇城司能夠拿捏清楚的了。”

“使君,只需派出哨騎讓他們不靠近這一帶不就好了麼,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江鐵跟着問道。黃麻一戰葉應武通過哨騎接連不斷的追擊最後找到了阿術大軍,最後引導着天武軍有如神兵天降一戰底定大局,從那之後江鐵也嚐到了哨騎運用的甜頭。

畢竟對於百戰都這種小而精的騎兵來說,更多的是作爲一張大網將敵人的一舉一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或是作爲一柄利劍在對方兵敗如山倒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而不是像蒙古鐵騎那樣漫山遍野的掩殺過來。所以哨探戰對於百戰都應當爲重中之重。

葉應武笑着搖了搖頭:“派出哨騎,那豈不是欲蓋彌彰,就算是前面有人埋伏,也沒有必要那麼大規模的派出騎兵哨探。”

“屬下受教。”江鐵微微一怔,撓着頭說道,自己一直想着如何將百戰都的長處發揮出來,反倒是忘了這一點兒。

不遠處馬蹄聲陣陣,三人對視一眼,旋即流露出一絲舒心的笑容。在這江南西路,能夠掀起這麼大的馬蹄聲,也就只有留守興國軍的另外二百餘名百戰都了。

山坡陰涼處歇息的百戰都將士陸陸續續站起身來,果然天際當先出現一面赤色的旗幟,緊跟着是漫天的煙塵和他們一樣打扮的身影。葉應武微微一笑:“這樣人總算是聚齊了,我們該往西去了。”

駿馬長嘶,足足三四百匹戰馬停住腳步,不只是有兩百名百戰都,還有百餘匹換乘的戰馬,這一次可以說是天武軍騎兵傾巢而出了。而當先一人同樣是一身戎裝,但是難掩書卷氣。

葉應武一怔,旋即爽朗大笑。

這書生將軍同樣是笑道:“使君此去危險千萬重,某文宋瑞陪使君闖蕩一番可否?”

來者除了文天祥,卻還能有誰。只是沒有想到爲了讓這五百孤軍發揮到極致,隆興府便宜老爹他們甚至連文天祥都是調來了,葉應武心頭一陣感動。兩人多日不見,想起一路上風雨同舟的情誼,自然是激動萬分,但是畢竟此處不是訴舊的地方,而且不容久留,所以葉應武只是大笑幾聲以示歡迎,而文天祥也以笑容回答。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次不光是某,連張將軍也在整頓船隻。”文天祥走到葉應武身邊,雖然是說正事,但是笑容不減,只是其後的淡淡的憂愁卻是難以掩飾的。

葉應武知道他心中還有心結,那便是拋棄了黃州的大片土地,可是這也是無奈之舉,只有將黃州棄了,才能夠使得整個兩淮水師能夠脫身而出,也使得文天祥和張世傑一文一武兩員大將可以從容的騰出手來。

畢竟雖然黃州內遷的百姓不少,但是興國軍這裡本來就已經規劃的差不多,又有陸秀夫和謝枋得一衆名臣坐鎮,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礙。再加上有蘇劉義這員大將帶着一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將依託漸漸成型的興國軍各處要塞扼守大江咽喉,想來阿術也不會在放着眼前的襄陽而去黃州和興國軍自找苦吃。

不過文天祥畢竟是胸懷天下的人,此間的善惡也是可以看得清楚的,所以雖然心中有些不滿和無奈,卻也是大力支持。

有了文天祥陪同,葉應武的壓力也算是小些。

“走!”葉應武長笑一聲,馬鞭高高揚起,駿馬吃痛,率先向西而去。雖然西面沒有官道,卻也只是長了些雜草的原野,速度慢些倒也無妨,更何況走不了多遠就可以接到另外一條向西行的官道上去。

百戰都騎兵紛紛催動戰馬,緊緊追隨他們的使君,掀起陣陣煙塵直衝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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