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日月初升照萬方(中)

前宋鹹淳三年四月初一,黃道吉日,宜出行嫁娶祭拜。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帶綠水,迢遞起朱樓。

實際上從昨天開始,整個建康府的百姓就已經翹首以待,畢竟對於建康府百姓來說,這是他們期待了百年的時候,也是他們心中整個建康府能夠從沙場第一線變成一國煌煌之都的唯一機會。

百年之前,建康曾經迎來落魄的君王,曾經有可能成爲靖康之恥後南宋復興反攻中原的根基所在,可是滿城百姓看到的,卻是黑壓壓衝上來的金軍,看到的是他們忠心護衛的君主並沒有想要死守這座城,而是就那樣落荒而逃,只留給建康一道背影。

這些百姓就這樣向南望了百年,直到今日,他們終於等來了這座城新的主人,等來了帶着建康重返六朝國都、金陵帝王州榮耀的主人。

這裡,終究是天下矚目的地方,終究是華夏的南方龍脈根源所在!

“臣,兩浙東路安撫使趙文義,謹率兩浙東路並建康府官吏,恭候殿下大駕。”站在建康府南面朱雀門外,趙文義傳統的華夏寬袍大袖、赤色宋制官服,拱手躬身朗聲說道。

一把拽住馬繮,葉應武從馬背上翻身而下,明媚的春日陽光下,一身黃金鎧閃爍人眼,只不過此時街道兩側深深躬身下去的官吏,沒有人有膽量擡起頭來看向葉應武,畢竟這已經不是和他們同朝爲官的葉使君了,而是今天就要入主建康府的王者,是未來他們的君主和效忠的人。

葉應武沉沉呼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葉使君這一口氣,到底是因爲自己終於走到了這一步而輕鬆,還是因爲身上這炫目的黃金鎧實在是過於沉重。手按劍柄,葉應武上前兩步,攙扶趙文義:“愛卿平身。”

“謝殿下。”趙文義一絲不苟的說道。

“某先把這建康府託付給你,便讓某看看,這建康府是怎樣的嶄新氣象!”葉應武沉聲說道,“咱們邊走邊說吧。”

趙文義應了一聲,一名屬下已經爲他牽來馬匹。葉應武雖然對於屬下沒有太多的要求,但是向來喜歡官員做事整潔利落,所以趙文義原來並不善於騎馬,現在卻也多加練習,竟然已經甚是熟練。

看出來趙文義上馬的時候依然有些緊張,葉應武忍不住自失一笑,“楚王好細腰”,不過自己這也就是一點兒小小癖好,對於屬下這些官員想要迎合的心思,葉應武並不會太在意。

畢竟趙文義本身的才能還是值得讚賞的,葉應武並不會因爲他這點兒瑕疵而叱責。

兩人策馬走過朱雀門,趙文義上前兩步,壓低聲音:“啓稟殿下,興州的兩位先生前些日子就已經趕過來了,現在這建康府應該如何修繕整頓,如何爲殿下營造宮殿,臣下現在不敢妄言,一例遵照兩位先生指示。”

葉應武點了點頭,郭守敬和陳元靚這兩個就算是半吊子,也終歸是要比趙文義這些人好一些,半吊子總算還是有點兒能耐的。

“另外今日殿下登基稱王大典諸多事宜,都有禮部陳尚書居中調度,還請殿下放心,由臣負責引領殿下。”趙文義依舊低聲說道,伸手一揮衣袖,“殿下,這建康府民衆都已經在街道兩側相候,您看······”

擡起頭來,葉應武的視線已經投向前面的街道,沿着街道的兩側,已經有不少百姓在等候,更有心急推攘者,已經推開了守衛士卒的槍矛,擋住了半邊街道。

沉默片刻,葉應武低聲問訊:“距離吉時還有多久?”

“回稟殿下,還有兩個時辰。”趙文義急忙回答。

葉應武翻身下馬:“時候還早,那咱們就直接走過去吧,小陽子,牽馬。”

小陽子諾了一聲。

而葉應武站在長長的街道上,從朱雀門一路北上,便是兩晉南北朝和五代十國時候的御道,也是整個金陵城的中軸所在,雖然街道上有不少人阻擋,但是依舊可以看到這御街盡頭的紅牆琉璃瓦。

“南唐時候的宮城已經破敗不堪,後來也多有拆卸,”趙文義輕聲說道,“後來前宋高宗建炎時候泥馬渡江,曾經在這建康府落腳歇息,宮城雖有修繕,但是時隔不長便有北面韃子南下,破城長驅,宮城也再一次敗毀。而且六朝宮殿,都是半壁江山,未曾收復北方疆土,建炎時候宮殿,更是不祥之兆,所以兩位先生直接撇開了這些宮城,以爲當在城外另造宮殿。”

