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軍至雒陽

當晚,張曼成等人就接到了整編的通告,同時也被告知,不日他們幾個就要先一步返回自治區。張曼成表示理解,不過趙弘三人卻是有點擔心。

“渠帥,李煜是不是打算把我們想引走,然後找機會殺死我們?”當傳令兵離開之後,趙弘靠近張曼成低聲問道。

“換個人或許本帥還相信,但李煜的話卻沒必要那麼擔心。我們不是第一批受降的太平教教徒,再我們之前波才部也已經接受了他們俘虜和安置。張某雖然頂着個神上使的名頭,實際上論聲望不如波才。波才他都沒有殺,殺死我們有什麼意義?”張曼成笑着回道。

那麼一說大家也就回過神來,整個人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第二天的整備非常順利,張曼成親自把太平教這些子弟兵交給了李煜,而李煜也承諾一視同仁,即日起接受整編,所有士卒一視同仁,待遇比以前更好,不同的就是不再綁黃巾這點。不過最後還是有兩千死忠,或者說不願意繼續戰鬥的士卒,隨着張曼成離開。

這未必沒有護送他們的意味在內,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李煜表示理解,允許他們跟隨。只是通過墨門的系統,向自治區留守的黃忠等人說明了這件事情。張曼成要提防,他李煜當然那也要提防。

這兩千人到了自治區,肯定是要解除武裝,並且和以前過去的太平教教徒一樣,打散分開監視居住。若干年後再發給他們真正的居民身份證。

完成了交接,又花了三個時辰進行簡單的編制,把所有部隊打散進行重新調配。對於這一路過來功勳的中低級軍官進行內部提拔。

最終整編出來的這二萬五千大軍,其中主戰部隊二萬人,後勤部隊五人,其中又有三千千人隨着張曼成一起遣返自治區,實在這批人不是年紀太小,就是年紀太老,或者體質不好,就算是當後勤部隊,都有點勉強。

張曼成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帶着這五千人,以及歐陽行帶來的少數農業技術人員開始返程。他們有李煜開設的證明,一路回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還是繞了點道,從豫州回去,避免被南陽郡的受害者認出來,圖惹麻煩。

不少新兵升爲伍長,甚至有不少升級爲什長或隊長,極個別直接被提拔爲伍長。誰也不知道的是,考評方面不僅僅考評他們的勢力,更考評他們的忠誠度。是故有些能力極高的人,只能提拔到隊長,但有些能力相對不如,但忠心足夠的,卻成爲了伍長。

對於李煜來說,這支隊伍就是他的私軍,提拔一個有異心的人到高位,不是噁心自己?

“好了,耽誤的時間有點多了,大家全速前進!”李煜看了看時間,從早上六點開始,如今都中午十二點多了,這還只是初步整編,不得不說真正整編的話,沒有兩三天都未必能夠搞定。只可惜,他還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花在這上面。

全速前進自然沒什麼,不過剛剛收編的黃巾軍可受不了這種長途奔襲,無奈之下只能放低了速度,結果一天只能前進五十里左右,刷新了自治區士卒的行軍最低速度。

只是看着這些面黃肌瘦,明顯營養不良的士卒,誰也不好說些什麼。

“這一批糖果,每人兩枚,校尉及高層文官每人十枚,全部派發下去!記住,我不希望有人貪墨這些軍資!”傍晚的時候,李煜派人取回了兩大箱巧克力糖,就這兩箱玩意花費了三十萬點聲望值。

三萬人每人可以派發兩枚,另外將領可以分到十枚。這是二戰德國製作出來的玩意,據說原本是打算製作巧克力,不過後來材料不足摻入了不少別的東西,甚至不好意思說是巧克力了,就打着巧克力糖的名頭拿出來賣。

不管如何,裡面的確含着可可的成分,大概佔40%左右,否則的話三十萬點只怕還買不到那麼多。畢竟這年頭,可可樹都還沒有傳入華夏。

“喏!”幾名校尉領命,並立刻安排人手把東西分發了下去。

墨門的人負責監督,也隨時接受士卒的申訴和控告。如今他們的人手開始有點不足,隊伍擴充太快,以至於他們只能在曲一級的隊伍裡面安排人手。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在自治區調集一批外門弟子過來,不過那邊的外門弟子也不多,把太多的外門弟子派出來的話,自治區的日常教習和工作就會受到影響。

“長官,這是什麼東西?”看着用手中這兩個用白紙包裹起來,有點發硬的黑乎乎球狀物,拿到手的士卒不免疑惑的問道。

“你們有福了,據說這是叫做巧克力糖,以前偶爾會發下來一次,味道很不錯。關鍵是吃了之後,可以感覺不那麼累。”負責分發的軍官笑道,前段時間強行軍的時候,李煜也發下來過一次,那味道至今難忘。

這年頭不少人,一輩子都沒有吃過一次糖。對於甜這個感覺,大多是充分咀嚼粟米或者麥子所產生的的麥芽糖,根本比不上巧克力糖的香甜。

“我等下等人,如何能吃得這種玩意,不若長官你就留着吧!”有些滑頭的士卒卻是想了想,把糖果遞了回去。

“這種事情就不要做了,先不說墨門那幫傢伙盯着。明天說不得還有一天強行軍,到時候你們狀態跟不上掉隊了,回頭倒黴的好是我!”軍官卻是說什麼都不敢收,哪怕他曾經是一個低級小兵,但在軍中這些日子,他們已經知道什麼叫做紀律,也知道李煜需要的是什麼。

他們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爲將領,自然不可能在這裡把自己的前程給毀了。再說就爲了幾顆巧克力糖,也划不來!