“這建康府百年蕭條破敗,確實是格局小了一些。”葉應武看着街道兩側,百姓的衣衫都有修補痕跡,和自己所見臨安府那些錦衣玉帶的人相比,猶如天壤,即使是鎮江府也有所不及,更不要說周邊的樓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修建,即使是這些天有所修繕,卻也都顯得破敗老舊,葉應武這麼說確實是沒有錯。

趙文義有些無奈,儘量壓低聲音:“殿下,百年來建康府一直是屯駐大兵之處,也是前宋面向北面金國韃子、蒙古韃子的沙場重鎮所在,來往的商旅本來就少,百年前城破百姓流離,更是一直沒有人回來。而南面各處州府,則是不斷接受此處逃難人羣,此消彼長,孰優孰劣,自當可見。”

“所以,”葉應武頓了一下,並沒有看向那些人羣,而是看向了趙文義,“所以某把這建康府交給你,現在來看,至少這建康府還有三分樣子。”

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謂之夏,華夏從古到今自稱“****上國”,就算是再勤儉節約的朝代,也會顧及自己的尊嚴和麪子,所以對於這個都城,葉應武不能沒有太多的要求。

畢竟這個都城,要能夠體現大明富甲天下的雄厚財力,要能夠體現葉應武麾下各軍雄師勁旅的昂揚風範,既不能有秦時阿房宮那樣的過於奢華,也不能像南宋時候臨安宮城的狹小憋屈。

這不是一個偏安的朝代,而是一個像初升的太陽想光耀天下的朝代。

“建康府,還是太小。”葉應武拋下一句話,邁動步伐向前走去,戰靴踏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

在葉應武的身後,赤色旗幟迎風飄揚,百戰都士卒雖然都下馬步行,但是依舊昂首挺胸、目不斜視,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在下意識打個寒戰的同時,也不由得爲之驕傲。

這是我們的好兒郎,這是守衛建康府的好兒郎!

有軍威若此,如斯之盛,那麼就算是這座城等候了百年、沉淪了百年,方纔迎來它的主人,哪又有何妨,只要人們還能夠保衛它,只要這嶄新時代的大軍能夠橫掃神州,那麼自然而然的會有一天,建康將成爲整個天下的中心所在。

汴梁因北宋之繁榮而聞名,臨安因南宋之繁榮而閃爍。

建康亦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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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陽光灑在鐘山上,也灑在無數的人身上

一排又一排的士卒昂首挺胸,排成整齊的隊列。一面面赤色的旗幟迎風飄揚,上面都是清一色斗大的“明”字,全部都是用黃金絲線繡成,在陽光下閃動着耀眼光芒。

“臣,禮部尚書陳宗禮,拜見明王殿下。”陳宗禮站在祭臺之下,朗聲拱手行禮。

葉應武點了點頭,擡頭看向鐘山。

如果說現在整個建康府有一樣東西能夠拿得上臺面的話,恐怕就是這葉應武稱王大典上所用的祭臺了。漢白玉的臺階從山下一直鋪到山頂,就算是鐘山並不高,在這青山林木掩映之下,就像是一條直通向天際的玉帶和劈開綠色浪濤的康莊大道。

而飛檐鬥角的天壇,更是昂首立在鐘山頂上,沿着這條玉帶也似的登山臺階,兩隊精挑細選的鎮海軍將士全部都是披甲持槍,一身銀亮衣甲,而每隔五步,便有赤旗,每隔十步,亦有金瓜假鉞禮器。

緩緩攥緊拳頭又再一次鬆開,葉應武伸手按住劍柄,陳宗禮已經側身讓開,而葉應武左手邊文天祥等衆多文官,右手邊蘇劉義等諸多武將,都已經是朝服在身,畢恭畢敬的等候。

至於葉應武身邊,除了一側貼身護衛的小陽子,百戰都已經在外圍止步。

“還請殿下登臨鐘山天壇祭天。”陳宗禮雖然年邁,但是這些禮部尚書應該做的依舊做得一絲不苟,鬚髮迎風舞動,目光卻是炯炯有神。

衝着陳宗禮微微頷首,葉應武有些顫抖伸手摘下來自己頭盔,捧在手中,以示對於上天的尊重。

文天祥、陸秀夫、蘇劉義,張世傑,一道又一道的目光投在葉應武身上。而葉應武長長呼了一口氣,自己的手在顫抖,而且葉應武清清楚楚的用餘光看到小陽子甚至包括陳宗禮在內,手都有顫抖。

能夠親身經歷這數百年未曾有的局面,何其幸哉。

而葉應武微微眯眼,一邊擡頭看着天空,一邊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臺階在他的腳下不斷後退,而天空已經越來越近。

當邁上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葉應武屏住了呼吸,一手按着佩劍,一手託着頭盔,霍然回頭。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閃動着無數的光亮。而就在這鐘山腳下,翠綠春意的盡頭,一個又一個整齊的方陣默然佇立,無數的赤色旗幟勾勒出太陽與明月的符號,合起來正是大明的象徵。

彷彿有炎炎烈火,正在燃燒,又好似是日月共升,照亮這天下!