對於這些剛剛接受整編的士卒來說,卻如同天方夜譚一般。在軍中長官不欺負士卒,不貪墨士卒的財物,甚至將領沒有貪墨士卒的軍餉,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就算是太平教裡面,上層也常有任意使喚,甚至打罵下層士卒的情況。

最後他們明白了,自己看來是跟對人了!當晚,當墨門的人開始爲他們開設掃盲夜班,甚至告訴他們曾經對其他軍官說過的道理時,不少士卒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不少人仔細品嚐了巧克力的味道,香濃可口,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帶着一絲鹹澀……

次日起來,果然不少人覺得似乎精神好了不少,疲勞也減弱了不少。

簡單集訓之後,大軍繼續前進。很多規矩幾乎是由軍官一邊行走一邊解釋,在強行軍之中進行普及和教育,甚至臨時進行訓練。考慮到體力,主要還是針對紀律方面進行,並未進行需要消耗太多體力的教育。

饒是這樣,不少軍官消耗的體力,其實是士卒的一倍以上。好在他們這段時間營養跟上了,再加上昨晚有巧克力糖供應,到底是堅持了下來。只是有人調侃,在軍中最勞累的其實是軍官,最享受的反而是這些底層的士卒。

這可不是開玩笑,軍官不僅需要學習,還要不斷進行總結和反省。本身的鍛鍊和軍事素養也不能落下來。一個軍官每天要承受下來的各種壓力,比一般士卒要大得多。越往上,壓力越大,因爲他們肩負的是越多人的生命和信任,這也是李煜一直強調的思想。

累嗎?累!不過大家累得開心,不是大家喜歡受虐,而是充實,關鍵還是在這裡能夠感覺到一種比較平等待遇,包括升遷!家世在這裡會被弱化,成績纔是升遷考覈的標準(其實也包括了忠誠)。在這個前提下,大家都看到了升遷,成爲高級軍官的希望。

在漢軍那裡,不少寒門出身的,甚至百姓出身的官兵,有時候一輩子只能當上軍侯,運氣不好的話則只能當曲長。校尉、軍司馬甚至是更上層的裨將、偏將、中郎將和各種將領,放眼望去能純粹是寒門或者百姓出身的幾乎沒有。

朱儁或許算是一個特例,但那種虛無縹緲的運氣,說真的一點都不可靠

前後花費了大概六個時辰左右,雒陽城已經出現在了視線範圍內。這意味着他們兩天時間,就直接從秦嶺直接北上抵達的了雒陽,前後將近一百二十里的路程。

放在現代,在高速公路甚至只需要半小時就能抵達。不過三萬人規模的軍隊,在考慮到保護輜重,還有道路情況非常糟糕的情況下,能夠花費一天時間抵達,已經非常難得。

或許的前進得太快了,以至於雒陽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最初他們得到的情報的張曼成部正在北上,李煜部還在魯陽一帶。或許根本沒想到前後不到三天的時間,李煜不僅擊敗了張曼成部,甚至還揮軍北上抵達雒陽。

張曼成部可是有三萬人,而根據情報李煜部只有一萬人,如今這支部隊明顯已經超過了一萬人,是故不少人都在懷疑,是不是張曼成部已經殺到了雒陽下。

禁軍第一時間出動,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只是當大軍靠近,他們看到旗子上的大漢旗號後,不免遲疑了起來。甚至幾個禁軍將領不免都非常的疑惑,這到底哪裡來的友軍。

“城下軍隊,主官何人?速速上前答話!”劉宏甚至親自上了城牆,自然有人第一時間在城牆上,朝着李煜部高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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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區區長,討逆將軍李煜,奉旨前來雒陽救援!兩天前於秦嶺之中,大破張曼成部,討賊一萬人,俘虜萬餘並編入麾下以方便管束!賊人人頭,張曼成部幾個賊首亦在其中,還請各位清點!”李煜出列,朝着城門上高呼一聲。

與此同時,大量的板車被推了出來,裡面都是一大堆的人頭,已經進行簡單硝制。不過那上萬顆人頭,給人的感覺就算相隔很遠,依然是那麼的陰森。

不過對於雒陽城牆上的衆人來說,此刻卻是鬆了一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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