而在這軍陣的前面,建康府城內外,黑壓壓的都是擡頭看向這鐘山之巔的人羣,一道道目光,一個個身影,就像是湖泊和海洋,暖暖的春風難以激起浪濤,但是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有烈火燃燒,已經有怒濤醞釀!

四月一日。

葉應武擡頭看了看春雨洗禮之後瓦藍的天空,距離自己來到這個風雲激盪、大廈將傾的時代正好一年。

三百多天英雄人物如同走馬觀花來來往往,多少豪傑兒郎浴血拼殺,從慶元府到麻城再到瀘州再到襄陽,直到最後的火焰在臨安鳳凰山頂熄滅。葉應武不知道有多少人追隨着自己走到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在衝鋒的路上倒下。

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今天站在這裡,未曾辜負他們的期待和追求。

今天自己站在這裡,已經改天換地,挽回這天之將傾!

不是蒙古鐵騎橫掃麼?

不是朔風浩蕩無人能敵麼?

某葉應武孑然一身來到這七百年前,終於改變了這一切。就算是歷史龐大的車輪依舊厚重,但是葉應武已經讓它一路碾壓而來的車轍和自己原本所在的那個時空大相徑庭。

某,終究還是做到了。

此去天涯豈孤旅,猶有青山九萬里。

葉應武站在鐘山山頂,手按佩劍環視周圍的莽莽山巒林海,也將山下那如同一棵棵勁鬆默然站立的士卒盡收眼底。

青山九萬里,是啊,直到今天,知道某這個時候,才明白什麼是青山九萬里,才明白是何處的青山,何處的希望。

這青山九萬里,既是南宋半壁山河,也是站在這山下的文武,站在這山下的森然軍列,更是即將誕生在自己眼前的巍巍大明。他們的站姿,已經如同一座座青山,以他們的靈魂,已經千錘百煉。

這是漢家的青山,華夏的青山九萬里啊。

葉應武緩緩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到天壇中央。

不得不說陳宗禮確實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天壇上雖然只有一張再簡單不過的桌案,但是當這桌案的背後就是青山和無盡天空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感到這桌案的孤單和矮小。

因爲就像山下那陣列像青山一樣,這桌案也彷彿和天地融爲一體,不分彼此。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從這裡接過來上天的旨意,從這裡登上屬於一個嶄新王朝的君王之位。

沉默片刻,葉應武心中也是蹦蹦直跳,輕輕伸出手,小陽子低着頭小心接過葉應武的頭盔,然後退後兩步,站到臺階之下。

天壇之上再無一人,如果此時此刻站在高處踮起腳尖眺望,所看到的整個鐘山最高的地方,便是葉應武所站的地方。

這一刻葉應武站在了天地之間。

陳宗禮並沒有按照正常的登基大典那樣陪同皇帝,甚至至始至終都沒有跟着邁上臺階。

沒有人指引葉應武,也沒有人告訴他天命在何處。

陳宗禮這樣佈置不是沒有其道理所在,畢竟葉應武不是從前朝那裡接過來的天命,而是重新自上蒼處獲得,所以不需要讓人來指引,真正天命所歸的人,本來就能夠聽到蒼天的旨意。

至於葉應武能不能好好的裝神弄鬼,實際上陳宗禮並不關心,因爲沒有人會看的到葉應武在天壇上做了什麼,人們看到的只是葉使君在那裡和上天溝通,在那裡走上自己的王位,在那裡開啓一個嶄新的時代。

這就已經足夠了。

身前身後空無一人,葉應武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高處不勝寒,莫非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他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桌案前,桌案上除了中間香爐,左面一排瓜果,右面一排胙肉,甚是簡單,不過葉應武卻也沒有輕視。

就算是沒有人,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點燃三支香,衝着天的方向躬身,又轉過來,衝着建康府、衝着地的方向躬身。

祭天、祭地。

人在做,天在看,葉應武不相信自己是平白無故來到這個時代,不管自己是不是被蒼天選中的人,他都不想讓自己的心中留下遺憾。

這是自己的第一次祭天,也是一個王朝嶄新的開始。

太陽掛在空中,下面日月的赤色旗陣在風中舞動。

日月初升,照耀萬方。

前宋鹹淳三年四月初一,葉應武於建康府鐘山登基開國,自號明王。

明延承前宋火德,尚赤,戰旗衣甲依舊不變,國號大明,年號暫沿用鹹淳,以示對於那個滅亡在蒙古韃子手中的王朝的尊重和悼念。

另外葉應武葉使君在登基時候也聲明,一日未曾驅除韃虜,則一日不稱帝,此言一出,天下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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